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成!”
虞丰年不由自主高喊一声,来不及多想,虞丰年飞身而出,腰里的软剑灵蛇飞舞,直取耶律南成,逼退他两步,救下断臂英雄。
与此同时,耶律南成也认清了虞丰年,大惊:“是你!”
朝堂之上乱成一团,秦桧的手下侍卫都去救护秦桧,虞丰年这边慌忙撕下衣服,把那人断臂给紧紧扎住止血。在场的有人认识行刺的断臂英雄:“施全!”
轮到虞丰年吃惊了:“施全?难道就是岳飞手下大将施全?错不了了!历史上,秦桧之死,就是因为施全行刺,伤了他的后背,背伤复发,生了瘩背疮而死。”
赵构和赵昚大喜:“虞爱卿,快来救驾。”
秦桧龇牙咧嘴忍着伤痛站了起来,一见虞丰年心中一凛:“姓虞的,你不是病死了?”
虞丰年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摘了太监的帽子扔在一边。
果然是虞丰年,朝堂之上许多人都认识他,只是心中都很奇怪:虞丰年明明身在泉州,听说已经病入膏肓,为何突然出现在临安?
虞丰年笑罢多时,一指秦桧:“老贼,你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
老贼受伤不算太重,听了虞丰年的话哈哈大笑:“我束手就擒?姓虞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临安,不是你泉州府,临安二十万禁军都归我统管,文武群臣都听我的,你凭什么让我束手就擒?正好,你既然来了,也就别回去了,省得我再去泉州抓你。”
虞丰年比他笑得还响:“老贼,你别高兴得太早!你真的以为圣上能任你驱遣吗?你真的以为能统管二十万军队吗?圣上之圣明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我劝你即刻束手,我可替你讲情,保你全尸。”
“你少废话,来人哪,给我把他拿下……”
耶律南成刚要跳过来动手,大殿外一阵大乱:“秦桧老贼,你竟敢谋反,我等老臣岂能容你?”
人群往两边一分,外面进来了一干老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退休”的老将军韩世忠,后面跟着他的夫人梁红玉,以及周三畏、阮成栋等一二十名老臣。
他们进来以后,往品级台前一站,护住了赵构和赵昚。
韩世忠大骂文武群臣:“你们这帮混账,受秦桧蛊惑,为虎作伥,泯灭良知,就不怕户灭九族吗?我看你们谁敢胡作非为。”
秦桧先是一愣,后来一看只有二十多个老臣,放下心来,心一横,冲耶律南成一努嘴,耶律南成大喊一声:“圣旨已下,谁敢违抗,格杀勿论,来人哪,进来……”
“呼啦啦”,从左右大殿涌进来五六十名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把韩世忠、虞丰年和赵构赵昚等人团团包围。
眼看着大势已去,门外又有人大喝一声:“圣上不要担惊少要害怕,泉州三十万大军前来救驾!”
话到人到,勇士“零一八”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到朝堂之上,对准了秦桧就砸了过去,嘴里喊道:“飞龙营主将人头在此!你认得不认得?”
耶律南成手疾,护住秦桧,一脚把人头踢飞。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滚在一旁,秦桧闪目一看,“呀!”果然是自己最为倚重的飞龙营总管的人头,心里就是一激灵,心说怎么,难道泉州兵马真的来了?
心神未定,门外又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零零七”,手里也拎着一颗人头:“老贼,飞虎营总管也来看你了。”手上发力,呼地砸向老贼,又被耶律南成一剑击落。
人头落地,秦桧一看,更加心惊肉跳:不是飞虎营主将是谁?
紧接着呼呼呼,“零零八”到“零一七”也都进了朝堂,手里都各自拎着一颗人头,都是禁军各营统兵大将。
咱们说着简单,设身处地想一想,这场面让现场的人心里一次又一次受到严重冲击。秦桧本来伤痛难忍,这下,心里直哆嗦!
他这是谋逆作乱,不是闹着玩的,心里也害怕,万一做不成,就得抄家灭门、户灭九族。他原以为,一切都在他控制之中,万无一失。可先是施全行刺,而后半路杀出来虞丰年,再后来韩世忠带着一干老家伙闹上来,现在十八营将领大多被人斩了,难道临安二十万大军尽以落入虞丰年的手里?
让秦桧震撼的还在后面,这些勇士进来以后,往虞丰年面前一跪,齐声说道:“大人,临安二十万兵马主将被悉数斩首,如今乱成一锅粥。”
“好,退下。”
勇士们各拉刀剑护住虞丰年和赵构、赵昚。
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人,零零一零零二零零三和零零四。四个人往虞丰年面前一跪:“禀报大人,岳家军十万兵马城外集结,等待大军下令进城。”“八字军十万兵马城外集结,等待大人令下铲除奸佞。”“大人,十万百姓听说秦桧谋反,自发集结要铲除秦桧。”
“好!退下!”
这一切变化太突然了,朝堂之上形势急转直下,包括秦桧在内,文武群臣全都傻眼,呜呜糟糟乱成一团。“真的假的?”“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啊?”“要被杀头了……”
大多数人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秦桧造反,这帮人也无一例外都要杀头,他们怕得要命,不少人竟在朝堂之上大哭起来。秦桧面露惊恐,可眼下的形势他已经无法控制。
可问题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谁都能后悔,唯有他不能,这趟“生意”,成则王侯坐殿,败者死无全尸,满门抄斩。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