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麒麟的诅咒是很毒的。
发生诅咒的时候,燕少的父亲刚刚生下来。
而第二年,除了他,所有过了二十七的燕家男人,全都离世了。
步瑶姐其实和燕少是同年的,但是她的父亲恰好在生她的那一年年满二十七,有一次跟随部队去做任务,就再也没能回来。
这件事再度给整个燕家留下了深重的阴影。
那时候燕家只剩下燕少父子两人了。
如何让这对父子活过二十七,成了一个异常折磨人的执念。
到了燕少九岁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放弃了燕少父亲的生命,整个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燕少身上。
所幸的是,那时候,磅空终于找到了解救的方法。
后来的故事,我其实已经大致知晓了。
只是现如今把整个局面融会贯通的看一遭,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问燕少:“世人都道麒麟是祥瑞之兽,可是它带给你我的,到底是幸还是难呢?”
燕少抱住我的腰,他对我微笑:“我只知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幸与难。但是如果坚持心中的善,最终也会得善报吧。”
我和他十指交扣,这么多年来心情第一次这么好。
我说:“我现在真的很幸福,有这么多人祝福,可以拥有凡人最完美的爱情。”
燕少和我头抵着头,他笑着说:“是啊,那是湿婆的祝福呀。”
婚礼的事情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燕少负责主要事宜,我就只负责一件事,思考宾客的名单。
燕少什么都做的很顺利,唯独有一件事,让他非常伤脑筋。
那就是,不知道我婚礼上要戴什么首饰。
他把世界上近期的大型珠宝拍卖会全都扫了一遍,拿着他还算中意的几款首饰图片来问我。
我跳来跳去,挑中了一款鸽血红宝石的首饰。
燕少笑:“这套好,换中式服装的时候可以戴。穿婚纱的时候,也需要一套吧,纯钻的不错,你定下来,我们好根据首饰样式修改婚纱。”
我笑,说难道穿中式的时候不是满脖子挂满金手镯么?
燕少笑出声来:“你要想挂的像个沙和尚,我也不拦着。”
我打他,说我要是沙和尚,他就是猪八戒。
燕少也不避开我,任由我捶他的肩膀,他抓住我的手,放到手心,突然很悄声地问:“老婆,今晚上提前给你肚子里那位打个招呼啊,他爹要去探望一下他呢。”
我斜眼:“探什么探?等生出来够你望一辈子了。”
燕少假装哭声,把脸埋在我手里:“宝宝,你就可怜可怜你爹吧……你爹现在吃素吃的都要忘记肉滋味了,你的出现是作为我和你娘之间的黏合剂,而不是阻隔墙啊。”
我说好了好了,人家还没出生就跟人家说这些,你羞不羞了。
燕少继续装哭,干脆挂我身上,顺带上下其手:“要死了啊……”
我知道燕少一旦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那就是节操丧尽,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我只有把珠宝册子一扔,不耐烦地:“来吧来吧,轻点啊。”
话还没说完,燕少早就已经开始卸甲了。
他对我耳朵吹气:“我轻点可以,你前戏给我做足,好好给我舔。”
我只扔给他无数个白眼球。
有这样的爹,我对于我们宝宝的未来,表示,很堪忧!
没隔几天,我们便坐飞机去参加珠宝拍卖会。
我看中的几套珠宝,保守估计下来,大约要花掉小一亿。
但是燕少满不在乎。
他说,东西好,是可以传世的。
如果生了女儿,以后等她成年或者出嫁都可以传给她啊。
我说你想的真远,万一人家瞧不上想要自己重新买呢?
燕少想了想:“也是啊……诶,好像你想的比我还远啊?”
宝宝还有一个月才能鉴定性别,但是燕少已经兴奋得不行了,经常自己一个人yy男孩或者女孩的日常。
他成天除了弄婚礼的事情,就在看孕妇期刊和育儿杂志,搞得自己好像很专业似的。每天还要定时给我“开课”,传授育儿知识,就跟他自己怀过生过一样。还有,要不是家灵姑妈拦着他,他就要买一台彩超机,每天都给我照一下。
总而言之,单机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我给他总结归纳了一个原因,那就是——闲得!
不过想了想,燕少这么热心,等宝宝生下来,我倒是应该比较清闲吧?
我经常看着他摇头。
燕少问我摇什么?
我说:“想想你还是挺单纯的,三十一二的人了,还这么怀揣美好梦想呐?你活得也挺有希望的嘛。”
燕少也不反驳我,倒是很厚脸皮的承认:“那我高兴啊,人不就活个希望吗?怎么?你有意见?”
我说:“没有没有,我支持你有梦想。”
燕少这才比较开心地继续做他的白日梦去了。
拍卖会搞得很隆重,此次珠宝拍卖是今年最盛大的贵重珠宝拍卖,期间还有什么晚宴啊,什么派对啊,什么国际明星助阵啊……但是我和燕少都没去参加。
我早发现燕少是非常利益动物。
如果什么聚会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好处,他就绝对不会去参加。
我说还是想去玩玩,他懒懒地说:“去什么去?反正拍卖的时候都有可能成为竞争对手,我干嘛要去露脸,到时候一击击杀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