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百姓眼力,大宋庆历三年到庆历六年这三年的时光,端是平平淡淡。
然而在大宋一些有心人的眼中,大宋这三年的平淡时光,却是大宋展最快的三年时间。
汴京城外的国资院,如今也大变模样,随着十万劳力入驻,国资院直接扩大了三倍,其规模怎么看都不像朝廷的衙门,反而像汴京的一颗卫星城市。
国资院临近汴水的地方,竖起了一座中等规模的码头,码头用水泥修建而成,能够停泊大型沙船二十艘。
国资院的码头繁荣可比汴京的几个码头,几乎每天都有上百艘沙船停泊,运下从大宋各路带来的水泥原材料,然后运走各种成品水泥到大宋的各个州府,每天的船流量带来的商业繁荣,令汴京商人大为眼馋,早在庆历四年年初,汴京众多商人就和赵磊协调好,斥巨资在国资院码头,修建了不少的酒楼商铺。
国资院码头上潘家酒楼,就是汴京富豪潘家投资兴建而成的,属于国资院码头上顶级酒楼之一。
潘家酒楼正对码头的包厢之中,赵磊和国资院的几位官员以及身边的幕僚,正郑重其事的盯着几艘正在装货的沙船。
“这个月刚刚铸好的三十门火炮,汴京留下二十门,还有十门将装船运往吕宋路,由吕宋路的海军接收,其中五门直接装备吕宋海军战舰之上,剩下五门将装备到泉州港海军战舰之上。”国资院负责对外事务的薛向,手中拿着一本帐簿对站在包厢窗前的赵磊汇报说道。
“这几年国资院暗中送到吕宋的火炮已经有三百门,就算泉州海军分走一半,一百五十门足够装备二三十艘战舰,足够组成一支舰队。不知道火炮装备海军战舰之后,能挥多大的威力。”赵磊看着远方码头上正在装船的那些巨大的木箱。有些感慨地说道。
“吕宋距离汴京太远了,中间还隔着茫茫大海,从汴京到吕宋坐船顺风要走七个月,逆风的话至少要十个月,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年半,联系不便啊!大宋这两年信鸽地喂养技术已经很成熟,但信鸽可没有跨越大海的能力,根本不能使用,所以吕宋每个月都往汴京送消息。却只是过时的消息,最新情况怎么样,鬼才知道。”区希范已经从西夏返回汴京,如今已经任职国资院正五品的员外郎。负责所有消息通讯,听到赵磊的话,他马上回答说道。
“听吕宋过往的海商说,如今南边不是很太平,自从我大宋打通南海航道,海运愈加达,临海愈加富裕,引起南海其他国家的嫉恨,如今的南海海盗丛生,大股的海盗背后都有国家地支持。朝廷驻扎吕宋的海军勤加剿灭,却剿不胜剿,如今的海商。没有几只武装海船的护卫,都不敢出海行商,朝廷在吕宋地海军,虽然装备精良,面对一触即逃的海盗。却毫无办法。如今大宋的海商,风险比前些年大多了。”苏洵站在赵磊的身后。目送那些秘密运送火炮的沙船远去,有些感叹的说道。
“是啊!这两年多听说南边商人孤注一掷,倾家产于海运,被海盗洗劫后破产自杀的,看来这海运确实很危险了,也不知道朝廷的海军在干什么,拥有几百门火炮的海军,对付那些海盗还不是手到擒来,居然让海盗那么嚣张,真是委屈了我们支援吕宋海军的火炮威名了。”苏洵身边地庞柏笑眯眯的端着酒杯戏言说道。
“庞大人何须拿我等开心,令兄庞松将军就在吕宋海军任职,相比海盗之事庞大人更清楚,不如解我等心中之惑。”年近四旬的丁度一生都在内6生活,长江以南都没有去过,更别说南海上地海盗了,所以很好奇的对庞柏问道。
“其实海盗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些海上盗贼如同山中贼寇,带船游荡与大海之上,碰到商船就洗劫,碰到海军舰队就望风而逃,海盗的海船不比战舰,牺牲了坚固和载重,加强度和灵活,比商船和军船都要快,所以商船碰到海盗船倒霉,而海军舰队却追不上那些海盗,加上海盗的窝点隐秘之极,所以吕宋地海军对海盗是毫无办法,不过如今地海盗实力都不强,南边很多大商家都有十艘以上的战舰护航,海盗根本不敢招惹他们,而小海商托庇与大海商,行程上还算安全,只有那些刚刚加入海商行列地外来户,才会笨到几艘商船就跑海运,碰到海盗只能说他们太愚蠢。”泉州出身的庞柏,家中自然也是老牌海商,实力雄厚的庞家商队从来没有海盗敢招惹,所以对那些被海盗洗劫的海商不屑一顾的冷笑回答说道。
眼见丁度欲言再问,赵磊笑着打断他的问话说道:“好了,南边的海盗再猖獗,难道还能洗劫到6地上,南海距离汴京太远了,海盗的事情就交给吕宋的海军吧!我们还是关心一下西北的事情吧!”
赵磊口中所说西北的事情,指的是朝廷对西夏的政策,自从三年前大宋对外合纵制裁西夏的策略被彻底贯彻,短短三年,西夏已经被彻底孤立起来,西夏的商人很难走出西夏国土,而以宋辽为代表的西夏周边四国,严密封锁着进入西夏的所有通道,并严厉打击各种走私商队,三年时间的制裁,西夏国内市场连一件丝绸衣服都找不到,普通的布衣都已经卖到天价,更多西夏人重新开始了穿兽皮的习俗。虽然私人的走私商队在朝廷的打击下已经很少出现,但是官家赵祯点头默许的国资院走私活动,却在更加隐秘的情况下红红火火。
西夏被宋辽等国的制裁搞得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