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今年刚二十八。”黄石本是农历八月生人现在周岁二十七岁。
“二十八岁官居三品真年轻啊。看到你老夫也想起了我三十岁的时候呵呵。真是岁月如梭。”
(笔者按:明制武官品级混乱笔者记得大都督取消后左都督为正一品右都督为从一都督同知正二副都督(同知)从二。笔者也许是搞错了。毕竟笔者不是历史专业但这个采用了这套体系那么先继续下去等笔者以后确定后再作修改。)
黄石见孙承宗笑得温暖心头也是一松:“末将全是侥幸岂敢和阁老相比。
“可惜你不是秀才现在国家又是用人之际。”孙承宗突然蹦出了一句黄石听不懂的话不过孙承宗也没有把这话题继续下去。他只是对黄石笑道:“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趁现在你不妨多多放声大笑不然等你七老八十了想大笑也不行了。要‘微微颔’要‘淡淡地道’不然就是为老不尊哈哈。”
孙承宗心情看来也不错黄石连忙又是一番赔笑然后趁机告诉孙承宗金州又来了两拨援军一拨是尚可喜带领的长山水营。一拨是耿仲明兄弟的杰字营现在这两伙人黄石把他们分开安置在金州的城两边他们都已经拿到了两百具铠甲。耿家兄弟和尚可喜因此对黄石心存感激他们也都给黄石面子没有生私斗。
“那是什么?”孙承宗一眼看见了桌子上的情报刚才急着去接孙承宗所以黄石没有来得及打开长生岛的情报。回来之后光顾着给孙承宗介绍军情结果黄石也忘了看了。
“禀阁老是长生岛给末将的军情。”黄石拿起奏报双手奉送到孙承宗面前。
“你自己看老夫没有带过兵凡事还是要多听你们武将的意见。”孙承宗说完就往椅子上一靠静静地等在旁边。
黄石告了声罪就打开信函看起来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还把手指放在头盔上轻轻敲击显得很是犹豫。黄石反复思考了半天突然现自己已径把孙承宗晾在一边很久了赶忙又告了声罪。
“不必如此信上怎么说?可是长生岛遭敌了?”
黄石目光闪动语气也有些迟疑不定:“没有长生岛对岸的敌军把好不容易修起来的营寨都焚烧了除了大股建奴盘踞的复州以外周边的烽火台和营垒都被放弃了。”
孙承宗听黄石语气越来越冷也明白这里面有些什么不对了:“这说明什么?”
事到如今黄石也就不怕和盘托出了他简要地介绍了一下他的参谋部的心得。当然这些心得黄石统统说是自己想出来的。而黄石和他的参谋部都认为后金镶白旗南下前会先骚扰一下长生岛后金的突围行动也会在金州兵力分散了以后才展开。
“阁老既然建奴不去骚扰长生岛就说明建奴自认为有足够的力量为南关三个旗解围恐怕金州又会有一场苦战了。”黄石几天前已经又向东江本部派去了使者信里而黄石要求再拔给一或两个营的援军但是这援军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阁老您没有带关宁军来么?”
虽然关宁军现在还都是新兵蛋子但眼下拨到盘子里就是菜黄石一看长生岛对面的后金军收缩就心知不好关宁军虽然不能野战但装备还是不错地只要能把城守好也就能让黄石把手里的兵力释放出来。再说——哼哼等辽西武官带着那些人和装备到了金州我还不会强抢么?眼下我打赢了这么大一个胜仗在我的地头上就是抢了你的……你又能如何?
“一时恐怕到不了。”孙承宗嘿嘿干笑了两声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他毕竟不是千里眼虽然孙承宗反复说过要辽西各营居安思危冬季也要凿冰。但各水营阳奉阴违竟然让船都被冰冻住挤坏了!临时要用船竟然完好的极少大部分船只都要修补。
而且各营都没有处于战备状态调动起来也拖拖拉拉的当然也有人在孙承宗耳边吹风说黄石恐怕是虚报战功了但孙承宗却觉得黄石一身正气他见过救火营的训练后也对黄石特别有信心。孙承宗更不愿意让平辽的大好机会从手中溜走所以就找了两条快船飞赶来剩下的船他下令立刻运送些粮草来金州同时加紧修补战船一旦有野战营整编完毕就火送来金州。
不过太多的内幕孙承宗也就不提了他郑重地对黄石说道:“你刚才分析说建奴会大举南下老夫想过了你说地很对。如果在援军抵达之前建奴就跑来解围你可有把握取胜?”
黄石垂看着自己的靴尖:“如果建奴来一个镶白旗末将三个营并非不能一战如果建奴正红旗也跟来几个牛录末将也还是有些把握如果再多……比如休整的镶红旗也、也……
见黄石的声音越说越小孙承宗也明白黄石的言外之意如果真地来了五个旗的话黄石说什么也是不敢硬扛的。
“老夫今天就在这里给你担保:你折一个兵老夫补给你两个;你损一套甲老夫便补给你两套;只要你尽心杀贼不管有没有斩获老夫亲自为你请功请赏。”后金兵是死一个少一个但明制兵为将有让军官都存自保之心孙承宗看着黄石的眼睛问道:“老夫只希望你不要故意保存实力。”
最后这话让黄石一惊连忙拜倒:“末将不敢。”
“这次是把东虏一举荡平的良机而老夫能指靠的只有你了。大战在即而将官有自保之心那就是老夫这个经略失职了。黄石你若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尽管说出来。老夫全都可以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