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体在微微轻颤,似是害怕,似是惊骇。
她的双唇带着刺目鲜红的血滴,她的身上带着被他蹂-躏出的红痕。
她的目光中不再是以往的狡黠灵动,而是带着恐惧与茫然。
错的是她??不是么
但是心疼的,依旧是他。
“何事?”他扬声问着,尽量不看她,但是手中给她披衣服的动作却并不停。
墨笙从没伺候过人,压根儿不知道怎么给人披衣服,更别说是这种不看对方的情况下了,所以他的手动作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不得已,他只好低下头看着她,但是这一看,又险些失了神。
门外,暗一说道:“轩辕恒也给了自己肩膀一枪,此时联系柯夕颜的父亲柯国建,对方正在派船赶来。”
此时墨笙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云流霜的身上。
此时她衣服没穿好,半遮半掩,别有一番风情。
他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心跳加速,刚才浇熄的一些感觉貌似又翻滚了上来。
至于暗一说什么,他压根就没听到。
“少主。”
暗一见半天的不到回答,只得又提醒了片刻。
他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站了起来,努力装作凶狠的对她说道:“自己把衣服穿好。”
他撂下这句话走出去才走出去跟暗一说着什么。
只是??某人是不是应该避讳一下,或者是遮掩一下什么的,。
暗一是最优秀的暗卫,面对主人这般尴尬的情况表示目不斜视,只当自己没看到。
墨笙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淡淡的说道:“把轩辕谕叫过去,让他处理,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不要想跟我继续合作。”
轩辕恒够狠,这苦肉计用的毫不迟疑。
但是??面对他那笑面虎的弟弟,又该当如何。
墨笙其实宁愿跟轩辕恒大战三百回合,甚至去跟柯夕颜的父亲柯国建对上也无所谓,只要不让他面对里面的那个小女人就好。
但是??
他不面对难道还让别人看到她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是个占有控制极强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容忍那种事情。
于是??
云流霜被他蒙着头抱回了一个房间中。
很难想象,在这个奢靡的游轮上,还有一个房间这般简朴。
只有黑白两色,属于墨笙的底盘。
看到这个房间她忽然有些明白了,这艘游轮,应该是属于他的。
这艘游轮上的活动是一年一度为期五天的富豪狂欢聚会,这时世界顶级的富豪都会聚集在此,这个奢华糜烂的世界。
但是墨笙根本不像是对这种地方有兴趣的人,他来参加,一是因为有计划,二??恐怕也是因为他是这艘游轮的主人。
她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拿下了蒙在她头上的衣服,看到了他面沉如水的表情。
他一语不发的看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盒药放放在手中,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涂抹。
他并不会涂药,所以药膏弄得她几乎满嘴都是,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极尽温柔。
不知道他给她涂了什么,不过片刻她的嘴唇就感觉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已经不疼了。
“我——”她张了张口,试图说着什么。
“闭嘴。”他严厉的说着,“我不想听你说什么。”
否则难保他不会再次失控。
“是我不好,我有错。”她十分识趣的说着,这种情况还是先认错比较好。
墨笙瞪着她,却是不怎么能发得出火了。
“我当时??没有反抗就被他带走,是因为,我觉得我反抗也对付不了万俟谦。而且,我没想到你派了人在外面守着我。至于后来他强-吻我,完全是意外,我压根没想到他会那么做,正要反抗的时候,就听到了你的声音,之后一切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刚碰到我,但是一切真的是太凑巧了,凑巧的有这样的误会。”
有些地方也确实是她疏忽了。
“那你为什么不逃走?你的隐身术呢?”
她张了张口,她能说她其实想知道是不是万俟谦破掉她的隐身术的么?她能说其实她其实想跟万俟谦谈谈么?
她说了??难保墨笙不会去问万俟谦这些事情。
如果万俟谦说出她是一只狐狸这件事情,或者说她是妖族。
她无法想象墨笙会用什么样子的眼神来看着她。
墨笙??再厉害再强悍也只是个人,而她??却是狐族。
人妖之间,毕竟有着天壤之别。
她,暂时无法说出这件事情。
她害怕看到他那可能会有的异样眼神,也许会存在的歧视与冷漠。
“因为他了很严重的伤,他毕竟曾经帮过我,我不好抛下他扭头离开。”她说出了部分实情。
“你对他??倒真是有情有义,他帮助你离开我,算是大恩惠?”他的语气不冷不热,带着浓浓的嘲讽。
她忽然抬起头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大手,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晶莹雪白,覆盖在他的双手之上,当真如同洁白的美玉一般,仿佛被他捧在手心上。
“我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乌黑的双眸目光明亮坚持,“今日我如果能毫不念旧情的抛下受重伤的万俟谦,他日也许也能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转身离开,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状况么?”
墨笙被她看着,说不出话来。
她继续说道:“我不会,我不是那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