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然而夜色下的庆州军营中却处处哀嚎之声。
军营围绕广场搭建的巨大木屋,就是底层士卒的住处,一个木屋可以居住两百士卒,使得木屋之中十分拥挤。
“喂!你说赵将军是不是说真的,他真的会拿六万贯的药物帮我们洗去脸上的刺痕吗?而且以后都都不用再黥面了吗?”木屋之中,一位年轻健壮的士卒,兴奋的对身边的四旬瘦弱士卒问道。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赵将军真的每天两次着甲训练,我绝对撑不下去,非常有可能被累死!”瘦弱士卒全身酸软,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道。
“看你那小胳膊小腿,还是早点回家种地吧!这点训练都受不了,我从唐将军那里知道,今天只是试探性训练,明天训练要拿着兵器的,到时加上二三十斤的兵器,就直接压倒你了。”健壮小伙子比划一下他健美的身材,鄙视的看着旁边瘦弱的士卒。
“对啊!你还是赶快回家种地吧!我得到消息,赵将军是前来庆州改革军伍,你们没有看到吗,赵将军一来,就免除黥面,还准备花费六万贯给士卒洗去脸上刺痕,而且从永兴军要来四千步人甲,还有两千五百匹战马,肯定要有一番大动作,今天很多刚刚入伍准备养老的老头都被赵将军快整死了。看来他们很快就会主动提出回家养老了。”健壮士卒和瘦弱士卒地闲聊,引来木屋其他士卒的八卦心理,纷纷围到他们身边大声闲扯起来。
“说实在话!那些老头也太过分了,他们来到庆州军,不训练、不巡逻、不守夜,天天在军营中混日子。这种人怎么会被兵部收到庆州军中呢?”一位胖胖的士卒,很不爽的抱怨说道。
“没办法!这些老头都是庆州本地豪强的远亲,进来就是养老的,出战都留在军营留守,从来没有受过苦,这下被赵将军操个半死,说不定这些老头后面地人,会找赵将军的麻烦呢!”健壮士卒八卦的说道。
“找赵将军的麻烦!开玩笑,将军可是枢密院的人,他们再厉害。手也伸不到庆州军中,凭什么找麻烦啊!”胖胖士卒不屑说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在广场站了半个时辰,我感觉腿都快断了。六十斤的步人甲啊!看来活不了多久了。”瘦弱的四旬士卒抱怨的说道。
“好了,再不睡天就亮了,听说明天的训练更加艰苦,还是赶快休息吧!”木屋中的一个都长,这时大声地对嘀咕的士卒说道。
听到都长的话。所有正在议论纷纷的士卒,纷纷爬上属于自己的床,慢慢进入梦想。军营之中,开始安静下来。
……
士卒们全部都安睡了,但是赵磊、杨文广兄们、萧若若还有两个步兵团练唐杰和狄青,正在指挥所中,商量着军队改革地事情。
“本官对庆州军的情况很失望,非常的失望,实在没有想到,仅仅是半个时辰的着甲站立,就让将近两千人彻底的倒在广场上。本官不能想想,如果生战争,身披重甲地庆州军,是不是能够走到敌人的面前。”赵磊非常不满的唐杰和狄青大声说道,庆州地步兵都是他们两个一手训练出来的,如今出现问题,当然要找这两个人的麻烦。
听到赵磊不满的话,唐杰和狄青对视一眼,相继苦笑,他们手下的士卒不是不行,而是赵磊的训练实在太变态,背负六十斤左右的重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个时辰,这比急行军二十里更加难以坚持下来,有四千士卒能够坚持到最后,已经让他们非常满意了。
“将军!末将不觉得庆州军很弱,只是将军的训练有些出乎意料,原地站立半个时辰,对身体的要求非常高,而且更重要地是考验士卒的毅力,对负重的要求反而不高,末将觉得手中这份训练计划,更能表现出庆州军的真实战斗力。”狄青拿着手中赵磊的训练计划,对赵磊正色说道。
赵磊的手中也拿着一份训练计划,这份。计划很简单,就是每天上午和下午,五千士卒身着重甲,手持兵器,走出军营,围着横断山跑个小圈,这个小圈从出到回程,总共有十二公里的路程,以后庆州军每天都将循环两边这个路线。
“两个时辰!跑二十多里路,这个训练也太简单了一点吧!要知道平常我们训练都会跑四十里,也是两个时辰!”唐杰看着手中训练计划,摇头说道,看来他觉得训练的强度有些低了。
“你们不要小看这份训练计划,想想你们多久出去训练一次,一个月就训练两三次,而这份训练每天都要两次,虽然一次的训练强度有些低,但是能够坚持一个月,士卒的体制就会有很大的增强!”赵磊拿着训练计划,很仔细的跟唐杰和狄青解释说道。
“好!我们会督促士卒好好训练的,从明天开始按照这份路线训练。”狄青点点头,对赵磊正色回答说道。
“杨将军!你手下的骑兵怎么样了?那个纨绔子弟没有跟你找麻烦吧?”看到狄青和唐杰明白了赵磊的意思,赵磊就转头对杨文广问道。
赵磊口中的纨绔子弟,是骑兵营以前的骑兵团练,是个典型的败家子,家中用千匹上好战马,为败家子捐到一个厢军团练使,后来不知拜了那路神仙,居然混到庆州军骑兵团练使地位置上。
“那个纨绔子弟。当了一年多的骑兵团练使,居然连马都不会骑,说出去丢死人,还有一些少爷骑兵,骑在马上歪歪扭扭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