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双染血的旧轮滑鞋,竟然还带回了那只邪门的铃铛,天呐,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
就在上周四晚上,我下了晚自习,从教室出来感觉有点饿,冒雨跑到超市买了泡面回了寝室。正要泡面,看到我的床上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还有点奇怪。
在我上铺的齐楠很猥琐的对我说,有个很水灵的学妹说是别人托她转交的,要我从实招来,在偷偷跟谁在交往。
别说,我那时候心里还真荡漾了一下,猜是女生暗恋我还不敢表白,连忙放下泡面,去拿起盒子,结果闻到一股血腥味,心里就开始打鼓。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旧的单排轮滑鞋,像从血水里捞出来,血还没有干透,凝成黏稠的浆糊在表面,吓得我手一哆嗦,盒子掉在地上,一个铃铛从里面滚了出来。
看着地上在滚动的铃铛,我嗓子像被鬼掐住了,一个字也喊不出来。这铃铛是赤铜的,指甲盖大小,长满了铜锈,铃铛表面居然一点血渍都没有,除此之外,看上去倒是很不起眼,但我知道它有多邪门!
还没等我缓过那口气来,就听到一声惊叫,还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我转头一看,齐楠从上铺栽到地上了,一脸鼻血的望着鞋盒子,撞鬼了似的两眼发直。
我也没心思理他,比他还怕。有些被我刻意忘掉的往事,或者说是秘密,简直像溃堤的洪水冲泄出来。
记得,是在我四岁左右,我学人家玩滴血认主,从外婆的箱子里偷出这个破玩意儿,结果一滴血,它就跟像蚂蝗一样叮在我手指上,甩也甩不掉,差点没吸光了我全身的血。我想尽办法也没摆脱它,这玩意儿火烧不化,斧劈不烂,多远都会自动回来。
后来,隔壁齐楠他爸从化工厂弄出来了硝镪水,他跟我吹牛说什么都能腐蚀,我就假装跟他打赌,让他用硝镪水浇铃铛,结果只弄掉了铃铛表面的铜锈。
也是从那时候起,齐楠就崇拜上我了,死心塌地的做我小弟,我让他打谁他就打谁。可是,我宁愿不要忠心的小弟,也不被那个邪恶的铃铛缠上。
不久之后,让我更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也是那一年暑假,我奶那时候还没死,一放假就让我爷去接我到老家玩。我二爷家的孙子,跟我打架,以前都是我吃亏,没想到那一次,在被他打倒在地上的时候,铃铛自己飞出去砸他的脑袋。
当时,我都没反应过来,那铃铛就在他脑门上砸出一个洞来。我有种塌了天的感觉,眼前一黑就昏倒了。后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直到被二爷叫醒,问他孙子是出了什么事。
打死我也不敢说实话呀,就只是不停的摇头。奇怪的是,我那个小堂兄的脑门上只有个洞,但是一滴血都没有。还有,我一醒过来就觉得很精神,套用后来在网上学的时髦词儿就是“跟打了鸡血”似的。
反正是没见血,就没人怀疑那个小堂兄的死是跟我有关。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还骂我二爷想讹诈,送个连血都流不出来的死孩子到医院,当场就报了警。
等警察来了,还有个挺洋气的女法医也到了,跟医院方一样的结论,还狠狠的教育了我二爷一顿,后来直接让火葬场来车拖走了那个我应该喊堂兄的孩子。
除了我,没有人怀疑过那孩子是被这只邪门的铃铛弄死的,我还怀疑过铃铛吸光了他的血。这个怀疑我也没敢对任何人说过,后来再不敢回老家,不管我爷跟我爸怎么说,我都再没回过老家,连我奶过世,我都装病躲着不肯回去,就是怕看到二爷那张苦得能挤出汁来的脸。
自从高中轮滑训练,我跟最喜欢的女生奚芸一起受伤,她伤得比较重,当时忙着送她去医院,我也没发现那个邪门的铃铛是什么时候不见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再出现,我猜它是丢了,还庆幸了好久。
我本来以为,从此摆脱了那个恶梦一样的邪门玩意儿,性格变得开朗。倒是齐楠变得沉静很多,唯一不变的是我们的关系始终很铁,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们都上同一个学校,在大学寝室本来不在一起,我们也换到一起来。
在我没一点心理准备的时候,这只邪门的铃铛又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我还没想好要把这铃铛怎么处理时,齐楠跳了起来,抢过那双鞋,说是要找那个恶作剧的女生算账。他刚冲到门口就跟同宿舍的兄弟钟良撞在一起,掉了一只鞋子在地上,恰好铃铛也滚到了那边。他要拣地上那只轮滑鞋时,我赶紧冲过去,装成跟他抢鞋子,顺手把铃铛抓在手里。
钟良问我们出什么事了,可谁也没心情理他。
我很清楚有这只邪门的铃铛出现,就绝对不是恶作剧,怕他们注意到这个铃铛,赶紧抢过齐楠手里的另一只鞋,也不管那双鞋子上都是血,直接塞进鞋盒,铃铛也被我塞进去,一起锁进密码箱,然后装得若无其事的去泡面。
齐楠像是比我受到的刺激还大,脸白得像鬼,语气怪怪的说了句,你手上有血还没洗,就冲了出去。
我都准备吃泡面了,一低头,看到满手的血,用力搓了搓,搓了一层血泥掉了。
这时候,钟良又问我们在吵什么,我说,我也糊涂了,那双鞋是我上高中时买的,有一次训练的时候发生意外,我喜欢的女生奚芸为了救我受伤,送她去医院时我把鞋弄丢了,搞不懂当时有人拣到,为什么当时不还,要现在用这种方式还给我,还有上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