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侯听到她这么说,心下立刻觉得有些不对,他从寝席上坐起来,“蔡侯怎么了。 ”
“蔡侯说要以国宾之里招待,谁知我入公宫之后,言语行动之前颇为轻薄。”她说完就被痛的一头扎进寝衣里起不来了。
她原本就疼,而且人在异乡就很脆弱,说起自己被调戏的事情,更是有些想哭。
“……”息侯听见妻子的话,眉头紧紧的蹙起来,“蔡侯当真行为无状?”
他不问还好,一问陈妤就对蔡侯火冒三丈,“何止无状,蔡侯还问为何当年君父不送我作为姊姊的媵妾到蔡国来。”
呼的一声响,息侯将身上盖着的寝衣掀开,从寝席上起来,他脸上被气的涨红。
息侯看见陈妤看着他,低下头安抚道,“寡人先出去一会,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从寝席上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陈妤目送他远去,而后捂住肚子轻吟一声倒在席上。
息侯走到堂上,原本新婚的喜悦也被怒火给冲的一干二净,外面服侍的寺人听见动静,望见原本应该和夫人浓情蜜意的息侯出现在堂上,个个惊讶不已。
“国君?”
“给寡人让开!”息侯手里拿着青铜剑,快步走上堂,他唰的一下将手中长剑拔出来。夜色中青铜剑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调戏一国君夫人,蔡侯这根本就没将他这个息侯放在眼里,不然何以口出狂言?
“蔡献舞,厮狂徒!”息侯咬牙切齿将蔡侯的名讳连氏带名说出来。
楚军在对郑国的战事上,几乎是没有遇上多少阻力,从两国边境一路到郑伯的老巢栎城,楚王的突然命令全军撤退,有些公室便想不明白。
“国君,现如今我军对上郑国形势一边大好,为何突然撤军?”中军大帐之中,有将领问道。
楚王抬眼看了那楚将一眼,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形势大好?那是因为郑伯和齐侯打的不可开交,若是只是郑伯,寡人也不会相让。但齐侯竟然联合中原诸侯,讨伐我军。”说到这里楚王都有些佩服那个齐侯,中原诸侯平日里也是窝里斗的厉害,谁也不让谁,齐侯竟然能将那些诸侯联合起来,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眼下不宜正面遇上,日后总有机会。”楚王说着手指屈起叩在手下的凭几上,这会从郑国这里寻求进入中原的机会不成,可是以后总有机会。中原诸侯也不会次次都像这样抱成一团来对抗楚国。
“那小白想要成诸侯之伯,寡人可不想让他得偿所愿。”楚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