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坡坑坑洼洼的,有不少石片石棱冒出来,划得皮开肉绽,我们也顾不上管。空中,那个魔音还在咆哮,震得脑子快在裂开。不用问,那声间就是疯老头背后的主子,那个恐怖的存在找我们算账来了。
朱丽的身体跟我绞在一起,契合得那么完美,每一次翻滚,都是一次旖旎无比的冲击。哪怕是在逃亡,那一波又一波冲击的美妙感觉,也没法让我忽略。
“我们只是误闯进来,有本事你去找……嘤咛~”朱丽的吼叫声在最后变了腔调,听得无比怪异,只有我清楚她是什么毛病。
就在刚才的翻滚当中,她被一块凸出地表的石头挡住,我又撞在她身上,然后某种不应该有的碰撞,再次发生,而且我濒临那啥了,给她的刺激比刚才更加猛烈。
咳咳的假咳两声,我赶紧转移注意力,吼了一嗓子:“草你大爷,不要以为我们就是软柿子,逼急了老子,蛊族的底蕴也不是当摆设的,老子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空中那道声音厉声喝道:“好猖狂的小辈!”
我也是牛性子发作了,忽然就不怕了,站了起来,指着空中吼道:“别尼玛的藏头露尾的,给老子出来,看老子的铃铛砸不死你个龟孙子!”
“找死!”那道声音咆哮起来,空气也受到强力震荡,有乱流横冲。
朱丽也站了起来,大声说:“炸毁鬼舫的是宗教局的,你找我们麻烦,是怕了宗教局,还是觉得蛊村的人好欺负?”
蛊村两个字,仿佛有神奇的震慑力,空中那道声音默了十秒,才沉声道:“丫头,你是用蛊村来压我吗?”
“我只是表明,蛊村的人不怕事,也不想多事,更不想为宗教局的人背黑锅。”说到这里,朱丽的声音流畅多了,侃侃而谈:“炸毁鬼舫的人是宗教局姓龙的科长,他来自龙虎山,动这么大手笔,只怕也不是他个人所为。我想,你现在不该是迁怒无关的人,而是考虑下一步他还会有什么行动。”
“丫头,你是在危言耸听吗?”话虽如此,空中那道声音怒意明显弱了。
“我吃饱撑的,吓唬你好玩啊!”朱丽的气焰高了,冷笑道:“江洲鬼域,外人无法进入。可是,宗教局姓龙的却深入到了这里,还能炸毁了鬼舫,这件事情,我还要急着去告诉我爷爷。我可不想蛊村在某日也步了鬼舫的后尘。”
“巧言令色!”
四个字,像晴空霹雳炸响,震得我俩都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草泥马的,这还是人吗,就四个字堪比炸雷了,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欲哭无泪,暗骂破铃铛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要不然,还能作困兽之斗,有个一分半点的活命希望。
朱丽也是一脸的绝望,还有浓烈的不甘。
“滚!”
就在我跟朱丽都以为必死时,响起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嗓音。朱丽疑惑的左瞄右瞧,我却听出是疑刚才那位老婆婆,我叫了奶奶的……鬼。
“奶奶快走,不要管。”我大声叫道,不想让那位奶奶牵扯进来白白送死。
朱丽这只死狐狸脑子转得快,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死了爹了样的嚎叫道:“奶奶,救救我们。”
“奶奶别听她的,我们可以应付,您不要管。”我叫得更大声,还把朱丽的嘴巴捂起来,不让她说话。
这死女人居然在我手上咬了一口,牙咬进肉里,咬得还真狠呐!我强行忍着,捂死了她的嘴,就是不让她再说话。
戴草帽的奶奶,看不到长相,身形也有些模糊,白糊糊的一道身影飘了起来,直上半空悬停,面朝西北方,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准动他们。”
冷哼一声之后,空中再无声音。那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现身,我也找不到他的藏身处,就连他的声音也是飘忽不定,无法定位,绝逼是个高人。可是,就这样一个高人,被老迈的奶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逼退了?
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朱丽死命挣扎,才让我回神,才发现是连她鼻子也捂着了,捂得她没法透气。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给气得,她的脸都发青了,我才松手。等我想到向那位奶奶致谢时,才发现老人家的身影消失无踪。
朱丽僵直的站着,过了好久,才身子一软,扑在我的怀里。
我很怀疑,她是有意投怀送抱,看那张绯红得妖异的脸,让我没法不怀疑她的动机,手却不由自主的揽上她的腰,还顺势捏了一把,柔软的,富有弹性。
“总算是逃过一次死劫了,刚才,我真的好怕。”她说,眸中泪光浮现,丰润的唇微微翕动,柔媚动人。
我突然就脑子一热,俯下头,快了,就要吻上那唇,都触碰到那一瓣柔软了,却想到了奚芸,仿佛她隔着时空幽怨的看着我,顿时像凉水浇熄了身体里的火,粗鲁的推开她,差点让她摔倒。
面对她愠怒夹怨的眼神,我讪讪的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吧,要是让疯老头的主子杀个回马枪,奶奶又没出来,咱们就死翘翘了。”
这也是大实话,朱丽也无法反驳,哼了一声,扭腰甩臀冲了出去。
我耸了耸肩,追了上去,视线总是无法离开她扭得夸张的腰肢,替她捏了一把汗,担心她会扭断了腰。好吧,我更想一把扯掉包裹在她身上的破布。
本来有想过提醒她,刚才在地上翻滚时,石头割破皮肉的前提,就是割破了衣服,她现在衣不蔽体,春光给泄露得不止一星半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