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听到那句熟悉的薇薇丫头,竟是难得的莫名感伤。是啊,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从那年冬天的高中到如今夏天的大一,原来时间早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流逝。
“钟爷爷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我手中的确有很多事情忙碌,所以几乎没有跟您联系,希望您不会怪我。今天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有事儿要求您帮忙。”一说到有事儿,凌薇又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发现自己只有在有事儿的时候才会给这些老友打电话,才会想起这些老友。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但谁又能说这种现象是坏事儿呢?
因为信任他们,因为依托他们,所以凌薇会在有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他们。
这一点,钟炳荣这位过来人却是十分的明了,这会儿能够再从电话中听到凌薇那带着些许拜托意味儿的声音,他老头子几乎是笑的合不拢嘴:“哎呀!薇薇丫头在有事儿的时候可以想起我老爷子,我深感欣慰啊,我就怕你把老头子忘了,还好还好,你有事儿还会想起老爷子我!”
钟炳荣无疑是大打从心眼里感到开心的,他在商界多年,钟氏荣誉珠宝也在他的手中走过千山万水,但是这些年来,他只有凌薇一个忘年交,也许第一次与她结识是有着治病的目的,也许第一次与她接近是带着长远的目光,但是时间久了,他这老头子就难免的会越来越喜欢凌薇这个年轻有为的少女。
“钟爷爷,谢谢你。真的,能够认识你们,是我的幸运。”有些感性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凌薇又摇身一变,成为了那个睿智嘻哈的丫头,“明天起我将会离开蓉城市前去其他县市城镇为贫困儿童进行义诊,为期半个月。这段时间我想让您帮忙照看一下我母亲,她在天伦之乐海景房6栋7楼。”
凌薇对钟炳荣是绝对的相信,房子的地址也是直言不讳。
因为钟群在天伦之乐有房子,钟炳荣接下来的日子里若是要照看张英,应该是一件比较方便的事情。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事儿,你早一点说就好了,我可以直接把你母亲接到我钟家来,这样既方便照看她又能够保证她的安全不是?”
钟炳荣对凌薇的感情很复杂,除了那长辈对小辈的欣赏与看好之外,更多的却是感激。因为凌薇不但将他的脑血栓治愈了,还在他生日寿宴的那天送了他一味保命的上等药材。
这一点都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而钟炳荣这个当事人自然是乐开了花的。
“谢谢钟爷爷的好意,因为我母亲喜欢过平凡的生活,所以我希望她的晚年可以安定一些,这大半辈子她都在一帆风顺的苦日子中过完,我想,这后半辈子她必然不愿意涉足另外一个不同的生活层面。所以,这半个月还望钟爷爷多多照看我母亲,她应该不会离开天伦之乐小区。”
凌薇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人在她不在蓉城市的时候,帮忙关注一下张英的安全问题,毕竟是她一个人住,这要是有个病症有个不便也没人帮忙。
“没问题,这段时间我就搬到那边去住,每天会注意观察一下。”
“谢谢钟爷爷了,那我就先挂了,我正在开车,等我从外面义诊回来再跟您续!”
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凌薇的心底就像是卸下了一个大石头,张英其实很安全了,但有个人帮她照看下,会好一些,至少她放心一些。
挂断了电话的凌薇却没有依言放下手机,因为她还要处理今日收到的那五个恐吓包裹的事情。
这一次,她不打算借用唐子骞的人力来处理这个事儿,因为她要试一试席家交给她的那块席字木牌的威力与尊荣。
拨出了席成墨的电话之后,凌薇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块黑色的浮木木牌,清隽漂亮的席字在那块木牌上看似毫不显眼,可实际上这块木牌却带着生杀给予的强大权势。
就在凌薇这通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席成墨却是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头一回,他这张冷冽到宛若刀削般的俊脸上,竟会因为一通来电而露出几分疑惑。
此时的席成墨正在蓉城市黑道上的老一代人谈判关于势力的划分问题。
一心想要抛弃黑道身份的席成墨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在谋划这件事情,而今天与众位大佬坐在一起,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与所有人分清界限,并且从今日开始,席家是席家,他们是他们,再无任何瓜葛。
而从前跟随在席家混迹的那些弟兄们,大可以跟着席家从良。
他席成墨只要有一口饭吃,这些兄弟们便不会饿死。
当然,席成墨却也给了这群人另外的选择,如若这些人并不愿意跟着自己洗(和谐)白,那也可以选择跟随这些大佬们继续混迹下去。而这个巨大空旷的会议室中,只听到一阵阵手机震动的声音。
刚才谈判期间还各自激昂的众位这会儿却是因为这手机的震动而傻眼,抬眼看去,只见席成墨那张冷冽的脸庞上浮现了不同的神色,心知肚明是他的手机在震动的所有人却是被他脸上这会儿浮现的疑惑神色给震撼了。
刚才还怒目相斥的席成墨,竟然因为一通电话而变了脸色?而这脸色还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神色?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他们都想要知道,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