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想象,在华夏有着特别权势的猛兽狼王竟然会亲自前去见一个少女?即便这位少女出手对他相救,但于情于理说起来,狼王的身份狼王的荣耀以及狼王这些年来为华夏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对华夏的付出难道不该是凌薇应该救的吗?
想到狼王身体被寒毒入侵的真正原因,恩特跟同伴的目光中不由得同样带上了几分敬重之色。
“是。”
狼王起身,他们也没有任何立场开口说些什么,这些心思也不过顶多就是想想而已,要真是说出来,那就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开口。
一行人离开房间,俩人跟随在狼王的身后,醒来的狼王步履沉稳,行走间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而两位年轻的外国男子跟随着他的步伐也是比起之前多出了几分拘谨的严肃。
而刚刚回到房间不久的凌薇却是在抵达的第一时间冲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物之后,这才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喘息了起来。
“如果觉得很累,以后没有必要帮的忙,你就不要再帮了。”唐子骞不自私,但是在凌薇这里,他希望她很多时候能够自私一点,因为她一直在为别人着想,却很少数有时间为自己着想。
“还好,我不过是喘息几下,他人却可以从脱离危险,这虽然不是买卖,但却很划算,不是吗?”
她不是什么圣母,也没有什么善良的心思,更加不会想要造福国家,没有什么大理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上过得去而已。
从始至终,她其实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因为身负如此强大的医术,她没有办法做到袖手旁观,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戒魂的传承与信任,更加对不起这一身神秘而又强大的医术。
“不划算,一点都不划算。”
唐子骞缓步走了过来,倾身凑近了凌薇,微微弯身对上她笑成了月牙形的眼眸,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吝啬的说道。
凭什么他心尖儿上的人非得给别人治病?给治是恩赐,不给治是本分好吗?
“去去去,让我歇会儿。”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难得露出的吝啬,她揪住他修长如玉的食指,淡淡的娇斥道。
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分明什么都看不见,可到底是为何他每次都能够找准了她在哪里?
就算她是个体积庞大目标明显的人,那为何他每次都能够精准的找到她的其他部位?比如说……唇瓣,再比如说……耳朵,当然,还有此刻的她的脸。
这厮的耳朵也太灵敏了吧?
然而,凌薇不知道的是,唐子骞找她,是用尽了所有的感官的。也只有她,他会用上所有的敏锐来察觉,其他人,他无所谓。
“歇?这时候你还想歇?知道博尔山庄的大厅现在被你那一出现给整成什么情况了吗?”
唐子骞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无奈,对于她每次出现所引起的轰动,他表示十万分的不喜。
“什么情况?”
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楼下大厅此时的情况,凌薇心不在焉的问。
“之前围观的众人不仅没走,反倒是全都留在了博尔山庄大厅。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闻讯前来看热闹的民众。现在这博尔山庄的大厅都已经人声鼎沸了,几乎所有的保安都触动了,只为这大厅的治安能够安稳。”
唐子骞的一番话直接让凌薇咋舌,再无睡意,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直了眼睛。
“现在知道你出手救人的影响力有多大了吧?”
轻轻捋了捋她还未干的发丝,对于她这猛然间坐起身的动作十分满意的唐子骞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唇角,那一抹弧度将他如画般的容颜覆盖上一层浅薄的金光,宛若晨曦时穿透了云层的光,清华耀眼。
顺手扯过一旁刚被凌薇丢下的干毛巾,他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起来。
感觉到发丝上的温柔力道,凌薇这才恍然间醒悟过来,原来刚才那么一番话都只是在为让她自己坐起来而做铺垫。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为她轻拭发丝。
心思缜密的凌薇发现唐子骞这一细腻的行为后,大为感动,却又隐忍不发。
暗自默默的享受着这难能可贵的温情一刻。
房间内的昏暗灯光色调温暖,照在人的脸庞上很是好看,将二人的分明轮廓清晰的勾勒,一清二楚的红唇,浓密卷翘的长睫,还有他们匀称却又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擦拭发丝,凌薇却在这个时候耳朵发烫,心口发热。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刻,她却会觉得脸红心跳,这种温情满满的感受,她竟是会为之发颤,他为她擦拭发丝,她竟是会觉得无比习惯,他的所有一切,她都在时间中渐渐的习惯。
“唐……唐唐。”
突然,她开口。
声音中夹杂着平日里所没有的温柔与细腻,声线中暗藏着她为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陪伴的感动与情动。
“嗯?”
一个轻轻的嗯字,凌薇竟是如同听到了他的千言万语。
“没有什么,只是想叫叫你而已。”
莞尔一笑,凌薇终究没有把自己心口处那一阵阵酥麻的悸动说出口。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会觉得很奇怪的悸动,她清楚的明白,这种悸动与她以往对他的情动和感动都有所不同。这种悸动与她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