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中扬头上的手掌又一次拍了下来,但这一次却落了空,水少女脸露诧异之色,微微一愣。转过头来,已经看见风中扬在旁边紧紧地注视着自己。
“哼!那个负心郎!我待会儿要让他好看!怪道是我当初左眼跳了右眼跳,原来就是这个缘故!”
说着已经把她的手摸进了布袋,在掏摸着什么。
风中扬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姐姐预感到哥哥跟别的姐姐睡一起了,所以才晚上急匆匆的过来。可是……可是……,我看见刚刚的那个姐姐已经进去了啊!”风中扬看着前面的那一处木屋说道。
“你个呆子,不要叫那个女的姐姐,再叫,我把你也炸了!”水少女双眼像是喷出了火,火力已经烧到了旁边的风中扬身上。
风中扬“咯”了一声,像是被气卡着了喉咙。他看见水少女双眼冒火的看着自己,再也不敢说话。
此刻虽然是黑夜,又没有月光。但借着火光,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水少女双手中多了几枚瓷罐!
那瓷罐约有手指头粗细,点寸大小。扣在手指中,当着暗器来用,却正是恰到好处!风中扬认得这东西,乃是圣女秘传给她的爆罐,火罐,晕罐三种当中的一种。
所谓爆罐,据水少女所说,是威力最大的一种:如果扔在一块半丈见方的石块上,可以将之炸为粉末。
火罐,顾名思义,扔出来就会引起大火。威力视情况而定,若是在干燥处扔,那一颗就比得上爆罐十颗。但若是在湿润处扔,十颗也比不上一颗爆罐。
晕罐,扔出来就会散发出一股臭气,人畜若闻了,即便晕倒,九天九夜都不得醒,水少女因此叫它“久久发昏”。
风中扬细细的看着水少女手中的瓷罐,思量此时此刻情景。姐姐手中当是火罐无疑,她绝不可能就拿出爆罐那种危险物品,将这里的人炸死炸伤。亦或者是晕罐,迷昏他们九天九夜。
水少女忽然扭转过头,诡异的对风中扬一笑,风中扬心里不由的一寒,摸摸脸,身体就似乎缩短了几分。
“姐姐,你要干什么?”风中扬最后用惊恐的语气轻轻的问她。
水少女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忽然站起身,“呼”的一声,已经跳在了夜空中。
远处的族人们仍在手舞足蹈的持着火把,唱着歌谣。围绕着木房打转,他们正在祈祷。
“啪,嗤”
似乎是一种瓷器碎裂的声音!
“着火了!着火了!”
族人大声惊呼,一时间歌谣全无,取而代之是紧急的吆喝喧闹之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族人急忙寻来木桶,木盆,木碗,凡是能装水的,都用上了。他们一定要把眼前的大火扑灭。因为,这是每个族人一生只有一次的成人仪式,若错过了,那这个族人一生都会被厄运笼罩!
但是眼前的大火烧得太猛烈,来得也奇怪,竟然十间木房同时燃了起来。他们盛满水,救了这几间木屋,那几间木屋却又燃了起来。真是救此不能顾彼,救彼不能顾此。待得屋里面的人跑了出来以后,那木屋已经烧成了一个大火球,火焰冲天燃烧,已经不能用水泼救了!
水少女走在回去的路上,想到木心郎一脸狼狈的抱住那个女子跳了出来的样子,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欢快舒畅,感觉就像是狠狠的捉弄了他一把。心中又喜又恨道:“看你还敢不敢这样!竟然脚踏两只船!”
旁边风中扬战兢兢的低声说道:“姐姐,这样子,被你妈妈发现可又遭了!”
水少女微微一愣,随之说道:“这个没事,他们没有看见我们,我们现在就赶快回去。明天族中必然会为此事调查,我们到时候就装着不知道,有谁就想得到了?”
计议一定,两个加快脚步往回走。
但事情往往就是事与愿违,他两个走在前边议论。不妨着远处后面一个小木族的族人因为救火奔跑劳累,偷偷跑到这里想躲懒。其时人声嘈杂,吆喝声,脚步声,远远的随风传来。水少女虽然耳力敏锐,却并没有听见这人的脚步声。相反,她与风中扬的议论,却被这人一字不漏的听了去。那人听了,知道这事严重,牵涉了小族长。不能稍有隐瞒,当即蹑手蹑脚的跑了回去,汇报小木族上层。
两人回到“九转天堂”,夜已经深黑,水扬花此时已从后山回来,她打开门。看见水少女与风中扬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似乎经过长途跋涉,问道:“你们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边问,一边将他们迎进了屋内。自己又去打了一盆水,将他们脸上擦干净了。这才让他们坐在木桌旁。
风中扬低着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他从小没说过谎。这时听水扬花问他,想着刚刚的事,也知道决不能说出来。他微微张着嘴,只是在旁边“嗯哼”,却没听见说出半个字。
水少女口齿伶俐,她笑着说道:“刚刚我在外面教扬弟功夫,好让他明天狩猎方便。只是扬弟脑子不太好,所以这么晚才回来。”说完又故意的看看风中扬,叹了一口气,那看风中扬的眼神,还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蕴。
水扬花看着他们,想到他们回来时满面灰尘的模样,更兼明天小扬确是要出去,临阵磨枪,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她也就信了。看看窗外,已是夜深人静了,就说:“现在夜深了,你们现在就去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出去狩猎!”
躺在床上,水少女闭目乱想:“扬弟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