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美人,你血口喷人!”元玉玦大叫,“我哪里是非礼你?分明就是你情我愿,你敢污蔑我?”
宣德帝大怒,“孽畜。你还敢说?”你情我愿?这孽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是在打他的脸吗?燕美人是他的妃子,跟他的儿子你情我愿,而他这段时间没少让燕美人侍寝,换句话说,他们父子两个一直在享用同一个女人?
这成何体统!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父皇明察啊!”元玉玦煞白了脸,狠瞪着燕美人,刚刚还跟他柔情蜜意,说什么不计较任何名分,现在却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女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宣德帝怒笑,“句句属实?你是说你与燕美人苟且之事,是真的?”
元玉玦顿时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父皇饶命!儿臣与燕美人……确实是你情我愿,而且、而且儿臣当初向父皇求个恩典,父皇也是答应了的啊!”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同意将人给我,后来又反悔,要错也是你错在先,与我无关。
“孽畜!”宣德帝当然知道,不过他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让儿子给打了脸,“你觊觎朕的妃子,朕怎可能答应?你分明是色胆包天,还敢狡辩!”燕美人是他最近的新宠,他有了什么烦心事,都会到燕美人这里寻求安慰,何况每次宠幸燕美人。他都觉得身下的人是木紫槿,那种感觉不可言说,只有他自己明白。
可谁想到,这个儿子居然要对他看中的人做那种事,他如何能忍----其实是他不知道,他们父子一直在宠幸同一个女人,否则还不得气疯了?
“父皇确实是答应了儿臣的,儿臣、儿臣并未觊觎,是父皇答应了儿臣,儿臣才----”
“还敢狡辩!”宣德帝一个巴掌呼过去,“燕美人是朕的妃子,朕如何答应你了?你居然将燕美人伤成这样,朕如何饶你?”
元玉玦虽被打翻在地。却百般不服,“父皇,你不要被燕美人给骗了,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两面三刀!她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儿臣,跟父皇在一起只是被逼无奈,可是父皇一来,她立刻变脸。太卑鄙了!”
燕美人弱弱地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在后宫,除了待在踏雪殿,就是去向太后与皇后请安,与五殿下极少见面,怎会对他说些什么?”
“你----”元玉玦气的差点昏过去,“你胡说八道!”
“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臣妾说的句句属实,皇上不信,不妨问过皇后娘娘。”
燕美人还不知道,苏皇后已经被宣德帝打入冷宫,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一说。
其实宣德帝就是因为被苏皇后给气的不行,憋了一肚子火,才会天没黑就来找燕美人泄泄火,结果看到这种事,他这火气还不更大?
“少提那贱人!”宣德帝吼一声,怒道,“孽畜,你不必多说,做出这种事,朕岂能饶你!来人----”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的错啊!”元玉玦大声叫冤,“是燕美人,她、她勾引儿臣,欺骗儿臣,她就是个贱女人,父皇千万不要让她给骗了!”
宣德帝忽地回眸,冷冷看燕美人。他纵然生气,可脑子还清楚,男女之间这种事,向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燕美人又生的如此妖娆,如果不是她有意为之,元玉玦胆子再大,也不可能与之苟且。
燕美人却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越发地凄楚可怜,“皇上怎么这样看着臣妾?难道皇上宁可相信五殿下,也不相信臣妾吗?”
元玉玦差点气炸了肺:我是父皇的儿子,你只不过是个贱女人,父皇凭什么信你不信我?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勾引五殿下呢?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怎么可能勾引别的男人?”燕美人轻拭着腮边泪,那样儿让人一看,心就软了。
宣德帝面色稍缓,“你当真没有勾引玉玦?”
“臣妾以性命发誓,没有。”
“贱人,你----”
“来人,”宣德帝忽地冷声喝道,“将踏雪殿上侍候的全部召来,朕要问话。”
“遵旨!”
元玉玦得意冷笑,虽说他来去之时很小心,不过他的贴身侍卫彭喜,和燕美人身边的香茗,还有屋里侍候着的几个宫女全都知道,只要父皇一问便知真相。
燕美人也不出声,仍旧无声落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大会儿,所有相关人等都被叫到前厅,宣德帝黑着脸坐着,燕美人和元玉玦跪在前面,气氛很诡异。
“叩见皇上。”所有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他共妖号。
宣德帝冷声道,“是谁近身侍候燕美人?”
香茗打着哆嗦道,“回皇上,奴婢、奴婢香茗,平日里都是服侍娘娘的。”
宣德帝每次来,也是见她在旁,故并不怀疑,道,“香茗,玉玦可经常来踏雪殿?”
香茗居然犹豫都没犹豫,一口否认,“回皇上,在今日之前,奴婢从未见五殿下来过。”
元玉玦呆了呆,随即大怒,“贱婢,你敢胡说八道?”
香茗吓的往旁边挪了挪,“五殿下,奴婢、奴婢不敢说谎,所言句句属实啊!”
“你----”
“孽畜,闭嘴!”宣德帝越发愤怒,果然是孽畜在替自己找借口,还敢喊那么大声!“彭喜是你的人,是不是?彭喜,说!”
元玉玦咬牙道,“彭喜,快说!”彭喜是他的心腹,绝对不可能出卖他的。
彭喜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