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瞧你这话说的多孩子气?快,告诉朕,是谁欺负朕的烟儿了?”朗声大笑着,皇上眼神深邃着,那笑意却并未达心底。
皇贵妃眼底满是得意,再抬眸却泪光盈盈:“皇上,您自己个儿都知道的呀。整个天越国除了您还有一个人敢惹人家生气,皇上,您说说看,若是他和臣妾有了争执,你是向着谁?是他?还是臣妾?”娇嗔的看着皇上,皇贵妃很清楚自己的撒娇对于皇上来说可是极具杀伤力。
不过,若那人是陌邪,还真就不好说。
谁让皇上就那么护着他最疼爱的妹妹的孽种呢?
“哦?朕怎么不知道在天越国还有谁敢招惹朕的烟儿?连皇后不也对你退避三舍吗?”挑眉,皇上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来,说真的,除了那小子似乎再没有旁人了。
“皇上,瞧瞧您,这不是敷衍臣妾吗?难道您忘记了您那个大权在握的外甥邪王陌邪了吗?在天越国,曾有这样的传言,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邪王却不知道皇上,难道皇上您一直想要纵容他欺压在皇权之上吗?”恼怒着,皇贵妃心里很不服气,皇后不过只有一个公主,她才是大皇子墨睿的母妃,她的儿子才是最有资格坐上那宝座的合适人选。
刚刚还与花非烟谈笑风生的皇上一听花非烟这话,他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直接把坐在他腿上的皇贵妃一把推开,沉着脸说道:“皇贵妃,你逾越了。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难道需要朕再跟你说一次吗?再说了,陌邪他是朕的外甥,是故去的长公主湘灵的亲骨肉。他身上流淌着我天越国皇室一半的血脉,若是以后朕再听到这样的传言,朕绝不轻娆!”猛的一拍桌子,皇上震怒了。
对于天越国皇上墨枫来说,陌邪就是他的逆鳞,谁敢触之谁倒霉,轻者责罚重则送命!
不信这个邪的皇贵妃偏偏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底限,这才有了这一幕。
浑身颤抖着,皇贵妃身子仿若风中的小树苗:“臣妾不敢,是臣妾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皇上饶恕臣妾之罪。只是,心儿一直心仪陌邪,陌邪非但不领情还如此伤害心儿单纯的心。皇上,心儿也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啜泣着,皇贵妃添油加醋的往陌邪身上泼脏水。
脸色冷峻着,皇上冷冷的看着如今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皇贵妃,不由得轻叹一口气:“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邪儿绝非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朕相信他。”对于陌邪,那可是皇上亲自看着长大的孩子,生性淡泊,对于权力若非他一直生拉硬拽着他不放手,他早就离开天越国,去游历天下名胜古迹去了。
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皇贵妃花非烟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她伺候皇上多年,为她生了一双儿女,却比不上长公主湘灵的那个贱种。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去,再说了,朝中早有人说陌邪很有可能将来继承皇位,这个事儿虽说只是一个传言,可对于生育了大皇子的皇贵妃来说,那无疑是晴天霹雳,她已经让后宫里那些有家族势力支撑的妃嫔的儿女要嘛惨死腹中要嘛无故夭折!
当然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皇后的手脚在里面,哪儿知道,她多年来千防万防,却没有防备长公主留下的那个贱种。如今,那贱种生来就是她儿子的克星她女儿的灾星。
“皇上,臣妾知错了,想来是心儿这丫头在邪王哪儿吃了亏回来胡说八道了。皇上,请饶恕臣妾被心儿蛊惑犯下之罪。”咬着嘴唇,皇贵妃心里恨惨了陌邪,却又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惹怒皇上,到时候皇上轻飘飘一句话他们母子三人也就能从云端跌落至地狱。
“好了好了,朕就是很生气你身为朕最寵爱的女人怎么能人云亦云呢?别人怎么说邪儿朕不管,可你不该轻信谣言。难道你都不知道谣言止于智者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皇上亲自上前扶起吓得不轻的皇贵妃,他又与她亲热的跟一个人似的。
哪儿知道,一直很懂眼色的福海却在这个时候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皇……皇上、皇贵妃娘娘,不是奴才故意惊扰,而是邪王觐见,他如今就在御书房门口等着呢。”o(︶︿︶)o唉,做人奴才真的太难了呀,他容易吗?
御书房门口,邪王那冰刀子似的瞪着他,他要是不进来禀报,脑袋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搬家了。
“什么?该死的狗奴才,那你怎么不早点儿禀告?还非得等着邪儿等那么久?还不快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就甩向了福海,皇上那一下,把福海脑门儿砸的鲜血四溅。
可福海很清楚,皇上这是做戏给皇贵妃看啊,o(︶︿︶)o唉,他们之间勾心斗角,他好无辜哦!
连滚带爬着,福海声音颤抖着,那尖细的嗓子真心让人觉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皇上有旨,宣邪王觐见。”细长的尾音拉的长长的,令门口那道颀长的背影不耐烦的踏步而入。
“舅舅,我回来了。”既不行礼也不跪拜,陌邪就那么傲然站立在皇上面前,对于皇贵妃那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把她当成了不存在,更是令皇贵妃气的脸色发青,却只能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提醒着自己,莫要在皇上面前失仪。
皇上直接把皇贵妃推开,哈哈大笑着走向陌邪,狠狠一把把他抱住大声说道:“邪儿,这一回幸亏有你在,否则的话,舅舅还真不知道派谁去边关把那些该死的倭人收拾的屁滚尿流的滚出我天越国的疆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