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古老的汴京城沉浸在一片雾气之中,淡淡的白雾将整个汴京点缀的神秘而美丽。
“当当当”随着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汴京城被彻底的吵醒,随着四方人流的聚集,活力四射的汴京,开始了新一天的轮回。
今天的汴京和往常有些不同,汴京开放的四道城门旁边,一群开封府的衙役正在张贴着皇榜,四个手持长戈的禁军士兵,神情冷酷的站在皇榜的前面,护卫着皇榜的安全,远处,依然是拿着皇帮的衙役、禁军,敲锣打鼓,带着一群好事的汴京百姓正走向令一个显眼的地方。
清晨短短的一注香时间里,一份皇榜,三千份印刷的副榜,转眼占领了大街小巷各处阵地。
“又贴皇榜了,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啊?”一位六旬苍迈老人,站在一处皇榜的前面,瞪着老花眼,却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只能自言自语的问道。
老人旁边的邻居,却是不识字的屠夫,膀大腰圆的他,怔怔看着皇榜,却看不出上面的蝌蚪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无奈的笑着说道:“谁知道是什么事情啊!俺老王也不认识字。”
屠夫老王转头看到一位落魄的秀才,急忙大声喊道:“秀才!快跟我们说说,这张皇榜上面写的什么?”
四十多岁的落魄秀才,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皇榜上的字,大声说道:“官家下旨,眉山神医赵磊研究出一种可以抵抗虏疮的痘苗,让汴京百姓去开封府和御街太常寺种痘,这种痘经过朝廷试验,没有任何危险,种痘费用每人十陌!”
“能够抵抗虏疮的痘苗,真的研究出来了啊!真是天大的好事啊!隔壁老张家的小子,前几天才刚刚因为虏疮而夭折,唉,居然没有赶上种痘,真是可惜啊!”六旬老人欣喜的兴奋说道。
“能够治疗虏疮的痘苗,真是老天垂青啊!终于出现了,赵磊肯定是神仙下凡,要不怎么会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还能研究出来治疗虏疮的药,马上回去告诉家里的婆娘,带婆娘和孩子一起去种痘!”屠夫说完,挤开人群,朝家中急奔而去。
“靠!一个破痘苗居然还收钱,这朝廷也太会赚钱了吧!”几个街头的泼皮,在皇榜前怒骂说道。
“什么话!你看病不得给钱啊!不愿给钱可以不种痘啊,又没有人逼你,到时被传染虏疮可不要后悔!”落魄秀才大义凛然的对着泼皮骂上两句,然后转身回家,准备种痘了。
十陌的费用,对于繁荣的大宋,富裕的汴京百姓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皇榜张贴出来之后,短短时间内,带着钱的汴京百姓,开始朝开封府和太常寺蜂拥而至,准备种痘,远离虏疮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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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和太常寺门前宽阔之地,数百张桌子一列排开,桌子的后面,一身洁白大褂的太医局三百局生,正忙碌的查看手边的工具,桌子上,赵磊让工部打造的三百滴管,已经分发到三百局生的手中,初此之外,低度酒精制作的消毒水,明亮放光的精细手术刀,也摆在桌子上。
赵磊手中只有十二只针筒,来源于药品中赠送的医疗箱,但是这么少的针筒很明显不能满足三百局生的需要,所以赵磊只能将最原始的方法交给那些局生,就是用手术刀划开小小的伤口,然后将滴管中的牛痘苗滴入伤口中,让种痘者感染痘苗。
宽阔的场地,被红色丝带圈了起来,正中一杆大旗,大旗上面“防疫寺种痘处”六个黑色的大字迎风飘扬。
红色丝带的外面,上千禁军士兵,正在维持秩序,因为这里已经被上万拖家带口的汴京百姓团团围了起来。
红色丝带正中,一个五米宽的过道前,收钱发牌的开封府师爷,不停的忙碌着,他不停接过百姓递过来的钱币,然后从身边的大箱中拿出一个字牌交给他们。
拿着字牌的百姓,带着家中妻女,来到宽阔场地的中央,被太医局局生割一刀以后,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汴京皇城中,开封府前的一幕在这里同样上演着,不过他们比较高级一点,是由赵磊带着太医局的几位官员亲自动手,而种痘的对象,也变成汴京的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人,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朝廷的福利种痘处,是不用交钱的。
种痘这种事情,经过太医局神医们的学习,都已经轻车熟路,根本无须赵磊亲自动手,所以赵磊象征性的给几位朝廷重臣如几位王爷,五位执宰还有拿稀少的三品以上官员种痘结束以后,就返回殿堂荫凉之地,休息并注视着种痘的场地。
命运还真是奇妙,三年前还在二十一世纪混,现在却已经来到北宋,而且还混的风声水气,不但成为汴京官场的红人,而且还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正二品的太子太师啊!如果岚儿知道了,肯定会为我自豪的,再过一年就到三年之期,到时岚儿就可以来汴京和我团圆了,不知道岚儿现在怎么样,胖还是瘦了,为什么北宋没有电话呢!赵磊看着殿外因为他才能忙碌起来的人群,心中激动的想到。
“想什么呢?三石!”王素的声音在赵磊的身后响起,整个汴京城中,除了王素和潘楼四魁首之外,还真找不到再喊他三石的人了。
“没事,不过突然有些感慨罢了,今天没有早朝,仲仪兄的家人已经提前种痘,仲仪兄还来皇城干什么啊?”赵磊头也不回,仿佛自语的问道。
“没办法,天生劳碌命,下面的人又有麻烦了,家父一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