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女人？”司空泽渊难以置信的看着如锦。
如锦声音陡然提高，听上去那么突兀刺耳。“她几时成了你的女人？”
“虽然她还没有答应我，可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人。”司空泽渊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里满是疑惑。
罗艺璇转过身，直视他俊朗的侧脸，多少有些动容。“锦妃想要我的命，太容易了。何必在这样的时候。”
言外之意，就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喽。如锦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是在为我着想。我要做什么，他未必拦得住。”轻轻抚了抚无指上宝石蓝的戒指，那闪耀着深邃幽光的蓝宝石稍微便宜，一股淡淡的气味就飘了出来。
这动作细微到没有人留意。
毕竟司空泽渊的目光与罗艺璇一样，都停留在锦妃倾城的脸庞，那对阴毒的眸子上。
“别说赌气的话了。”司空泽渊有些不忍：“如锦，我是希望你好。既然你不满意现在的一切，也怨恨我从前的种种所为，你要报仇就找我。”
只怕由不得你吧！如锦心里这么想，脸上的笑容就沉静了许多。“殿下果然男子气概非凡，如此有担当。也算是我有眼光，没看错人。”
罗艺璇忽然觉得身上发软，像是有什么虫子，一点一点的啃噬掉力气，整个人慢慢的变成被掏空的棉花团，来不及反抗，就瘫软的跪坐在地上。“怎么会……”
“艺璇。”司空泽渊心跳加剧，也明显感觉到身上发软。“如锦你……”
“不错。”如锦轻巧的转了个身，慢慢的坐下。“你们都中了我的软骨散，不但武功使不出来，就连动弹一下，也怕困难。殿下啊，这么多年来，你只是知道我擅长解毒，却不知道我更是制毒的高手吧。”
马上就明白了，罗艺璇皱着眉道：“这么说，先前凌风的毒也是你化解的！”
“正是。”如锦抚了抚自己的脸：“我那个爹啊，什么金银财宝都没给我，唯一给了一本秘籍在我娘手里。娘当然不能让他白费心意，多年来苦心钻研，然后倾囊相授。我这不就学到家了么！怎么样，被人卸去力气的滋味不好受吧？”
起初也只是身上没劲，这会每个关节的酸胀的难以忍受，好像一把把刀子在身上豁开口子，然后将醋一股脑灌进身体里去，腐坏骨头。
“如锦，算我求你，放了她。是我害你容貌尽毁，受尽苦楚。也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是我没有接受你的一番情意，你要恨要杀就冲我来，我都心甘情愿承受。”
“别再说废话了。”如锦心灰意冷：“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要护着她。那我又有什么办法，不成全你们？”
她拔出匕首，刀锋朝着罗艺璇的咽喉，一步一步走过去。“当年你们母女强加在我和娘身上的痛苦，今天我一并都还给你。我也想让你尝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
那匕首高高扬起，朝着她粉嫩的脸侧就唰的要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