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好像有眼睛似的,轻轻一闪,避了开去,她扑了个空,满怀的荒凉,不禁泪如满面,痛哭失声,“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美人梨花带雨,含羞带怯,娇美如花,让人心生怜惜。
唐思瑜蹙了蹙眉,不为所动,“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听到,回去后给你换个位置,你年纪大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他不会将不安定的炸弹放在母亲身边,但念在两家的渊源上,不忍让她太难堪。
丁静像被打了个巴掌,浑身发抖,脑袋低垂,眼泪滴滴答答流个不停,痛苦极了,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好半响才镇定下来,苦涩的笑道,“唐大哥,您又何必呢,我不会缠着您的,放心,我有自尊心的。”
听她这么一说,唐思瑜这才放下心,“走吧。”
他向来不在男女之情上多费心力,也懒的去多想。
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
没人能勉强他!
丁静默默的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手一挥,丝帕随风飘扬,“咦,什么香味?好香啊,不好,我头好晕……”
唐思瑜猛的回头,只见她眼睛微闭,像蝴蝶般翩然倒向地面……
晴雪陪着众多官员女眷看戏,笑容满面,心情极好,长子娶妻,娶的又是她喜欢的女孩子,她对程家大小姐非常的满意,端庄大方,外柔内刚,是个有担当的,堪为国母。
有如此佳妇,她放心了!
众女眷自然是百般的奉承,好话跟不要钱似的涌来。
平时晴雪应酬起来都淡淡的,极为克制,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是例外,笑声不断,难得一见的喜悦外露。
众人看出皇后喜欢这个新进门的儿媳妇,心中羡慕嫉妒恨,但面上丝毫不敢露出来。
人家的命就是好,不能比啊。
不过呢,花无百日红,太子还要纳侧室,还有机会。
将来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有适婚女儿的贵妇人们越发来了劲,不动声色的夸起女儿,又将凝凝扯了进来猛夸,只求能让皇后娘娘看上。
凝凝坐在母后下首,听着绵绵不绝的恭维话,忍耐的蹙了蹙眉,举起茶杯优雅的润了润喉。
屁话真多,好吵,耳朵难受啊。
坐在她下首的是秦瑾,因为秦老爷子又立了大功,皇后格外给秦家面子,让秦家二房的女儿坐在一桌上,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纷纷打听此女是谁。
秦瑾一直养在边城,没出席过这样盛大的场合,紧张的不敢说话,临出门时,家中长辈反反复复叮嘱,她出去是代表着秦家脸面,不能出错,否则会让秦家蒙羞。
可怜她平时肆意妄为惯了,却不得不隐忍,坐在这里束手束脚,还要接受无数人挑剔的目光,心中腻味透了,恨不得早早的溜走。
哎,家中堂姐妹个个嫉妒的要命,恨不得取而代之,可她不想来的啊,要不是皇后亲自点她的名,她巴不得在家里玩呢。
这坐着不能动,像木头人般的,真憋屈。
当千金小姐真无趣,个个像傻子,表情都一样,说的话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