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璇不要……”罗靖吓得脸色苍白:“别做傻事!”
俞豪吓得双膝发软,这场面要如何收拾?“罗小姐您……”
“别过来!”罗艺璇红着眼睛,嗓音发颤:“爹爹请恕女儿不孝……”
众人唏嘘,个个面如土色。危急关头,凌风的冷漠未免不近人情。
而离得最近的司空泽渊同样没有做声,当她狠狠朝心口刺下去的一瞬间,他迅速的伸出螳臂,闷哼一声。“唔。”
“啊----”罗艺璇心头一惊,颤抖的松开了金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您何苦……”
司空泽渊淡淡笑着,眸光温暖。“罗小姐今日前来,乃是为本太子献舞。这当中让你受了委屈,着实不该。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受伤而无动于衷?如你所言,这实在不是太子应有的待客之道。如此,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他就是这么喜欢哗众取宠。凌风的脸色不好看。凭他的身手,近在咫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簪子夺下来!英雄救美,也不是这个救法。“殿下……”
“凌风不必多言。”与他对视,司空泽渊的神情骤然冷下来。
一句话堵住了嘴,噎的凌风胸闷。太子是有多么的嫌弃他?
罗靖飞快的走上近前,恭敬向太子行了礼:“多谢太子殿下舍身相救小女。”仔细看一眼,那簪子刺进手臂的确不浅。“若不是殿下相救,只怕小女早已命丧当场。请受罗靖父女一拜。”
罗艺璇慢慢的退到罗靖身后,随着父亲一并行礼。只是眼中浓浓的雾气还没有散,楚楚可怜。“请起。”司空泽渊虚扶了一把。“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忍心罗小姐受委屈。”
“只怕不想委屈,也已经委屈了。”罗艺璇的怨怼没有散:“敢问凌风大人一句,小女子究竟有何得罪之处?为何你要疯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放?”
“得罪谈不上。”凌风口吻凉薄,似是而非:“你既然敢行刺太子殿下,自然是有备而来。我只是没有料到,你竟然有如此蛊惑忍心的本事,让聪明人犯糊涂黑白不分。”
“哼!”罗靖冷哼一声,锋利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怨恨:“暂且不说罗氏父女一向对皇上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行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只说小女肩上有一块红痕,凌风大人就认定小女是刺客,这事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凌风慢慢的抽回与罗靖相对的目光,看向罗艺璇。“如果只是一块红痕,当然不至如此。可偏偏那个位置,正是昨夜在下击中刺客之处。且方才,在下也试探过令千金的身手,她看似娇弱,但实武功不凡,难道这一点,罗老爷还想否认么?试问一个身手不凡的女子,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剥去了外衣?”
忖眉,凌风撇唇一笑:“有时候越是掩饰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聪明反被聪明误。”
“没有什么好掩饰的。”罗艺璇仰起头,桀骜道:“凌空起舞,借力翻飞,怎么大人以为这丝带真的能承受一个人翩翩起舞的力道么?五岁起,爹爹便寻来良师为我指点舞艺,身量轻盈也是其中法门。难不成大人觉得我自幼就有行刺太子之心,巴巴苦练这么多年,就换来今日的当众羞辱?”
沁在眼底的雾气,让她一双杏目看上去柔软不少,惹人怜爱。司空泽渊皱了皱眉,决然道:“够了凌风,无稽之谈休要再提。那一日你与我都有跟刺客交手,罗小姐的声音和那刺客截然不同。她若真是刺客,也不用等到此时,还要受你侮辱。”
“殿下……”凌风不满:“此事若是不查清楚,后患无穷。”
“话你也问了,红痕你也瞧见了。”司空泽渊薄怒:“险些逼死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你还想怎么查?”
罗靖顺势道:“太子殿下英明,小女虽然微薄,却也不能凭白受辱,且再一再二。”
“此言差矣。”凌风不依不饶:“在下之所以坚持,就是要还罗小姐清白。红痕是不是在下独门飞镖造成,一看便知。”
“你……”罗靖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还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罗艺璇红着眼睛,却坚毅道:“要小女子证明清白也并非不可,只不过若我真是清白的,大人可要以死谢罪,以偿我清誉?”
娇弱弱的她,言语震慑人心。司空泽渊越是看不透她,就越是好奇。那一双明澈若水的醒目,让他想起了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五年了,什么都变的不成样子,她会在哪儿呢?嘴角微微上扬,司空泽渊随声附和:“是啊,凌风,倘若罗姑娘真是清白的,你要怎么补偿?”
逼迫之意甚浓,他就是故意要凌风好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全凭太子殿下做主。”凌风知道,太子想摆脱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果不其然,语声落,太子的脸色着实好了许多。
“很好。”司空泽渊凝眉思忖:“今日有幸在这寻江城里,结识罗姑娘,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罗姑娘舞艺超群,倾城之貌,生就聪明伶俐,实乃天之骄女。本殿下一见倾心,不愿错失良缘……”
这话听着,越来越叫人悬心。凌风掌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司空泽渊与她四目相对,柔柔的目光缱绻而温暖,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无论罗姑娘是否刺客,只要她愿意下嫁,本殿下便许以太子妃之位。就请在场各位为本太子做个见证。如此,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