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哈哈大笑:“你这蟊贼,岂能料到老爷我的手段?老爷我最擅长的就是端别人的老窝,岂能被你算计?来人,把他给他押下去。”
林雀破口大骂:“姓虞的,你敢抓我?我是泉州侯府的总管林雀,我要见泉州侯。”
虞丰年哈哈大笑:“老子早知道你是泉州侯的管家,要不然也不会留你活到现在?你放心,老子绝不会亏待你,一定要好好折磨你,为泉州老百姓出气。押下去,再到厨房取些盐巴,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给他抹点儿。”
衙役们不由分说,把林雀押入死牢之中,真有衙役到后堂厨房取了盐巴,不大一会儿,监牢之中林雀叫得像杀猪一般。众人都哈哈大笑。
屠恶虎、程不忧对虞丰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急忙兴冲冲跪倒交令:“大人,大功告成,不光救下胡秋歌,还抓了清泉山的大寨主沙得权。”
虞丰年大喜:“好,两位都头辛苦了,兄弟我明日重重有赏,你们为泉州百姓做了一间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屠恶虎和程不忧再次跪倒谢恩,把胡秋歌和收留他的农夫一家请过来。胡秋歌等人都给虞丰年跪倒谢恩,虞丰年将他们搀扶起来,打量胡秋歌,看他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有一番难以掩饰的美丽容貌,于是心中暗骂林一飞,这样的姑娘万一被你糟蹋了该有多可惜?
虞丰年安慰他们一番,让周晨星和颜如玉带他们下去,安排住处休息不提。
屠恶虎和程不忧又命人把沙得权和五六十名匪徒押过来,这帮孙子走了一路,衣服是湿的,嘴是紫的,脸是灰的,心是凉的,这难受劲儿比死了好不到哪里去。
虞丰年瞅着沙得权,一看他三十岁出头,身高比自己稍矮一些,却宽得多,就是太惨。
“你是沙得权?”
沙得权冻得直哆嗦,翻着眼睛看虞丰年。程不忧狠踹了一脚,把沙得权踢翻在地:“沙得权,瞅见没,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家老爷、知府大人虞丰年,你不是想见他吗?”
沙得权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你就是虞丰年,老子真是窝囊,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鸟毛孩子耍弄,老子死也不瞑目。”
王无忧一听这话,大怒,像球一样滚过去,飞脚便踹,浑身上下连踹了一二十脚,把个沙得权踹得满地打滚。可这小子骨头很硬,破口大骂:“你个矬子竟敢打我,有本事就杀了我,清泉山上的兄弟为替我报仇的,非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阎王。”
他越是骂,王无忧越是打,也不管是头是屁股,只顾解恨地踹。
虞丰年倒是心中一动,问程不忧和屠恶虎:“两位都头,清泉山上有几位寨主?”
程不忧回道:“一共两位,沙得权是大寨主,二寨主是他亲弟弟沙得势。”
“沙得势人品如何?”
“跟沙得权一样,滚刀肉、亡命徒,为虎作伥,经常下山抢劫,动不动就杀人放火,手上沾满了鲜血,死不足惜。”
屠恶虎也说:“大人,胡正明胡大人之死与他们兄弟二人脱不了干系,就是他们兄弟受林一飞指使,带兵下山火烧了府库,逼死了胡正明。此事程都头比我了解。”屠恶虎想起那件事情,就愤愤难平,顺嘴说了一句气话。
程不忧面色一红,叹气道:“唉,屠都头说的对,那件事情小人也有罪。小人身为衙门都头,龟缩在家才铸成大错,此时想起来无地自容……”
虞丰年连忙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对过去的事情心存愧疚是好事,以后多行善事补回来就是了。”
程不忧慌忙叩头:“小人一定知耻后勇,一心辅佐大人和屠都头,立功赎罪。其实,小人当下就有心引一队人马,去攻打清泉山,剿灭山贼草寇。只不过若是清泉山关了山寨大门,落了吊索,别说泉州府衙二三百衙役,便有千军万马也上去不得!小人实在有心无力。”
虞丰年伸手相搀:“程都头,有你这番话兄弟我就十分欣慰了。其实你的话倒提醒了我,我有一条顺水推舟之计。”
程不忧问:“大人有什么锦囊妙计,小人洗耳恭听。”
虞丰年说:“沙得权下山杀我,他兄弟沙得势在山上必然焦急等待,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咱们挑选百十号能打的衙役,化装成山贼的模样,趁天不亮,返回山寨中。你们把我虚绑了,绑绳系成活扣,再收买几个抓来的山贼,他们只要看到熟人,再加上天黑看不清晰,自然不会有戒心。
“如果他们盘问仔细,问为何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们就说被林一飞喊去他的府中喝酒;要问沙得权的所在,就说沙得权喝醉了留在了泉州侯府睡觉,让你们把我押到山上开刀问斩。他们看绑了我,一定放咱们进去。
“只要能混进山寨,见到沙得势,就把绳索拽开,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拽出兵刃,砍了他的脑袋。所谓擒贼擒王,只要沙得势一死,一干喽罗兵不足为虑,此计如何?”
屠恶虎、程不忧齐生称赞:“妙哉!好计!”
当晚,虞丰年把沙得权等人押回监牢,先当着众人的面砍死两个面相凶恶的贼寇,其他人等顿时磕头求饶。虞丰年挑了十多个,问他们想死想活。
哪有不想活的,纷纷求饶,虞丰年说:“想活容易,必须倒反山寨!”他把要求一说,谁敢不听?十多人跪倒磕头,愿意倒反山寨,改恶从良。
虞丰年命他们换上干衣服,他和屠恶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