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元玉琅冷笑,“木紫槿害死淑萍,害的儿臣名声尽失,儿臣为何要让她活的自在?就把木紫槿推给父皇。一来可讨好父皇,二来四皇叔受不得羞辱,就会起而反之,父皇正好可以趁机杀了四皇叔,替咱们清除障碍,岂非一举两得?”
司徒皇后得意冷笑,“正是如此!玉琅,还是你聪明!”
那么接下来就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把木紫槿送到皇上的龙床上去了……
皇后寝宫外。聂昭仪一脸的幸灾乐祸,“淮王妃,你胆子还真是不小,敢跟皇后娘娘叫板,这下惹得皇后生气,有你好果子吃!”
“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我说话?”木紫槿看她一眼,眼神冷厉。
“我----”聂昭仪大怒,涨红了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木紫槿冷笑一声,也不避讳跟她当面说出来,“不过清者自清,我不会就怕了你!你若从此安分,我亦不会与你计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聂昭仪心下大惊,没想到木紫槿会直接威胁到她脸上来,当着众妃的面,她却不肯掉了这个面子,“否则怎样?你不也说了,清者自清,你若当真什么事都没有做,还怕人说?”
“怕我是不怕的,”木紫槿拂一下头发,皱了双眉。不胜其烦的样子,“可你身后若跟着一条怎么养都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不会觉得头痛吗?”
众妃一听她这话,登时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就连贤妃也觉得有些好笑,木紫槿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但不可否认的,还真就一语中的,挺符合聂昭仪个性的。
“你----”聂昭仪终于被气到爆发。扬手就要打。
蓦地,眼前人影一闪,安玮半空截下她的手,跟着护着木紫槿后退一步,冷声道,“昭仪娘娘手下留情。”
“你、你大胆!”聂昭仪快要被这主仆两个给逼疯了,揉着发疼的手腕,几乎是跳着脚骂,“你、你算什么东西,敢、敢这样跟主子说话!”
“你有个主子的样子吗?”木紫槿眼神不屑,“你几曾见做主子的如你这般大呼小叫、没上没下了?自己不知道收敛,还怨别人不拿你当主子,聂昭仪,你该回去闭门思过。”
好嘛,这番话说下来,直接把聂昭仪打到地上去,抬不起头来,就见她脸上阵红阵白,哭也不是,怒也不是,快要晕过去了。“你、你----”
“馨儿,我们走吧,别吵到皇后娘娘歇息。”木紫槿根本不理会聂昭仪,拉了宁淑妃的手就走。
众妃面面相觑,同时吐出一口气:淮王妃果然厉害,想不服都不行。
宁淑妃突然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很不安的样子。
木紫槿一笑,“馨儿是在怪我不该明着与皇后娘娘、聂昭仪为敌?”
宁淑妃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怪你,只是你明知道皇后娘娘和聂昭仪对你我看不过眼,聂昭仪倒还罢了,可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后,能忍让就忍让,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你看来或许不是大事,但我不同,”木紫槿眼神骤然一冷,“皇后娘娘对我,亦不像对馨儿你,只是气不过如今你受皇上宠爱,而是因为皇上的关系,司徒皇后根本就容我不下,更何况还有大殿下呢。”
“大殿下?”宁淑妃自是不明白个中原委,奇怪地道,“后宫之事与大殿下何干?”
“大殿下是皇后娘娘亲生,自然与皇后娘娘一心,难道会眼看着娘亲受委屈而不顾吗?”木紫槿笑笑,元玉琅对她做过的事,她永世不忘!
宁淑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其实是为了我,才跟司徒皇后和众妃硬碰硬,我要有你一半的聪慧果敢,就不必让你一直护着我,真是惭愧。”
木紫槿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并没有做什么,就耍耍嘴皮子而已。再说你在宫里,我也不可能天天陪着你,还得你自己处处小心,我能做的事并不多。”
宁淑妃心中感动,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并不是纸糊的,何况我行的端,坐的正,不会怕了她们。”
“这就对啦,”木紫槿摸摸她的脸,“人,一定要靠自己,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宜大喜大悲,快些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
两人再说了几句,即各自回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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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仪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跟什么人有了仇,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端得是睚眦必报。
本来她跟木紫槿就有旧仇,上次当着司徒皇后等人的面,木紫槿又给了她那么大的难堪,她会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然而最最可恨的,是宁淑妃居然有了身孕,她是空有一腔怨恨,没有多少计谋,思来想去的,脑子里是越来越乱,不由她不恨恨骂道,“苍天真是不长眼睛,让宁淑妃狐得了意,她凭什么?”
“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凌春近乎谄媚地笑,哄主子开心。
聂昭仪恨声道,“本宫不气才怪!宁淑妃才进宫而已,凭什么就先封了昭仪,跟本宫平起平坐,没几天又封了淑妃,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凭她也配!”
再这样下去,怕是宁淑妃当上皇后,也轮不到她,让她的脸往哪搁。
“可不是吗,”凌春面露不屑之色,低声道,“娘娘,奴婢倒是觉得,宁淑妃能受封,全凭了淮王妃的面子。”
“哦?”聂昭仪一惊,“怎么说?”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