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冷然一笑,看向龙一。龙一点点头,走到门口招了招手,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十名军人表情严肃的踏步走了进来。
那些警察这才看到外面竟然还有部队的士兵,看着全副武装的军人走进派出所站定,心中不由的打鼓,难道那厮不是疯了,而是哪里冒出来的牛人?
也没接到局长大人的通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万一是冒充的军人,那还不丢尽了警察的脸,被别人笑话死。
心里颇为不甘的几名警察张口想说什么,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枪,再看看那十名军人的装备,这要真干起来,那不等于是拿根稻草去跟人家的砍刀斗,会死得很难看滴。
于是,这些警察很光棍的收起了手枪。心下忐忑不安的相互看了看,所长跟局长去处理聚众斗殴了,这里发生的事还得跟他们汇报才行。
拿出电话正在犹豫该怎么汇报派出所里发生的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件的一名年长的警察手中电话突然响起,那名警察看了下号码,马上按下接听键。
“啊,李局!是我,嗯,嗯,是,我们所里......是,是,我知道了,好,好的。”
斗大的汗水顺着警察的脸庞流下来,挂了电话,他打个手势让其他警察都安静下来,然后一路小跑到龙一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首...首长,你们需要怎么做,请吩咐。”
张翼在一旁开口说道:“带我们去审讯室,其他你们就不用管。”
那名警察看了张翼一眼,又把目光投向龙一,龙一沉声道:“照他说的做。”
“是,我这就带你们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老警察低声对其他一脸困惑的警察说:“李局刚刚来电话交代了的,让我们无条件配合他们,什么也不要问,他一会儿就赶来。”
当龙二把朱扒皮提着走到张翼身后时,那些警察才看清那个死气沉沉的人竟然是朱扒皮,不禁大吃一惊,敢在宁北如此对待朱扒皮而让李局都不敢吭声的人,背景不是他们所能想像的。
几名警察在前面带路,向审讯室走去。打开铁门,那些警察分站两旁,龙二径直走进去将朱扒皮放在审讯桌前的一张铁椅上,然后走到已坐在审讯桌位置上的张翼身后站立。
张翼冷冷的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朱扒皮,淡淡的说道:“朱光耀,你不是说在宁北你就是王法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心虚了吧,你做过什么事最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也少受些皮肉之苦。我这是代表华国的王法来问你,看看我们谁能讲得过谁。”
朱扒皮慢慢将眼神移到张翼脸上,嘶声说道:“你说你代表华国的王法?你凭什么能代表,你是法官?我呸,不就是一个官二代的纨绔子弟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
张翼伸手制止想要开口的龙二,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我的身份你也没资格知道,但你想要法官甚至是你的上级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拿出电话,给爷爷的秘书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说:“杨叔叔,你好!我是张翼,爷爷休息了没有?哦,不用打扰他了,我有点事找你帮忙,是这样的......”
张翼在电话中让杨秘书通知华国最高法院的审判长和财政部的纪委书记马上赶到宁北市城关派出所来,只把他的身份透露给这两人就行,对其他人要保密。
杨秘书很爽快的给了答复,会让军区直升机半小时后将两人准时送到。
当然,以张翼是张铁龄的孙子的身份,不可能让杨秘书就这么将两大官员派出来,但杨秘书知道张翼的另一个身份:毒牙的蝮蛇,这是超越法律的存在,他的答应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打完电话,张翼对朱扒皮说:“半小时后,会有你认为能决定你命运的人到来,哦,提醒你一句,最终的决定权在我这里,好好想想怎么说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朱扒皮,闭上眼坐在那里。
玄一这时带着柳川和杨建安母子走进了审讯室,见到张翼坐在审讯桌上,而警察却都站在门边,柳川面色如常,杨建安母子则一脸惊愕。
柳川走到张翼身边,拿出一个文件袋,低声说道:“翼哥,朱扒皮的一些犯罪证据我带来了。”
张翼睁开眼接过文件袋打开仔细翻看。
杨建安的母亲见到瘫坐在椅子上的朱扒皮,心中惊喜不已,惊的是建安的同学居然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朱扒皮抓起来了;喜的是这下建安他爸的冤屈得报,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他们了。
杨建安眼神复杂看着张翼,他越来也越看不透张翼了,他直觉告诉他张翼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但不管怎样,杨建安都下决心将会跟随张翼的脚步。
张翼看着柳川拿来的那些资料,眼神越来越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只从这一部分资料上就看到朱扒皮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知道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忘,为了稳住他的位置,也陷害,挤走了很多正直的官员,光是有名有姓的与他有关的命案就不下十起,总之所有坏事,朱扒皮几乎都干过,简直比黑社会的混混还恶毒。
“啪!”张翼脸色铁青的将文件袋砸在桌上,一股强烈的杀气涌出,让审讯室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朱扒皮更是不堪,裤档上湿了一大片。
张翼恨不得立刻上前拧断朱扒皮的脖子,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未到时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