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摇摇头道:“我不是,我是这圣女山后的小木族的。我来这里……嗯……是有事的!”
风下断听他语气,知道他肯定是为那些男女之事。他也不再多问,对面具男子拱拱手,就此告别。
他回到了木房里面,坐在床上。自己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女子临去之前的那种表情,又想到了两个儿子。心中思绪烦恼,想到来这里才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一些烦人的琐事。心中烦恼,不久便呼呼睡去了。
翌日,他因为想到两个孩子,一早就起来了。想到昨日族长曾经允诺他:在族里遇上了什么事,就可以直接去找她。他记得族长的住处是在库房的旁边。他就急急忙忙的奔跑了过去。幸好那水氏族的库房所在的位置离他的住处不算远,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库房旁,他走过库房。来到东边,这边正是族长的住处。
走上前,看见木房门窗紧闭,似乎族长不在家。他又用手敲敲门,仍然无人应答。想到自己身处这一个极不熟悉的环境中,最后的指路人也没了,他坐在木门边,呆呆的出神,望着天空。
太阳渐渐升起,空气温度渐渐怡人。族中忙碌的人们也已经出来,各自做着自己能做的事。他们经过这里时,看着风下断,脸上颇有诧异神色,但随即一瞬间,便恢复如常,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太阳已近中天,风下断在这里等了许久,别说族长,就连族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族人,都没向他说过一句话。他实在无趣味了,也曾想向族中之人打听,但那些族人一看见他走过去,就像耗子见了猫,急急忙忙的躲开了。
回到木房内,坐在床上,心中想道这必定是那个女子在捉弄自己,看那些族中之人的神色,似乎这个女子在水氏族中颇有威势,可能连族长都要畏惧她三分。自己一个刚刚投奔过来的人,没有人脉,没有声望,没有功劳,什么都没有!心中颇有一种四海之大,无一处可为家之概。
他是一个颇有武艺的人,但是就因为有过人的武艺,心中就难免有一种自负。他坐在木房内,不想出去受人脸色。好不容易煎熬到晚上,肚子实在饿不住了。按按肚皮,想着不如就上山打些野味吃吃,也少受这些生人脸色。
想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出来看看外面。但见星辰闪闪,月悬中天,照得地面白亮。心中欢喜:“这月光也不错!正好出去打猎,吃些野味,也比这里快活!”
没走几步,忽然背后一个女子声音冷冷的说:“你要上哪里去?”
风下断听见这声音,身体一颤。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身在这里,便就不能像在山上那般自由自在的过活。
他回过头,看见正是昨日那个看上他的女子。此刻她的双手上拿着几把扫帚,面容冷冷地看着风下断。
风下断本来不愿意见这个女子,自己一天在这里无人搭理,都是因为这个女子。但此刻见了他,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开口问她:“我的小孩儿,他们在哪里?”
“小孩儿嘛!自然跟别的小孩儿在玩。但是你……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站一天,难道想吃族中白食吗?”那女子说着,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你……!”风下断顿时哑口无言,他的脸微微发红。但是那女子说的话又说得不假。她说的话,就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中了他心窝。
风下断生平常常自诩为好汉,说人生于天地,就死也不能依靠别人。他若不是顾念着两个孩子,就打死他也不会投奔这个水氏部族。现在被这个女子抢了白,他一颗心砰砰剧跳,再也不能平静。
那女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不住冷笑:“你若不想吃白食,就将周围的地面打扫干净!”说着就将手中的扫帚扔给了他,自己走开了。
远远的又传来她的冷笑声:“我明天早上会来看的,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风下断看着地面那几把扫帚,凝神一阵。又看看四周围的地面,月光照耀下,清清楚楚的看见木房间的空地曲曲折折,一道接着一道。在远一点的,已经就消失在了木房后面了。
这样一个有着半万人数的大部落,那所占的面积是何等的倾广!更兼场地上面尽是一些厚厚的沙灰土层。一个人那是万万做不过来的,若要打扫,至少也得百人之数,划开区域,分开打扫,方可打扫得干净!
然而现在,这样一个大部族的场地。此刻只有风下断一人,几把扫帚。而且只有一夜的时间。若是换着旁人,怕早已吓得懵了。然而风下断见了这情形,反而激发了胸中一股高傲之气。他冷笑一声:“扫就扫,我还怕么!”
他弯下腰,一手拿起了一把扫帚,多余的就插在了腰间。开始扫起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