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离开之时吩咐了福管家好生照顾着那位老婆婆.与那小女孩苏儿.她走至城门.本想回去.却沒料天色已暗.在这街道两旁.挂起了无数的花灯.如同千万颗繁星布满了夜空.使整个暗夜瞬间变亮.甚是漂亮.
既然今日是元宵.我便晚些回去.郁尘想着这个时候了.这宫中的宴席正是热闹当中.我这会子回去.一來扫了这陛下的雅兴.二來.这陛下又该寻问.为何缺席.
“去年元夜时纷纷.宫门酒宴歌舞曲.”
“今年元夜寂寥寥.弃旨独踏赏孤灯.”
“岁岁复年年.往夕不再复.”
“年年复岁岁.今夕何去意.”
郁尘边走嘴里边喃喃着.心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好生难过.这一缕的寂寥是从何而起.又从何而落.刹那间这空中一片雪花落入裘衣上.郁尘望着这夜色.见那空中一片片的雪花飘落而來.划过面具.
“绕思索.惹人恼.六凌冰霜落斗衣.”
“白雪嫌得春色晚.满洒琼花尽天下.”
“茫茫街道挑花灯.孤灯犹唤卖汤圆.”
她戴上裘衣上的斗篷.站与街道源头.那洒落的偏偏雪花.直落身上.隐隐约约见街道上人聚多了.姑娘们都出來放花灯了.街道上.瞬间一片热闹.那无数的花灯.点亮了整个街道.这时人來人往.可是这人虽然多.街上虽为热闹.可是郁尘心中依然孤寞.
郁尘漫步于街上.只见远处的河边.飘荡着一些莲花灯.那漫天的雪花片片落入河中.与那莲花灯合成了一道极唯美的空飘雪.河荡灯.她想起那一日她放飞的孔明灯.也不知道这孔明灯飘去了哪里.也许已经化为灰末了.
她放眼望去.只见河边一人坐与哪里.见此人一身淡白色的长锦衣.见此人欲想起身.但是又坐与了地上.不停的揉着脚.李博说的沒错.郁尘什么都好.就是素來就爱管闲事.郁尘走了过去.俯身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人微微抬起头來.郁尘被他的容貌所惊住了.见此人.眉目清秀.不失淡雅之气.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此人见郁尘这样望着他.低着头有些含羞道:“刚刚放莲花灯的时候.不小心将脚扭了.”
郁尘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见他这容颜.也难免多看几眼.郁尘见此人脚扭伤了.看着四周也无人.总不可能见他扔与此地吧.这雪也是越下越大.我不如将他送回去.反正我也无事可干.
“姑娘家住哪里.我搀扶姑娘回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麻烦公子您了.”
说罢此人扶在地上.可是有他又坐了下來.郁尘见他这般.于是扶住他的胳膊道:“我搀扶你起來吧.姑娘是信不过在下.”
“那有劳公子了.”
郁尘将此人从地上搀扶起身.扶他站稳些后.将身上的裘衣解开.此人有些敏感.连忙放开了郁尘的手.郁尘将裘衣披在他身上道:“姑娘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郁尘心中想起了那一晚的事.那一晚陛下也是如此做的.当时我心中很是暖和.也不知道我这样做.这位姑娘心中是不是也暖和.郁尘搀扶着此人道:“我改怎么称呼姑娘.”
“白兰”
“白兰.人如其名啊.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冒昧问一下姑娘.姑娘住哪里啊.我好搀扶你回去啊.”
郁尘见白兰扭伤了脚.走起路來一拐又是一拐着.白兰有些断断续续道:“我~我住在~情丝~阁.”
郁尘停住了脚步.愣了一下.白兰见郁尘这样子的反应.甩开郁尘的手道:“怎么.你嫌弃我是青楼女子.”
白兰的声音很是让人陶醉.他说的很大声.这街上的人目光都转移到了他们身上.在花灯的照耀下.郁尘与白兰显得很是明显.有一对人刚刚还在猜灯迷.听到了白兰的声音.于是私下喃喃道:“这男的好生无情.居然嫌弃那女子是青楼人士.”
“什么啊.那女子好不要脸.说自己是青楼女子.还说的那么大声.”又是一个人道.
那花灯的老板反驳道:“那白衣女子可是情丝的老板.白老板.”
“哟.还是个老鸨.”
一些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着.郁尘大笑道:“姑娘.你误会.我是在想.你如此清丽脱俗.怎么可能是红尘人士呢.姑娘那番话是吓着在下了.”
郁尘的话让白兰心中有些欢喜.但是白兰好生的气.白兰明明是男子.郁尘居然一口一个姑娘的唤着.白兰对那个脱俗这个词倒是挺窃喜的.可当郁尘到清丽时.便有些生气了.身为男子怎么可以用清丽二字來形容呢.
但白兰并未说他男子.他为了得到那芙蓉锦鸡图.做一回女子也足已.更何况.他在这情丝阁中.这阁中上下.都以为他是女子.他已经不足为奇了.
郁尘纤纤十指扶住白兰的胳膊.当白兰不禁意见到了郁尘的手.心中居然惊讶了.此男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身形细腰.这腰细也便罢了.此人之手白皙玉纤.若不是听闻郁尘乃当今国师.白兰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之人是为男子.
郁尘见白兰好似打量着她.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前面便是情丝阁了.”
郁尘的轻咳声打断了白兰的遐想.见情丝外一些妙龄女子站与门口.手拿丝帕.招揽客人.一个个浓妆眼儿.
虽然这天降大雪.但是这些女子依旧袒胸露背.郁尘心中一阵寒.原本心中还算暖和.但是见到她们这样子.郁尘不经意打了个冷战.她将白兰扶到情丝阁中.那曲妈妈以为客人來了.忙迎了上來道:“哟.这位爷~.”
可是曲妈妈见到郁尘梗塞住了.想起那一日郁尘在情丝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