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元二年七月初十,庆州西南卫家岭下,赵磊率领七万兵马正在猛攻仁多保仁据守的卫家寨。
卫家寨是庆州通往渭州的必经之路,元昊预谋渭州之时,就已经算好退路,所以留下仁多保仁镇守卫家寨,一方面可以阻挡赵磊的援军,另一方面就是如果渭州攻城不利,西夏军可以从卫家寨退回延安府。
赵磊来到庆州之后,汇合杨文广手下近万兵马,马上兵攻打卫家寨,宋夏双方都知道,如果说渭州是关系到宋夏和谈的关键,那么卫家寨就关系到西夏元昊能够在攻打渭州失利后平安返回兴庆府的关键。
卫家寨本不过一平常山寨,坐落在平缓山坡之山,是渭州通往庆州的必经之路,西夏元昊从来没有侵略过渭州,故此卫家寨从没有被宋朝重视,如今元昊奔袭渭州,卫家寨这个小小城寨,一时成为战局中的关键,不但整个永兴军路的目光全部聚焦卫家寨,就是宋都汴京和夏都兴庆都在注视着卫家寨的战况。
卫家寨东面只有两丈高的土墙早已被攻打六天六夜的宋军推平,如果不是城寨外有三十度的斜坡制约着宋军部分攻城器械的移动能力,以及有助于西夏骑兵的冲击,恐怕卫家寨早已经被赵磊率领的七万人马攻克。
不过纵使拥有地利,卫家寨塌在赵磊挥军猛攻之下。已经摇摇欲坠,依靠两万六千兵马在平缓地地形上抵御宋军七万大军的猛攻,仁多保仁能够坚守六天,已经让赵磊非常惊讶了。
“杀!”震天的喊杀声震彻天空,随着喊杀之声,大约五千宋军在杨文广的率领下。挥舞着手中兵器,推着各种攻城武器,朝卫家寨的东门冲锋而去。
随着东门土墙的倒塌,赵磊这两天将攻势全部转移到东门,其他三门只留下三千兵马阻止西夏军突围,其他兵马每天轮流不断地冲击的薄弱的卫家寨东门。
杨文广率领五千兵马风一般冲到卫家寨的东门,虽然仁多保仁拆掉卫家寨所有能拆的东西堵住东门,但是那些东西那经的起宋军的攻击,总是很短时间就被破坏,之后就是短兵相接的残酷肉搏。
杨文广没有守到任何阻挠的冲到卫家寨东门下面。经过六天的激战,西夏军地弓箭越来越少,到现在估计只有少数神射手才拥有弓箭,其他士卒都在东门里面严阵以待,抵御杨文广兵马的冲击。
拨开稀稀拉拉的几支弓箭。杨文广一马当先冲入卫家寨塌,而寨中西夏几千士卒早已经严阵以待,看到冲进来的杨文广,挥动手中刀枪朝杨文广杀来。
杨文广多次率兵攻打这里,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也不惊惶,手中银枪一抖,几点银星击中挥来的兵器。将所有攻击全部挡下,就在这时,他身后地宋军也冲了上来,挥舞刀兵和西夏军战到一起。
杨文广带着手下仅有的几十个骑兵,左冲右突,始终不能冲出西夏军的阵形,短兵相接的肉搏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力竭的宋军在杨文广地率领下慢慢退去,而西夏军也不追赶。在宋军退去之后,运来沙石,再次堵住已经坍塌的东门城墙。
杨文广退走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羌将范全便率领五千羌军朝卫家寨的东门冲杀而去。
……
卫家寨附近喊杀震天,但是卫家寨东五里外地宋军军营,却一片寂静,许多趁夜攻城的宋军正在听着喊杀之声如梦睡眠,而营中一间大帐之中,赵磊正招来杨文广询问今天的战事。
“战况如何?”站在沙盘旁边计算形势的赵磊,看到杨文广甲胄不解,浑身鲜血的走进来,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军战死一百四十七个兄弟,三十四个重伤,以后都不可能再上战场了,二百七十多个轻伤,修养三五天就能再和西夏人一决高下了,至于卫家寨的西夏军,估计战死不下百人,也有一百多人受伤!”杨文广回忆刚才激战的场面后,结合后方探子的情报,对赵磊认真地回答说道。
“也就是说,现在仁多保仁可以动用的军队,已经不足八千人了。”赵磊对比一下双方的损失,皱眉自语说道。
“短短几天,我军能够上阵的将士已经不足五万,两万多的伤亡,只换来西夏一万七千人的损失,没有想到仁多保仁居然如此善守,守着一个小小的卫家寨,就让我军损兵折将!”杨文广想到宋军战死那一万多将士,紧握手中短刀,愤慨的说道。
“仁多保仁从元昊接位西夏王就开始镇守西平府,和大宋交锋十几年,偷学点守城的本事不是什么难事,卫家寨西夏军的战斗力倒没有出乎我意料之外,真正令我担心的,是仁多保仁手中那最精锐的一千近卫骑兵,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到底在不在卫家寨尚且不好说,这一千骑兵在那里,是仁多保仁将他们隐藏起来,还是元昊将他们带走,都对我军形成威胁!”赵磊知道仁多保仁身边有一支跟随仁多保仁征战多年的精骑,但宋军攻打卫家寨六天之久,将西夏军大部分骑兵队伍打残,都没有见到那支护卫仁多保仁安全的精骑,这支骑兵下落让赵磊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过一千人而已,我们五万大军岂会惧怕西夏一千骑兵,今天渭州传来消息,元昊大军损失惨重,已经放缓攻打渭州的度,看来元昊快要明白过来中计了,大人!我们不能和仁多保仁继续耗下去了,下令总攻吧!”杨文广对赵磊大声说道。
杨文广说得不错,不过一千精锐骑兵,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