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各位,有好戏看了啊。”
“难得难得,坊市好久没热闹了,今天好玩。”
“看不了多久,张家的人如狼似虎,怕是岑明要倒大霉了。”
看热闹的从不嫌事大,围观群众们眼见事情如此发展,纷纷表示赞叹。
岑明走到徐暮身边,小声道,“前辈,快走吧,此事与前辈没什么关系,晚辈自会承担。”
徐暮微笑,点了点头,岑明的这句话,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不用管我,我刚来怎么会走。哪里的东西又多又好,就带我去哪里看,法宝符箓什么都可以。”
徐暮随口答道,他不会说出他的目的。
岑明见劝了几句没有效果,似乎也豁出去了,点头道,“坊市里没有晚辈不知道的地方,这就带前辈去。”
两人漫步向前,不徐不疾。
而他们身后,跟着一大群围观群众,喧闹不断。所经之处,更是引来许多目光,而群众的数目也逐渐增多。
岑明指了指不远处,“前辈,前面的仁心堂算是坊市里的大丹药铺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倒是好。”徐暮自然应允。
此时,他们身后的人群,却潮水般的分了开来,留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来了,来了,张家的人来了。”
“这两个家伙要完蛋了,哈哈,好玩。”
分开的道路中,一行人快速的跑过来,迅速的将徐暮和岑明包住。一些摊位纷纷扯开,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圈子。
“张家铺子的三个老板都来了,这下真的有戏看了。”
为首的三名修者,神色肃然,在徐暮身上来回扫了几圈,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徐暮自不会在意,这些人的神识探视。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修者。
最前面的一名年长修者,身着宝蓝色长袍,峨冠博带,士大夫一般。精神焕发,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徐暮。他身后的两人,装束也是类似,只那双眼里,毫不掩饰的透露许多恶意。远不如年长修者隐晦。
年长修者微一拱手,神态自若的道,“老夫是张家现任的家主,张淳,请问道友是何方人士,竟来管我们张家的家事?”
徐暮淡然一笑,“我可没功夫管你们的家事,你不妨问问岑明,他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岑明看着家主,神色微显畏缩。但很快就挺起腰来,“张世叔,岑明在此明告,自今日起,我与张家再无任何瓜葛,亲事也就此作罢。”
“哼,你说作罢就作罢,谁同意了?”
张淳身后的一人,瞪着岑明,声如炸雷一般的怒喝。“在张玉正式出嫁前,你永远都是我们张家的奴隶!”
言语中,带了许多真气,形成层层叠叠的音浪。竟是某种音波类的法诀,想要让岑明痛苦不堪。
“对,退亲这种事,只能由我们决定,你小子有什么胆子敢说这种话,想死吗?”另一人一步踏前。蓦然放出许多威压,浩浩荡荡的朝着岑明压去,想要让岑明跪伏在地上。
围观者纷纷退让,他们远离在外,都有些承受不起。
徐暮挥袖一拂,声浪、威压顿时化为虚有。
两人神色微变,一齐朝着张淳看去。
张淳也有些讶异,他兄弟的修为他很清楚,两人一起出手,就算他也很难化解得如此轻松,莫非,眼前的修者……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他身形微微一晃,赶紧把这个念头驱除出去,金丹境修者,怎么可能来坊市买东西,他们都是潜心楼和归一阁的贵宾,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的面色渐渐沉下来,事情必须要赶紧解决了,再拖下去不好,不能让张家再丢面子。
他看向四周,低声斥道,“把他们带回去说话,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张家带来的修者心领神会,立刻朝着徐暮和岑明围过去,看上去足有二三十名,基本都是凝脉境。他们手中,都拿着类似链锤的法宝,那是张家的特制。
“这么快就动手了?”
“唉,还以为能看看好戏呢。”
“张家还是霸道,在城里都敢随意动手。”
“你傻了,这可是坊市啊,一向都是由商户自己管事的,张家自己管自己,谁会来惹闲事。”
围观群众纷纷摇头,为好戏结束得太早而叹息。
徐暮微微摇头,笑了笑,“还真是碍事啊。”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见一道淡金色的微弱光芒,从脚下徐徐升起,迅速的环绕全身,砰,一圈圈无形的涟漪,随之荡了开来。
神识夹杂真气,难以抵抗的威压,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了全场。
噹,噹。
围拢的修者纷纷栽倒在地上,法宝掉了一地。
他们并非门派修者,神识和徐暮相比,差了许多级数,几百倍还有多余,根本无法承受。
威压并没有无限制的外伸,而是在围观者面前戛然而止,带起的许多灰尘水气,也随之悬空定住,如同一道雾气墙壁在空中凝结。
如同护罩一般,形成了一副奇景。
“啊!”
“啊?”
几乎在闭目待死的围观者,此时全然呆住,大张了口却完全说不话来。
“真的是金丹境修者……”张淳低垂了头,嘴唇微动,神色灰败,看都不敢再看。
“岑明怎么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完了,张家要完了。”
他身后的两名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