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拳听到楚王的话,将长剑放下后退几步,长叹一声,“我作为臣子,竟然以兵器胁迫国君,实在罪大恶极。”说罢,竟然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自己的脚挥下。
鲜血喷溅而出,只见鬻拳已经将自己的脚给活活砍下。
楚王呼的一下从席上站起来,立刻对两旁已经看傻了的寺人大喝,“还看甚么,叫疡医来!”
楚王这声暴喝让帐中其他人反应过来,立刻跑出帐外去叫疡医。
鬻拳很快被移走医治,楚王站在那里看着那一滩血,沉默了许久。
蔡侯在这一战里做了楚人的俘虏,极其屈辱的乘坐在囚车中被带往郢都。不过楚人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份脸面,至少不是将内外衣裳全部剥光披头散发。
但也仅仅是这点了,他坐在囚车中,看着楚兵站在囚车旁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楚人在中原人眼里向来就是蛮夷,蛮夷不讲规矩,蔡侯也不好将自己的怨怒发泄出来,万一触怒了楚王,自己这条命说不定就没了。
这时一个衣甲整齐的楚国贵族过来瞧热闹,这还是楚国第一次俘虏的姬姓诸侯,那贵族将囚车里的蔡侯当猴子看了好几次之后,才用不太熟练的雅言问道,“你知道你们是怎么败的吗?”
蔡侯沉默不语,蔡国和楚国势力差距巨大,败了也不算多稀奇。
“是那个息侯,派了使者来求我们国君攻打息国,好让你这个蠢货上当!”楚贵族对于蔡侯的这种反应感觉特别稀奇,尤其这一次蔡侯做了俘虏,楚王也没什么放他回去的意思,将这里头的话说明白也就说明白了。
蔡侯听到这生硬的雅言,顿时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