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罗艺璇过得很惬意。每天陪着殷妃静心养胎,傍晚和玲珑公主练习舞蹈,再不然就跟俏丫头说说笑笑,准备殷妃每日的膳食药汤。一忙起来,心里的烦恼反而少了。
只是入睡前,经常会想起那一晚的他。想起突如其来,又那样霸道的吻。她的心,就难免不宁静了。
这一日,天还没有亮,俏丫头就急急的敲响了她的房门。睡梦中被惊醒,罗艺璇心砰砰跳的厉害。“什么事?”
俏丫头压低嗓音急匆匆的说:“姐姐快起来,娘娘……怕是要生了。[t]”
罗艺璇从床上跳下来,扯过一件衣裳披上就去开门:“你赶紧让人准备热水,我这就过去。”
“好。”俏丫头皱着眉,想起方才殷妃痛楚的表情,心里就不得劲。“姐姐还是快过去看看,我总觉得娘娘这一胎怕……”
“别怕,没事的。”罗艺璇一面宽慰她,一面抽了口凉气。“娘娘不会有事的。别忘了让人去请稳婆过来,顺道禀明皇上。”
大老远的,罗艺璇就听见殷妃撕心裂肺的喊叫。从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她,的确有些却步。但她是打过包票的,确保殷妃能顺利诞下麟儿。这么想着,她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推开了殷妃寝室的门。“都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准备热水、绵巾、汤药,给稳婆带路,顺便在回廊上点亮红灯笼。快去。”
侍奉在侧的丫头们跪在殷妃窗前不知如何是好,罗艺璇这一发话,她们才算是有了主心骨。利利索索的去办差了。
“娘娘,您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罗艺璇大步上前,握住殷妃的手:“我现在就用银针刺穴,助您顺产。”
殷妃咬着唇,含泪点头。额头上的冷汗,濡湿了她乌黑的发丝,整张脸看上去没有半点光彩。“艺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当初……那么多人里面,为什么会选上我?”
这样的时候,殷妃没头没尾的问话,罗艺璇不知道怎么回答。烛火掠过针尖,她淡淡的笑:“娘娘您明艳照人,万里挑一,难怪皇上会垂青于你。这时候了,您还是别多说话,省着点力气。等会孩子在腹中动的厉害,您在顺着使劲。”
针刺进皮肉,殷妃根本没有感觉。腹中剧烈的痛楚,让她不知道怎么对抗。“若是当年,没有选中我,现在也不会有这些事。你知道千辛万苦,为一个不爱的男人诞下孩儿,是多么无奈的事情么?”
听见门外有动静,罗艺璇赶紧捂住殷妃的嘴。“隔墙有耳,娘娘千万别再说下去了。等孩儿平安降生,您一定是皇上最钟爱的殷妃娘娘。这宫里没有人能与您比肩。无论当初是为了什么才选了这条路,眼下,这是唯一的出路。”
“呃……”殷妃疼的攥紧罗艺璇的手,泪水顺着她的眼尾慢慢的滚下来。“你说的对,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这一生都要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里。为了活,我得要这个孩子平安无事!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