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绿衣低着头老实交代:“仙君说您修为这么高,怎么也值半个月。黄姨娘十天,燕姨娘五天……”话没说完,寒气轻袭,锦帘对分,容辉乘风走进。
凌霄吓了一跳,抬手摄起地上锦袍,挡住身形,期期艾艾地喊了声“仙君”。可那一件红衫非但挡住春光,反而给那玲珑的曲线勾了一抹晕霞,更添风致。
“小鬼,就这么急不可耐?”容辉大步上前,顺势将那个小人儿搂紧怀里。躬下身横抱起她,顺势坐上了床沿。
绿衣涨红了脸,低下头汲汲退下。凌霄回过神来,见那个家伙还穿得整整齐齐,又羞又恼:“还要我服侍他脱衣不成……”白了容辉一眼,躬起身缩成一团。
“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容辉自鸣得意,偏要让她为自己宽一次衣。索性抱婴儿一般,一本正经地问:“我回来,你不高兴吗?”看拿着那一对娇怯怯的星眸,更觉得有趣。
凌霄实在拉不下脸去做别的,半晌才憋出一句:“仙君不在前面。怎么回我这里了……”
容辉大大方方地说:“你是我媳妇,我不回你这里回哪。”
“不要脸!”凌霄暗骂了一声,追着问:“那你还走不走。”
“你还赶我走?”容辉微笑反问,见她抿了嘴笑,接着说:“喊我一声好哥哥,我就不走。”
“当我是韵姐儿吗?”凌霄暗暗冷笑,正色询问:“什么时候走。”
“等你生孩子。”容辉信誓旦旦,又补充道:“一男一女,两个!”
“一个‘七步’,一个‘五步’,生孩子……你以为是过家家呀,还两个……”凌霄听得蹙眉,接着问:“那,江南的那个呢?”
容辉见她吃醋,不由喊了声“傻瓜”,低下头咬了她的耳垂:“凡是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吧,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含着她耳垂狠狠吹了一下,又问她:“自从你中了毒,‘小日子’就没来过,要不要紧……”
凌霄暗叹一声,摇着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那咱们先把身子养好,再生孩子……”容辉轻抚她后背,柔声安慰:“这种事得看缘分,你别往心里去。”
“想不想要孩子,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凌霄想到或许不能生育,心里又酸又苦,眼泪直往外涌。
“相信我,我们会有孩子的……”容辉一边安慰她一边躺下,顺手拉过锦被。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正武三年。凌霄传讯山门,接回了黄霁景安排在“燕妃阁”前面,晨昏定省。两个容雪同时出现在西府后寝宫中,差点把老两口吓晕过去。容辉连忙解释:“您没看错,她们都是您女儿……您就当多生了一个闺女。”
李蕃宁目瞪口呆,老太太顺过气来,一手拉着白衣容雪,一手拉着轻易容雪,先瞧了瞧两个人的掌纹,又盯着两人看了半晌,不由挠着头说:“难道我当年生的是双胞胎……”
周氏和容光早愣在了厅中,容辉灵机一动,当场咬定:“您就当生了对双胞胎……”指着白衣容雪说:“要不,您再给她起个名儿?”
“凭什么给我起名!”白衣容雪勃然大怒,蹙起眉指着青衣容雪说:“要起名字,也是给她起!”
“鸠占鹊巢,你还有道理了!”青衣容雪反唇相讥:“姑娘叫这个名字,叫了二十几年。借你用了几天,你还上瘾了?”
“这是什么事呀……”容辉一阵头疼,转念想起碧霞,只恨得咬牙切齿:“你给她炼的什么邪功,还我妹妹……”见两个人就要打起来,连忙拉住:“都闭嘴!”指着青衣容雪说:“你,叫大容雪。”又指着白衣容雪说:“你,叫小容雪,行了吧。”松了口气,不由抚额:“妈呀……以后还得多置办一份嫁妆……”
“谁要嫁人了!”白衣容雪冷笑一声,打趣容辉:“那份嫁妆,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好啊!”青衣容雪嫣然一笑,当仁不让:“你那份嫁妆给我。”
“不就是个王子吗,瞧你这点出息,我都觉得丢人。”白衣容雪不由好笑:“给你,我还不如给韵姐儿呢……”
“你再说一遍!”青衣容雪勃然大怒,随手抄起一只茶盏,就要砸出去。
“怎么,要跟我动手?”白衣容雪冷笑一声,“太素境界”第九重的的气势扩散开来,霎时间空气一凝,风云色变。
“停!”容辉吓了一跳,沉声喝止。左手抓住青衣容雪,右手拉住白衣容雪,抬腿就往外走,直到小丘顶端才松手。
日下风中,两个人轻哼一声,一起扭过头去。容辉硬着头皮请两人坐下,实话实说:“这次接大容雪来,主要‘襄河王妃’想向我们家提亲,我想问问你们的意思。”
青衣容雪羞红了脸,抿着嘴低下头去。白衣容雪不由好笑:“要我嫁给那个王子,我宁愿找块豆腐撞死。”
“不是王子,是世子。”容辉见大融雪蹙眉,生怕她们再打起来,只好抢着说:“‘襄河王’算是当今第一清贵,和我们也算门当户对。弘孝十四年,我在金城给他的‘世子’当过亲卫。他是个剑修,不但资质绝佳,人也十分孤傲。大容雪嫁给他,就算不讨喜,也不至于吃亏。”
他见青衣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