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寒冬的深夜,丰州琉璃堡附近的官道之上,西夏军十数里和宋军的大营对持着。
西夏军大营中心帅帐之中的气愤十分压抑,白日损失惨重的一战让西夏上下吃了大亏的同时,更让很多西夏将士开始畏惧宋军的战壕阵地,西夏骑兵不怕死,但是今天将近两千西夏健儿的生命抛在宋军阵地的雷区之上,付出这么大代价的西夏军,居然连宋军一个士卒都没有碰到,窝囊的感觉充斥在每个西夏将领的心中,上至皇帝元昊,下至最小的伍长。
大帐之中站满了西夏的大将,野利仁荣、嵬名聿荣、张延寿、野利旺荣、野利遇乞、成克成、卧者多赏多、如定多多、马窦惟吉,除了镇守兴庆府的西夏宿将嵬名守全外,西夏知名的大将几乎全部在此。
“朕的大军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铁疙瘩挡在南下的路上!诸位爱卿难道就不觉有愧,党项人的武勇去那里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推进两百米,损失两千人马,连宋军的面都没有见到,难道朕就坐在这里,每天看着你们推进百米,等明年我们就可以看到延安城了吗!”元昊手中拿着一个来自宋军的地雷,紧紧握在手中怒视帐中文武大声说道。
“皇上息怒!诸位将军今天下午花尽时间、想尽办法破除地雷阵,所以才耽误推进时间。”汉臣张延寿出列对元昊低声求情说道。
“想尽办法?你们谁想出办法破除地雷阵了,还不是毫无寸功,你们知不知道,朕的大军现在在丰州官道之上,周围群山峻岭。再没有其他道路,而朕的前面是赵磊的营寨,朕的后面三州十几万禁军正在集结,而杨守素正率领五万兵马拼死为朕地大军拖延时间,一旦朕身后十几万宋军突破杨守素的阻击,朕就被宋军完完全全夹死在着官道之上,而你们居然还有时间慢慢的想办法破除地雷阵,是不是想让宋军将朕的十万大军全部困死在这里啊!”元昊怒气冲宵的大吼说道。
“皇上息怒,宋军的地雷阵实在诡异,威力大的惊人。加上宋军火箭的配合,杀伤力实在恐怖,如果不想办法破除地雷阵,我军恐怕伤亡惨重啊!”西夏猛将如定多多负责今天下午的进攻,对宋军阵地的地雷阵是心有余悸,马上出列禀报元昊说道。
“惨重!这些年朕南征北战,跟随朕战死地党项儿郎足有百万,不知这算不算惨重,如果算,是不是朕不应该带他们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安定的家园啊!”听到如定多多推脱的话,元昊冷厉的说道。
看到杀机盈然的元昊。如定多多马上跪地说道:“末将惶恐,末将马上率兵攻打宋军阵地,不攻下宋军阵地誓不还军。”
看到如定多多恐惧的样子,元昊脸色微微一松说道:“现在不用了,将军有心明天做前锋吧!朕不想多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朕希望明天能够看到宋军阵地的陷落,你们都退下吧!”
看着众将纷纷离开,元昊落寞的对留下的野利仁荣说道:“他们现在还想着保留实力,仁荣。你说是不是他们都已经不看好朕能打败赵磊,已经开始生出异心了呢!”
“皇上多心了,此战我军必胜,赵磊虽然有奇兵相助。但我大夏骑兵又怕过谁呢!”野利仁荣脸色依然青白地病恹恹说道。
“你也回去吧!朕会好好想想的,不过无论如何,如定多多一定不能让他回到兴庆府了。”元昊脸色狰狞地冷厉低声说道。
野利仁荣转身离开。背影中带着无助和凄凉的走出大帐。
康定二年二月十八日清晨,西夏军前锋如定多多率领手下一万三千兵马疯狂冲级宋军阵地,西夏军采取了最悲壮的牺牲战术,以上百骑兵为队,一队队骑兵以百米为限分批冲击宋军的阵地。
“轰轰轰!”
牺牲战术极富成效,一队队西夏骑兵以生命为代价,排除了宋军阵地上大部分的地雷,疯狂的西夏骑兵挥舞的兵器,口中歇斯底里的疯狂叫喊着,顶着头上的火箭和脚下的地雷,一步步地朝宋军阵地冲锋着。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西夏军队付出三十四个百人队的代价,终于推进三百米的距离,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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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笑用兵,指挥若定地杨文广不同,罪人出身的狄青更加喜欢临阵指挥,身先士卒,从清晨率领五千延安兵马换防之后,狄青一直在阵地的战壕之中指挥兵马抵抗着西夏军疯狂地进攻。
当西夏骑兵推进到地雷阵三百米距离之后,清楚西夏军开始拼命的狄青马上命令撤退缓慢的火箭车先一步撤出战场,然后开始指挥军中五百强弩手攻击冲入射程之中的西夏骑兵。
宋军的强弩手开始威的时候,西夏
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宋军的强弩手可不同于火箭车对稀散的西夏骑兵阵形杀伤力不是很大,但宋军打击精确的强弩手却给西夏骑兵造成极大的损失。
一张张强弩被宋军拉开,一支支弩箭穿过空间精准的击中阵形散乱的西夏骑兵,一轮轮的强弩箭让冲锋的西夏百人队不断中箭落马,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宋军就让西夏骑兵付出千人的代价,比起火箭车的杀伤力,强弩的精确更让西夏骑兵恐惧。
西夏军再次付出三千多人的代价,终于推进到二百米的距离,这时宋军在狄青的指挥下,强弓手开始威了,延安府一千强弓手搭弓射箭,比劲弩更加精准的打击使得西夏军伤亡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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