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什么路数?居然能一眼看穿她和竞易的组合体?!
雨尘暗惊。
秦玉椟却对这场即将开始的对战突然变的有把握起来,不紧不慢问:“这么说,你进懿王府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替师叔报仇?!呵呵,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心太急了些。”
哦,原来是个误会。雨尘定下心来,已经隐约知道了秦玉椟的想法,同样对这场即将开始的对战突然变的有把握起来。想想问道:“这么说,懿王府后院那法阵是你设的?!”
秦玉椟摊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明显装出来的无奈与痛苦交织出一脸欠扁的表情,叹道:“本来不想那么做,都怪碧染山庄太强大了,当初不设法困住她,现在被困住的就是我了。——唉说实话,当初要早知道她是绿家的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主动惹的,还不够麻烦的。”
“看起来很识相的样子。”雨尘乜斜着低哼个。
“所幸,都过去了。”秦玉椟瞬间换上如释重负的表情,话锋一转道:“今儿遇上我了算你太不走运,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我会尽量让你少受些苦,尽快送你去那边和师叔团聚……哈哈,我被自己的善良深深感动了!”
“……”
眼前这小丫头在秦玉椟眼中,不过一个急功急利的晚辈。
懿王府后院的法阵的确是他设的,当初竞易受了重伤混入懿王府避难,那时的秦玉椟还只是苍南派秦家分支里一名不太显眼的弟子,知道她是绿家出身后,出于免除后患的考虑必然是要趁热打铁,斩草除根的。
后来竞易凭着一股怨念化为恶灵,将懿王府上下搅得鸡犬不宁,闹鬼传闻所导致的恐慌充斥着整座宅院,他正好借机以“高人”的身份出现在萧清面前,设阵“驱鬼”,彻底封住了竞易。
本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几年前,在他快把这件事忘记的时候,设在懿王府后院的法阵突然发生了异动,感应到这股异动的秦玉椟以为自己的行为终于被绿家发现了,便立即派弟子赶往帝都打探消息。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虚惊一场,只是有修士在月圆之夜去那边吃灵来增进修为罢了。
得了消息的秦玉椟复又镇定下来,亲自抽空到懿王府感受了下,确定跟雨尘缔结契约的灵只是当初他困住竞易时被无辜牵连进去的一些,并不包括竞易本身,便彻底安心下来。不过依着他一贯ws的作风,有人借他留下的东西修炼,自然要付他一些报酬的。
于是秦玉椟随手就往结下契约的几只灵上缚了几道索魂引,想着那吃灵的修士日后有机会为他所用,这索魂引倒是个很好的牵制。当时只是备用的东西,没想到今日如此巧合在这儿遇上了。
这丫头既是绿家的人,留在世上也是个麻烦……
秦玉椟想着,两手端在身前开始结印。
雨尘却完全感受不到即将陷入的危险一般,双臂交叉抱在身前安静地看他表演。
“不知死活的丫头,今儿让你见识下索魂术的厉害。”秦玉椟轻蔑地哼道。
片刻未得雨尘回应,又笑道:“今儿我状态不错,送你走之前再教你两个道理:第一,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第二,急功近利通常是没有好结果的。”
说话间,秦玉椟已经结印完毕。正要发动术士,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硬下来。
“怎么了?”雨尘懒散打个哈欠,“这么枯燥的说教都快把我催眠了。”
秦玉椟双眉紧锁,再也没了先前尽在掌握的轻松模样。这……怎么可能呢!
“感应不到我体内那什么引的存在?”雨尘看他一副怎么也想不通的样子,关心问道。随即笑了笑,“真抱歉让你失望了,被你缚在那几只灵体内的那个什么引,并没有如你愿进入到我体内,而是在每次吃灵之前就已经净化掉了呢。唉,白做了那么多的无用功,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到秦玉椟一脸震惊的表情,雨尘满意地颔首个。这么说算是在打心理战了,其实这事儿雨尘想想还挺后怕的,秦玉椟缚引的技巧着实高明,几乎是与那些灵体交融在一起的,不是亲眼目睹的话事后根本发现不了,这也是秦玉椟刚刚那么自信满满的原因所在。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亲眼目睹了缚引过程的竞易会挣脱法阵窜进雨尘体内。后来住进风扬的别院,雨尘在竞易的帮助下对吃下去的灵体进行二次过滤,这才将秦玉椟所缚的索魂引全部排出了体外。
倘若没有竞易,此时的雨尘恐怕真成了秦玉椟这刀俎之下的任意宰割的鱼肉了。
想到这里,看向秦玉椟的目光又多了许多冰冷和狠戾,沉声道:“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欺近一步,正要拉开近战帷幕,却忽觉眼前明光一闪,紧接着“腾”的一股雾气升上来遮住了视线。是烟幕弹!
“太没种了吧,还没开战就想逃跑?!”雨尘轻蔑地呸了声。
竞易却提醒道:“别太大意了,注意西北方位!”
雨尘一凛,连忙一跃出了烟幕范围,两脚刚刚落地,果然听得西北方位伴着一阵汩汩声响,一道直径半米多的水柱呼啸而来!
这便是他所擅长的水系法术了,果然与自己所擅长的火系法术刚好形成压制。雨尘想着,找准站位后踮脚又是一跃,堪堪擦着水柱的边缘避开了。
抓住秦玉椟的防守空隙正要反攻,又听竞易在元神中喊道:“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