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文,夏华国宰相,当年饥荒加瘟疫,姚子文曾经力排众议顶着各方势力的威胁,严惩投机倒把之奸商,更是用俸禄卖粮买药,赠与流民。因为爱民如子,他颇受夏华百姓爱戴。
姚子文一出现,便对江锦呈的诗词连道三声“好”,让其女婿孟南君面色更加难看。不过,这翁婿二人一直不睦,也是众所皆知的,众人只看热闹便好,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好奇来。
其中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便只有林梦瑶了。
虽是女儿身,可前世时候,姚子文对她是那么的宠爱,有求必应不说,还处处对她维护,即便府里姐妹们有了矛盾,姚子文也是偏袒于她的。可是,最终最伤姚子文的心的还是她,姚子文是那么反对那桩婚事,可前世的自己还是上了花轿,踏上了那自找的悲惨人生。
心中波澜,林梦瑶眼中却如古井无波,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见过岳丈!”于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颜面,孟南君却还是能迅速的浮笑于面上,对姚子文甚是恭敬。
姚子文却似乎不想给自己这个女婿面子,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便往上首座位走去。却不想,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相爷果然是好大的架子!”
这声音,京华人士皆知晓,于京华权贵之间游刃有余的能人,是孟南君的母亲——英华长公主朱华秀。
只见朱华秀一身繁花锦簇而来,面上高傲得紧,看着姚子文:“相爷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脾气!”
朱华秀的出现出乎众人意料,以往朱华秀绝不会参加这等风雅聚会,用她的话说“尽是酸腐之气,让人浑身不适”,可是今日她站在雅仕苑中,于众目睽睽之下于姚子文不对付!
“见过长公主!”姚子文被朱华秀无礼相待,微微一怔。却还是随着众人给她行了礼。
朱华秀却是拿足了架子,俯视了众人些许时间后,这才装腔作势、慵懒地抬了手:“本宫一向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众位快快平身吧!”
众人面上皆是感恩戴德之色。心中却鄙夷得很——你不在乎?那你别端着架子装腔作势啊!
姚子文也应声而起,笑看着朱华秀,看得朱华秀一阵不自在,才不卑不亢道:“真是稀客,没想到一直瞧不起我等酸腐文人的长公主。竟然也来了雅仕苑了。真不知是那阵风将您吹了来!”
“咯咯咯咯……”朱华秀已是半老徐年了,可装束过嫩不说,连笑声都娇柔做作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相爷这话本宫听出来了,冷嘲热讽自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宽容得很,不与你计较。只我这孩儿好歹是您的女婿,即便犬子再如不您的眼,您好歹也得拿出长者的姿态吧!”
一番话说得倒是甚为明礼,只那阴阳怪气的语调,着实让人看不出她的长公主风范来!
林梦瑶站在一旁。心中鄙夷怨恨得紧。转而看向姚子文:父亲该如何做呢?
那姚子文丝毫不在意朱华秀的态度,只道:“应个声儿简单,只若是因着长公主的威逼,倒也显得虚假得很。那么长公主,您是希望本相虚以为蛇,故作对令郎的青睐喽?”
笑声如风,姚子文反唇相讥:“可惜啊,我姚子文一贯耿直得很,真犯不着因着令郎改了这让圣上赞许的性子。不然,到时候真不知是我吃罪不起呢。还是令郎得不到好!”
说完,姚子文向众人拱手,得了众人的回礼,这才转身落座。全然不理朱华秀母子。
一来便吃了瘪,朱华秀恨得牙痒痒。这么多年来,她凭着长公主的身份在京华横行惯了,一时间受了这般讽刺与威胁哪里受得了。当下竟然全不顾自己的形态举止,追上前,俯视着已经落座的姚子文。
“姓姚的。您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宰相了,你要知道,你今日所得皆是我英华长公主施舍给你的,若是我哪一天不高兴了,我还能将你赶回你那破村子去,甚至,我还能让你下牢入狱,此世不能翻身……”
“长公主慎言!”朱华秀话没说完,高千寻却是上前了:“见过长公主!”
高千寻行了礼,晃着膀子,嬉笑道:“啧啧啧,我竟不知道长公主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让爱民如子的相爷下牢入狱,竟能让我朝天子亲自任命的相爷此世不能翻身,哎呀呀呀,好大的能耐啊……”
这一声调侃,众人皆是警醒,是啊,朱华秀虽是长公主,却也不能当中摄政啊!
夏华国开国便有令:女子不得干政!
朱华秀闻得高千寻一阵调侃,自也是吓得不轻。她能仗着皇帝弟弟横行,却无论如何不敢越过他头上去的,至少现在不能!
朱华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旁站着的孟南君也是感到不好。
“英华长公主想来谦和有度,今日不过是一时失言,想来相爷大人有大量,倒也不会真与长公主计较吧?!”众人正窃窃私语、对着朱华秀指指点点时,一个声音由人群中传出,众人皆是循声望去,却见声音是从高千寻所坐的方向传来的。
众人寻找着说话之人,朱华秀亦如此,有人帮腔,她自然欢喜得紧。
与众人不同,有两个人不需找,也知道说话之人。
林梦瑶诧异的回了头,开口之人竟是那玉面公子,她倒没想到这玉面公子回维护起朱华秀来。诧异之际,林梦瑶又看向站在玉面公子旁边的秦安,秦安也是蹙眉。其实秦安还真的不解,若是以往他不知顾孟两家的关系也就算了,可昨晚上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