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一句,一双可爱的杏眼瞪着他,晶亮如星,闪闪发亮光。
唐思瑜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好想捏捏可的是。”
语气之宠溺,有如一汪春水,化都化不开。
真好,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肯瞪他了!
凝凝怔了怔,小脸刷的红透了,他反而笑的更欢了。
两人眉来眼去,看的丁静火气直往脑门冲,却不敢发作出来,泪花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少主,我可是服侍了夫人十几年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到了此时,她还不忘将唐夫人拉出来。
凝凝觉得刺耳极了,冷冷一笑,“身为奴婢,服侍主子是天经地义的,居然还拿来邀功,真是可笑至极。还有没有规矩了?”
“你……”丁静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第一次被驳的哑口无言,脸色通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公主,我已经跌到尘埃,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我给您磕头了,求您放我一马吧,求求了,公主。”
她拼命磕头,咚咚咚碰地的声音响起,响亮无比,不一会儿,那地方就血流长河,额头血迹斑斑,红肿的惨不忍睹。
在门外的杜如海终是心软了,忍不住劝了一句,“凝凝,算了吧,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婢。”
一个弱不惊风的女孩子,就算手段太厉害,心计再深,一旦嫁进陈家,也就成了困在笼中的鸟儿,翻不起风浪来。
再生个一男半女,再高的心气也全都转到孩子身上,哪还顾得上往日情怀?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
唐思瑜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眉头微微蹙起,这家伙跟凝凝走的很近,不得不防。
这话却把凝凝惹恼,大声问道,“奇怪了,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大坏事了?我怎么欺负她了?杀了她全家?还是害她**的罪魁祸首?还是逼她委屈下嫁的恶人?”
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做呢!
怎么就成了大恶人?
杜如海愣住了,有些汗颜,“这个……”
唐思瑜嘴角一翘,淡淡的道,“凝凝没做错什么,有人想跪就跪吧。”
丁静猛的抬头,眼中全是震惊之色,脸上浮起浓浓的痛楚。
一名下人在门口禀道,“陈家来人了。”
唐思瑜眉头一挑,“让他们进来。”
陈家来的是两个四十几岁的奴婢,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是精明能干,穿着寻常的下人衣服。
两人一进来就给唐思瑜请安,态度格外恭谨,至于跪在地上的丁静,看都没看一眼。
“奴婢见过唐世子,我家老爷说了,若是您不嫌弃,想请您去陈家喝杯喜酒。”
两人眼巴巴的看着唐世子,一脸的渴望。
谁都想跟唐家攀上关系,但不是谁都能攀上的。
陈家盼着能借这个机会跟唐家扯上关系,求之不得啊。
主子早就发话了,若唐世子去,就摆喜宴,给侧夫人做脸面,当宝贝般供着。
若唐世子不去,那就什么都没有,侧夫人就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