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自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听着叶湛淳几乎是孩子气耍赖的话,别说是邵澜,就是包括林琳在内的所有人。差点笑出来。
林琳扭着叶湛淳的胳膊,真想说,能不能不要这样。
只是叶湛淳却认真的提议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想必不会随便藏在别处。不如就到太子下榻的院落里查查。”
太子额头青筋一跳,“本宫的住所,是你想查就查的!”
叶湛淳却故意和他作对,随意一摆手,道:“既然太子心虚不让查,那也没办法。”
好像就此妥协的叶湛淳。此时却话锋一转,道:“今天的事就此作罢,本王的女人,也不是你们能碰的!赵家照顾不好琳儿,那本王就带走,亲自照顾了!”
“让他找!”邵澜厉声道:“我也想看看,他到哪弄一个皇帝御赐玉镯出来!”
邵澜发话了,郑清自然带人去搜。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除了邵澜因为刚小产,而在郑清的陪同下,走进院子。
郑清不便在室内多留。先带人搜一下里面。
当他准备请邵澜进去休息的时候,突然看到她手里握着什么,脸色比刚才更苍白。
郑清大步走过去,下垂的眼帘顿时冒出精光。高声道,“还请太子妃把这只玉镯交予下官!”
“不!”邵澜突然大叫起来,“这是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被赵琳率的那个才是真的!这个是假的!假的!”
说着,她用力往地上摔去。
镯子落地而碎。
郑清十分小心的把玉镯碎片都捡起来。
两只玉镯的碎片被摆出来,每只银盘一个。现在这样,任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台休肝技。
毁坏御赐之物的罪名,害太子妃小产的罪名。
若不是郑清接手,若不是叶湛淳插手。只要赵琳顶罪,一切都好说。只是,现在想如何。并不是太子一个人可以左右的了!
就连郑清都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重重压力。
一群人,围坐两边,气氛凝重的仿佛凝固了。
“既然这只真品已经找到了,”叶湛淳指着第二只手镯说道:“足矣证明琳儿是无辜的,至于怎么定罪,郑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他拉起林琳,就要往外走。
“等等!”太子阻拦道:“这件事,还不能排除赵琳的嫌疑!你说这只是真品,它就是真品?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你当年把只玉镯送给了邵澜而怀恨在心,就想偷梁换柱把它换回来?因为东窗事发了,就把这只放到本宫的院子里!”
这种说法,在现代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是不同于现代的时空。
“父皇见过这只玉镯,岂是说偷就偷的?要是被父皇知道。可是杀头的罪名。”叶湛淳突然笑起来,“本王可不敢。”
“剩下的事,你们自己扯吧。”说完,叶湛淳拉着林琳已然走到门外。他忽然转过头来,对太子说道:“邵澜,本王可以放弃。但是她,你动一个指头试试看!”
说完,叶湛淳便消失在门外。
太子气得用力把桌上的茶碗推到地上。攥紧拳头,不解气地指着郑清骂道:“案子你看该怎么结就怎么结吧!但是本宫警告你郑清!你要是敢和叶湛淳有一丝关系,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若是旁人被这样恐吓,早就吓得什么都听太子的了。
只是这郑清却缓缓站起来,微微施礼道:“下官先行告退,案子有进展后,再来回报。”
“郑清!”太子咬牙道:“本宫的话你没听明白?你是傻了,还是太老了!一点脸色都不会看!”
他是气疯了,才会这样对郑清说话。
甚至没有看出郑清眼里的敷衍与鄙夷。
只见郑清含糊地应道:“下官知道了。”
“滚!”
郑清脸上不露喜怒,默默地退出去。
他只忠于皇帝一人,除非太子即位,他绝对不会被收买。这才是皇帝依赖他的原因。
只是今天太子的行径,让郑清十分不满。
对于今天的事,皇帝自然得到几份不同的记录密函。
看完密函,已然显得有些老迈的皇帝,在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的皱纹犹为明显。
他喝一口参茶,才缓缓地说道:“对于这件事,爱卿怎么看?”
“微臣认为,这件事和赵琳关系不大。但……”不同于平日里表现出的不知人情,郑清此时神情灵活,一点也不像已经快进棺材的老东西。他犹豫一下,还是提到,“但太子妃小产,却也与赵琳有关。应该是在反抗的时候,失手造成的。”
皇帝点点头,“依你看,要如何?”
郑清还未回答,外面传道:“湛王求见。”
皇帝挥挥手,“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叶湛淳走进这金殿之中,跪地拜见。
无视郑清的存在,仿佛看不见托盘上的两只碎裂的玉镯。他即不起来,也不说话。
皇帝重重叹一口气,道:“那是朕的嫡长孙,虽然你母后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拿你母妃的一对玉镯出气!这是她留下唯一的一件遗物了!”
这玉镯,竟是一对!
终于,叶湛淳开口道:“反正两只不能凑成一对,这碎了也罢。”
皇帝听了,猛地一震。身子紧绷地僵了半晌,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那个女孩,不是赵家姑娘。”皇帝试图说服他。
然而他跪在地上不动,缓缓地说道:“儿臣不在乎。”
“她来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