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一下子被噎到似的哑巴了。
米莉却不肯放手的追问,“说啊,敢不敢?”
安辰深深的看了一眼,因为他半靠在床头,而面前的女人在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前倾了些身子,那半长不齐的黑发,有几丝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等了两秒。米莉又向前凑了凑,“敢不敢!”
安辰,“……”什么时候,他的那份倔犟跑到她身上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还真不怎么好受。
好长一段时间里,彼此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安辰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了,在那双黑亮亮的眼隐隐有些湿润的时候,冷不丁的来了句,“我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
有些自嘲,又有些小委屈的口气,这是在米莉的认知里,从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她像逮到了什么苗头,紧紧拽着不肯放松,“那么说,你身体好了的话,就可以了?就敢了?”
怎么就聊到这个地步了呢?
安辰转移话题,“牛牛就是这么来的?”
那意思是说,她没羞没臊的追着个男人,然后追出来的牛牛?
米莉嘴角抽了两下。“对,你怕了?”
“冬天?”
“……呃?”没头没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安辰却是鲜少有耐性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牛牛的生日是七月?”
她的女儿,他记得很清楚,也是七月,如果这样算下去的话……“牛牛的爸爸是谁?”
“呵。”
米莉算是明白,为什么这男人突然转性了。
原来是如此啊!
她快笑抽了,“安律师,何必问得这么含蓄啊。你可以直接说,牛牛是不是你儿子,而你是不是牛牛的爸爸,那不就是行了?”挑收冷哼了声,瞧着安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米莉声线凉薄,“如果我说是。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可以母凭子贵,然后够资格做安太太?
安辰,你想都不要想!”
她喜欢他是不错,可从来没想过,要借助儿子,用一个孩子去勉强绑住一个男人。
就这样,仿佛是异常不欢而散的谈判。
却就是这样的米莉,在安辰心里划下一道异常的细痕。
往往,绝大部分女人在这个时候,想都不会想的点头,告诉心爱已久的男人,是是,那就是我们的孩子,为了孩子的未来等等等。
末来句,我们结婚吧!
安辰以为,米莉的回答也会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她是那样忿忿的摔门离开。
白白的错失了这次机会。
………………
这是八月下旬的第二天,夜色微凉。
王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鬼使神差的又来了苏可楼下,自从前几天的拥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突飞猛涨,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从十几岁入伍以后,按班就部,听从命令,便在他的潜意识里生根发芽,许是正因为这样的念头,所以即便和苏可从拥抱到亲吻,再到更进一步的接触后,最后一道防线,他迟迟的没敢逾越,今晚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思念像海藻一样的蔓延了。
他停了车,刚点了烟,习惯性的抬头看那扇窗。
却也在这个时候,苏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起身来到窗前,乍看到王峰的第一眼,她是欣喜和激动的,下秒,又像被怎么了一样,瞬间后退了两步。
那时王峰没上楼,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过去,开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躲什么呢?”
苏可定了定神,“小宝刚睡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听在王峰心里像极了无言的邀请,他问苏可,“小宝刚睡下,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上去,又或者你可以下来,再或者更大胆一点,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场电影?”他每说一句,仿佛那窗口的女人,都会脸红一次。
苏可所居住的小区,算不上高级,可是路灯却是人性化十足,偏黄低柔着,照在略有些发黄的叶子上,将黑色车身前的那人渲染的越加突出。
他嘴角叼着一根烟,一手抄兜,一手捏着手机,黑眸灼灼的向上看着。
明明中间隔了横七竖八的几层障碍,可是苏可觉着大脑哄的一声,就乱了。
她觉着晚餐的菜有些咸,不适的舔舔嘴,“上来坐坐!”说完这四个字,她觉着嘴里更咸了,放下手机转身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
最后一口还没来得及咽,那边门铃已经响了。
是怕吵醒小宝,还是她本身就迫不及待,总之开门后,才生生的将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
咕噜!
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吞咽,却燃起了王峰所有的火焰。
他关门的一步迈过去,捧着苏可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苏可哪里会想到王峰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当即本能的就去推,三两下挣扎间,已经由玄关来到沙发了,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沙发垫中间深深的凹了下去,喘息的瞬间,她跳开了,裹了裹单薄的睡衣,“王峰,你不要这样。”
“你不想么?”耿直的王峰,问得就是这么直白。
不经意的,真是无意间,苏可就看到西裤的某个点,鼓鼓的,她脸一红,“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是我不渴。”
王峰就这样怔怔的拦住苏可的去路,在他的视线里,此时的苏可,脑袋微微下垂着,小脸绯红的虽然瞧不见眼里的神色,但不可否认,她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