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萧清低着头,短短一句话消耗的不仅是他的体力,还有一贯的大男子主义所催生的自尊,说完不知觉地颓然垂了垂肩。
雨尘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有人爱爵舌根子,我是无碍的,却让爷因此替我受了不少委屈,要说抱歉的话也应该我说才是。”
萧清也拿不准她这话里真心和敷衍的成分各占多少,不过她说无碍,自己心里的内疚感总归是消减了些,便挺直身子,拍着胸口大义凛然道:“别个怎么说爷都不在乎,只要爷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就行了!”
雨尘嘴上道谢,心里却不由的腹诽,都拿剪子要扒她的皮了,可是不在乎呢。抬眼迎上萧清的目光,温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灼热,雨尘心下却是一凉,没等寻个话题转开萧清的注意力,胳膊便被他拉住,紧接着身子一斜,坠入了一个尚不怎么坚实的怀抱。
“你真美,我,要你。”
“……”
雨尘自认为性格低调内敛R脖冉细纱嗬索,一般看谁不顺眼或被谁惹到了,都是废话少说,直接拉开架子单挑。虽然她所修炼的这套体系中,第二层便有涉及催眠术的一些理论,可她一直觉得单挑前先把人撂倒虽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却也少了很多快感,再加上反催眠术也不是多么高端难学的技能,因此在现实的单挑中使用催眠术往往就会面临这样一种处境:比她牛逼的不会轻易中招,没机会用,没她牛逼的直接出手三两下就解决了,没必要用。
这项被她认为相当鸡肋的技能,缺乏实践经验的后果就是,在将自己的chù_nǚ催献给萧清小盆友的时候一下子没掌握好火候,本来只打算让他睡上一个半个时辰的,中间灌输一点温柔乡里缠绵悱恻的画面,就算把这关蒙混过了。谁知萧清这么争气,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于是雨尘只好一边哀叹自己命苦一边分三步着手收拾烂摊子,首先在快到用午饭的时候打发人去正室那边汇报,说萧清今日在落雨阁用午饭和晚饭并将留宿,所幸萧清的性格说好听点叫随性,说难听点就是易冲动且无章法,很少会对用饭和留宿这种琐细作提前安排,这又是雨尘进府后萧清第一次来落雨阁,虽然一待就是这么长时间别的女主子心里肯定不太接受,却也不好过来叨扰。
应付了外人,第二步就是瞒过自己院里的下人,于是雨尘不得不吩咐小厨房准备一桌像样的饭菜,关起门来一个人吃下两个人的分量。第三步就是瞒过萧清,为了让他醒来的时候觉不出任何异样,雨尘必须给他灌输一些记忆,让他认为自己确实在落雨阁度过了无比愉快的一天一夜。
把这一切处理妥当,着实耗费了雨尘不少精力,终于送走了萧清这个大麻烦后赶紧回屋补觉,身子虚,一连几天都显得有些萎靡,以至于秀娟和三个小厮不明真相,私下里都赞他们爷“果真不是凡人”,特指在某些方面上。
雨尘则从这一次的失败中积极吸取教训,调整心态,查找不足,不断鞭策自己改善方式方法,半个月后萧清再一次来到落雨阁的时候,她对催眠术使用的熟练度着实有了质的提升。同时也不忘感谢这个新生时空里的一夫多妻制度,秉承雨露均沾有助于增进后院和谐的理念,原则上男子纳妾数大于等于三的情况下,每月宠幸每个小妾的机会只有一次,最多不能超过两次,不然像一夫一妻制下蜜月里的小夫妻那样日日耳鬓厮磨,雨尘靠吃灵补充的那些精力估计全得耗费在萧清身上。
话说回来,如今萧清光临落雨阁的这个频率,可以说也成功奠定了雨尘“王府新宠”的地位。不过人,尤其是男人大都是喜新厌旧的,因此雨尘的存在并没有给懿王府现存的另外三位女主子造成太大威胁,至少在明面儿上没有,毕竟她们都是过来人。
如此相安无事的,雨尘很快迎来了她在懿王府的第二个月圆之夜。入夜后像上次那样来到小院后面这块“宝地”,点足登上附近一块一米多高、表面相对平整的大石头,盘腿坐好后将选好的两只灵盘旋于自己周边,让它们借助月光自行净化沉淀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才闭起双眼着手进入状态,将其身上的灵力慢慢吸收过来化为己有。
之所以选在这块大石头上打坐,是因为这块身为困住这些灵们的法阵组成之一,相对于阵内的灵来说具有一定的隔离性,对外界来说则具有一定的隐蔽性。雨尘心无旁骛的化尽最后一丝灵力,双手举过头顶后手心向下慢慢降落,以一个典型的收工pose结束了今晚的任务。
身体放松下来,雨尘缓缓睁开眼睛,却一口长气未待出完,便透过刚刚月光浴完,相当于人类在吃饱了撑的状态下,雪花般四处乱飞乱撞的灵们,看到法阵另一端,离自己十多米远的地方赫然立着一白衣男子。
该男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右手灵活地将一把长剑如耍金箍棒般旋转于身侧,面上带着几分玩味的表情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雨尘。雨尘对上他的目光,登时身子一僵,脖子不自觉地向前伸了伸,本意只是想简单地打声招呼,却一个平衡没掌握好,直接从石头上跌落下来,并且落地后仍然完好地保持着盘腿状态。
“哈哈哈……”
被结界笼罩起来的一片半空中划过一道爽朗中透着明显幸灾乐祸的笑声,白衣男子转眼落在雨尘跟前,双臂重新做交叉状,一边肩膀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