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ead”并加关注,给《帼色》更多支持!) 一个蓝颜色衣袍的男子飞身前来,在他前方停下,行礼后回答:“回公子,那人从凶案发生起,就一直在附近徘徊,想是听到了动静,两脚抹油跑了。”
西沉顿顿,“不过他没走远,兜了好大一个圈,最后在何府正门前停下,隐在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堆里。我虽没瞧见他的正脸,可我有办法揪他出来。”
高镜澄揉了揉手中的罗帕,声音淡淡的:“他的身份,这方罗帕已经告诉了我……这上面除了沾了他的气味,还有女子的脂粉味儿,而这女子……”
他停住未语,忽瞧西沉的右手总往后面拐,不由奇道:“受伤了?”
西沉脸上一红,一贯冷静的脸上居然有些揾怒:“没……没有。方才在追的时候,我碰到了两个人。他们也一直在后门逗留,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便留了心眼儿。”
“其中有个穿绿衣服的小子一直哭哭啼啼,那人慌忙跑出时,还与个头须皆白的老人家撞了个满怀。我跟在后边儿,那小子以为是我撞的,抓着我就要赔礼道歉来着。我不理他……他居然咬了我胳膊一口,还……还扯坏了我的衣袖。”
“然后你不想以大欺小,还忍着气扶起了老人,任他撒了一顿泼?你这样的性子也能生起气来,我倒想见见这个绿衣小公子了!衣袖扯坏了,回去让凝露缝缝就好了。来,把它给曾捕快,他看了,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西沉接过,眼睛里有些迷茫:“公子,请恕我多嘴。您一向对这些俗事不上心,为何这回……请公子责罚,我只是忍不住……”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之所以插手,只因那些冤死的125条人命。云关已经这样旱了,我只是不忍再看到有人死于非命……算了,还是我自个儿去。”
“我跟您一块去吧!这样污秽的地方,您一个人,我不放心。”
高镜澄眼里闪出一丝柔光:“好。”
鱼白从衣袖里探出头来,看了西沉好几眼,意思很明显:谁说公子一个人来着,我虽是貂,可是顶得过好几个人的!
高镜澄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折身往正门方向而去。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仅没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绿宜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儿她正踮着脚看向前方,陆延博站在她身后,目光悠远。
就算再笃定,再相信阿素,过了这么久,他也忍不住担心。但此刻的何宅,被官兵围地严严实实,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
只见漆红色的门缓缓开了,方才押阿素进去的衙卒率先走出,绿宜一个箭步上去,想要抓住他的手,还没近身就被狠狠一推,幸好师父赶来,她才没有摔倒。
绿宜顾不上狼狈,急急问道:“我师兄呢?你们把我师兄怎么样了!”
张武被问地一愣一愣,还没开口,就听绿宜哭开了:“我师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刚赶到的西沉一看到撒泼的绿宜,忍不住喊了声‘咦’。
高镜澄瞅了眼眼前的泼辣小辣椒,再看看西沉的脸色,顿时明白他就是令西沉不爽的臭小子。又听他一直喊着师兄,略一思索,就知道她口里的‘师兄’是谁。
他摩挲着罗帕上的纹路,在思量该不该告诉他,他的师兄没事时,只听得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只见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开了,曾茗走了出来。
接着,是清远斋被拖出去掌嘴的丫鬟小茶,然后,才是那个瘦弱的少年。
绿宜一看到师姐,立刻放开了张武,直直跑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后,方才一把抱住了她,哇哇大哭起来。
阿素被抱了个满怀,又见师父满眼关心,只觉得心热热的。抬头忽然瞧见了眼神幽幽的高镜澄,没来由地挣了挣身子,与绿宜分开了点距离。
她顾不上跟师父细说一切,温柔的哄了哄师妹,待绿宜渐渐收了泪,她让他们退后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拉过双颊已肿成、猪的小茶,声音低低的:“眼下该做什么,你应该懂了。只有指认出‘他’,你才有活命的机会。”
曾茗耳力很好,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他静静看着阿素的面容,明明心中还留有疑问,却也在她平静的面容下,将心放进了肚里。
此刻,他看着眼前这群看热闹的人,一眼瞥见站在边缘的高镜澄,只见他谴了西沉过来,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
小茶脸上鼻涕,眼泪横飞,连神经都有些麻木了。阿素对着她耳畔说的这些话,她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只一味地点头。
她手里依旧捏着那只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忍住满心的惶恐,往人群看去。
一个,两个,陌生的脸,没见过的面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她使命摇了摇头,又暗自掐了自个儿两把。就在这影影绰绰中,她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刚想出声,一直观察着她言行的曾茗大喝一声:“动手!抓住那个穿褐色衣服的男人!”
潜伏在四周的捕快立刻一拥而上。
不过,西沉比他们都快。高镜澄只微微示意,他立刻飞快掠过人群,一招‘海底捞月’,就拽住了企图逃跑的褐色男人的腰带。
那人见西沉拽住了自己的腰带,居然一个转身,麻溜地解开了它。连带外袍也不要了,穿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