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这儿这么一耽误,雨尘回到同方殿的时候,整个大殿已经进入了封锁警戒状态。皇上和皇后已经赶往太医院看望太子了,大殿外围由带刀侍卫流动把守着,门外的台阶下面列了两队侍卫,紧急抽调过来的刑部两名人员由萧峥、萧阳、萧宇三人组监督着,对恰好在这个敏感时间段外出复又归来的宾客们去向进行盘问,并登记其身份信息、录下口供作为参考,留待日后审查。
太子离席时,正值宴席中场,有不少宾客闷了乏了的也借机到殿外透风,此时被召回来,正列成一队接受盘问。大家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人甚至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出去解个手的工夫,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就转而进入警戒了?所幸大部分都是在附近散步走动的,彼此之间有过照面,便可互为太子遇刺的不在场证明。
雨尘夹在队伍里,脑子里滤过十几种不在场证明,不是漏洞太明显就是过于滴水不漏,无奈叹气个,的确这种事情不是她所擅长。干脆实话实说,把疑点拉到秦亦然身上?唔,也算报了他的结界幻术之仇。
正想着,排在她前面的一位宾客已经录完口供离队了,轮到雨尘,负责盘问的刑部人员,一个穿制服的国字脸中年男人随意瞥了眼,例行公事地问:“姓氏名称?”
“蒋……”
雨尘张口刚说了一个字,原本只是站在一旁监督的九皇子萧宇突然走过来,煞有介事地对着她打量一番,而后转向国字脸,肃然道:“本宫观其神色十分可疑,此人便由本宫亲自审问。”
说着朝雨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列。
国字脸目送着两人走出去几步,兀自有些失神,面上不知觉也浮现几分神色赧然,心说皇家特供的粮食就是养眼啊,我等怎么就没看出那少妇神色有哪些个“十分可疑”?!
雨尘跟在萧宇后面默默吞了下口水。尼玛,不就是想报萧清生日那天“看长相”的仇么,搞的这么逼真,是想走实力派路线凭演技角逐金像奖吗?!
萧宇的审问流程,用一个术语来概括的话,就是:有罪推定。
先假设雨尘与太子遇刺一事有牵连,然后步步设下疑点逼着她自证清白。雨尘抹汗,这不活脱脱一位分支时空版的方肘子么?只不过挖坑的手法比较稚嫩,逻辑也不是那么严谨。雨尘起先还认真对付了几个回合,后来不耐烦了,摆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姿态来,每回答一个问题都恨不得把蛋往九重天上扯。
难为萧宇还乐此不疲地以之为根据,像模像样地编织着对她的怀疑。雨尘实在撑不下去了,瞥眼看向不远处的萧峥、萧阳,垂肩,有气无力地求助:“拜托,过来管管你弟。”
萧峥回视过来,一边嘴角小幅度地向上勾了勾,完全没有开口干预的意思。萧阳则摆了个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出来,就差命人给他备下啤酒饮料矿泉水、香肠泡面花生米儿了。
两位哥哥不插手,于某种角度来说已经是向着萧宇了。萧宇因此气势更盛,提高声音道:“本宫问你话的时候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需要管的人是你吧?!”
雨尘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处于情商崩溃的边缘,给火就着的状态。一见那边正常录口供的宾客已经完成两三个了,这边萧宇还是这般没完没了的样子,也怒了,“我拜托你说话要讲证据,不然真正的刺客落网后我难保不会去衙门击鼓,反过来告你个恶意构陷、诽谤罪名!”
萧宇见她这种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想想自己堂堂一皇子,气势不能就这么平白被她压下去呀。于是摆出更加盛气凌人的姿态来,“你这是回本宫话时应有的态度吗?!本宫奉父皇旨意在此监察,看你行迹可疑亲自盘问几句,这属于正常程序!再说你刚刚的供词漏洞百出,又没有人可以证明……”
“只有真正有鬼的人才会费那个心机编出滴水不漏的不在场证明吧?!”雨尘不耐烦地打断,上下扫了萧宇两眼,“可疑是吧?单凭一张嘴我也可以看你行迹可疑,从大位竞争的角度来讲,你们做皇子的是最巴不得太子殿下隔三岔五地闹出点儿幺蛾子来吧?!”
这声音又比萧宇刚刚高出一截,引得旁边还在排队等待的宾客们纷纷扭过头来。萧阳上身小幅度地向前倾了倾,身旁的萧峥原本正看向雨尘这边,余光察觉他的动作,斜过视线似笑非笑地劝阻道:“稍安勿躁。”
萧宇在众人的窃窃议论中,脸涨的通红,“你……休要胡言乱语!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本宫……”
“胡言乱语的是你自己吧?我只不过照你刚才的套路在走。”雨尘无所谓地摊手,干脆把袖手旁观的萧峥、萧阳一同拉下水,“照你刚刚对我的那种逻辑,我现在光看表情就觉得你二哥有很大嫌疑。啧啧,你自己看看你五哥那一身黑衣,下摆守起来往腰里那么一系,连夜行衣都省了,多方便啊!”
“你胡说!”萧宇怒冲冲地反驳,“事发前我与二哥、五哥一直待在殿里,互相可以作证,就算父皇回来也可以为我们作证!”
“呃”,雨尘捏着下巴思索片刻,“你这么说也对哈?……我都忘了刺杀太子这么高风险的事情,你们当皇子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亲自出马吧。养个把死士,提前做好安排,隔空就给办了。”
“你……”萧宇噎了噎,眼见言语上的势头压不过她,也顾不得身份差距、男女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