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死水般沉寂.月色含羞滴答.在这沉静夜中一股血腥味悄然化开.白兰并不知道郁尘有伤在身.而这郁尘也未提到一字半句.与其说郁尘性子倔强.还不如说郁尘太不爱惜自己.白兰手抱琵琶.握着琵琶手柄.像一件兵器似得向郁尘攻去.郁尘与白兰打斗了起來.
俄而.他们两人足足打了一个回合.郁尘胸口的伤口在不断了裂开.她却沒有去理会.可是这伤口越來越痛.郁尘做了个手势道:“停.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打斗.我今日真的很累.如果要打架.改日我定奉陪到底.”
白兰愣了一下.随后一阵狂笑道:“打架.你认为我在与你打架.我这是想要你的命.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想必你最清楚吧.我今日若不为我大哥报仇.大哥九泉之下岂能安息.”
说罢白兰握住琵琶.向郁尘左侧而去.那琵琶上的根根琴弦如同一把把刃锋.郁尘将头绕过琵琶.劈开双脚.随后从地一跃.双脚连连踢向白兰.白兰用琵琶挡住.郁尘脚尖踮在白兰琵琶弦之上.白兰将琵琶一甩.郁尘身体又是一跃.
可是就在那一跃之时.郁尘刚换上的锦袍.胸口处一抹鲜血又渗出了.她从半空入地.双脚着地.她退后了一步.方要将手捂住胸口时.白兰举起手一掌打到了郁尘的胸口.
郁尘见白兰的手掌.一阵疼痛.双眼缓缓闭上.贝齿咬住粉色下唇.胸口如同裂开一般.原本控制的血液全然沸腾了起來.原本的伤口上变本加厉.真是雪上加霜.
白兰见郁尘胸口上血化了出來.片刻染红了水色衣服.那血在这件衣服上.如同一滴血滴入了水中.在清水中散开了.白兰顿时膛目结舌.原來她身上有伤.这~有伤又如何.这令牌是在她房间找到的.人定是她杀的.我可怜的大哥.我此生还未报答大哥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情.大哥就这么沒了.
“渃.我若今晚要死在你手中.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得罪了你什么.死也要我死个明白.”
郁尘用手捂住胸口.胸口上的血在不断扩张开來.将郁尘白皙的手指皆染红了.她的脸一下子惨白.连唇上都沒有一丝血丝.
白兰见到郁尘这样.心中有些担忧.他左手抱住琵琶.右手从怀中掏出那一块令牌.将令牌握住手掌上给郁尘看道:“这个令牌怎么会在你这儿.这可是我大哥贴身之物.怎么会在你房间里.若不是你将我大哥杀了.你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郁尘见白兰手中的令牌.冷笑了一笑道:“为來为去.你就是为了这块令牌.这令牌是火镖.火大哥的.你唤火镖为大哥.那你也是旋风派的人.
此令牌你从我房间拿起的.我不怪你随意动我房间.既然此令牌在你手中.那我也便是物归原主了.但是渃.我沒有杀过你大哥.我对阁主这个位子也不感兴趣.我更不想与岐国为敌.你难道不信我的为人吗.”
郁尘眉间一皱.手紧紧捂住胸口.血从纤指尖滑下.血滴到地面.胸口上血迹一大片.白兰看着手中令牌.心中一波一波的难过从底而起.
白兰方才郁尘的那一番话.白兰是知道郁尘的.她那么看重这个岐国.虽然她并不是岐国皇帝.但是她对岐国似乎有着什么意义.她好似在岐国放不下什么东西.她对岐国百姓那么怜悯.她又听命与岐国皇帝之言.试问她又怎么会与朝廷为敌.是自己一时太过从动.可是又是谁杀了大哥.
郁尘见伤口血流不止.不行.得赶快回清尘殿.她捂住伤口.迈出一步脚.咬了咬下唇.此时脸色苍白如雪.沒有一点血丝.郁尘身体很是乏力.只觉得身后一个人扶住了她.她很吃力的抬起头.见白兰扶住了她.脸色很是担忧.还有眼色中的那一缕愧疚.
白兰见郁尘白皙手上全是血.琵琶上的一根绳子一拉.将琵琶背与肩上.白兰拉过郁尘的手.一只手揉住郁尘的细腰.一只手托起她的双腿.白兰将郁尘横抱起來.
郁尘放下伤口的手.双手推开白兰.可白兰沒无理会郁尘还是义无反顾的将郁尘横抱起來.白兰焦虑道:“别动.伤口在流血.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你受伤了呢.”
白兰见自己怀中的郁尘.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怀中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郁尘也沒有说什么.她好累.她靠在白兰的怀中.很是大胆的入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信任白兰.
虽然白兰看上沒有一点男子气息.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气.都不像男子.但是白兰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郁尘沒有丝毫敏感之处.
白兰三步并作两步.往清尘殿的方向而去.他不敢加快步伐.郁尘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万一步伐过快.伤口就更加裂开了.他也不敢放慢脚步.血流过多.怕郁尘又生命之危.见前方便是清尘殿了.白兰扯着嗓子道:“來人.国师大人受伤了.”
众宫女纷纷出殿而來.见白兰怀中的郁尘.又见郁尘胸口在流血.一下子皆惊慌知错.方才罗御医來殿中拿了一套赶紧的衣物.说是郁尘受了伤.又命人将染了血的素袍拿回殿中.这会子怎么衣服又渗了血迹.
白兰抱着郁尘边往内殿的方向而去.口中急急忙忙道:“快.请御医來啊.”
领头的宫女匆匆去请碧瑶.白兰将郁尘轻轻平放于床上.忙要解开她的衣服时.郁尘睁开了双眼.抓住白兰的手道:“不用.我自己來.你们都出去吧.”
“你怎么那么倔强.你放手.我看一下你伤口.”
说罢白兰又要解开她的衣服.郁尘从床上起身.抓住白兰的手.随后将手一甩对白兰凶道:“谁让你帮我了.你给我出去.出去.”
白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