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秦家的三位老爷都闻讯赶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侄女,神情很是复杂。
秦家本来有四子,秦家二爷战死沙场,秦家大爷接过父亲的家主之位,成为一家之主。
秦家三爷在刑部当侍郎,秦家四爷身体不好,没当官,只在家里休养。
秦家大爷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做?你们都姓秦,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秦家四爷也很生气,恨恨的瞪着侄女,“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秦家向来清正,兄友弟恭,名声在外,有口皆卑,没闹出过什么丑事。
可这事简直是打了所有秦家人的脸,要知道今天这么热闹,还有许多官员在场呢。
这闹开来,这秦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秦瑾眼眶通红,鼻子发酸,却倔强的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认罪。
“大伯,三叔,四叔,你们都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再任性,也不会冲自家人下手。”
她在边城长大,跟家中的诸人并不熟悉,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但毕竟这是她的亲人,被亲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
秦三爷一脸的气恼,“人证物证全在,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秦瑾怒极反笑,指着盘子里滴血的匕首,冷冷的嘲讽道,“什么物证?这匕首又不是我的,怎么证明是我伤了二姐姐?”
秦大爷怔了怔,这丫头板着脸冷笑的样子,像极了威严的父亲,他心头一凛,语气软了下来。
“那侍书呢?难道她故意陷害你?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秦瑾正在气头上,语气冲的很,“我怎么知道?”
秦家的主母,秦家大爷的正妻李氏神情冷若冰霜,冷冷的斥道,“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真是可恨,你枉顾姐妹之情,出手伤人,罪不可恕,若是小珏救不回来,那就休怪我们不念骨肉亲情。”
她当家多年,自有一份主母的的威严。
但却惹恼秦瑾,当场就跳起来发作,“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你们早就嫌我碍眼,嫌我丢了秦家的脸面,早就想除了吧,哼,我要见祖父,你们谁都没有资格罚我。”
她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为什么侍书要诬陷她?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她?
她仗着有祖父当靠山,也不是很害怕,就是很难过,也很伤心。
她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是秦家,但不是她的家。
浓浓的孤单浮上心头,好想离开这里,插上翅膀飞回边城。
秦家大爷脸色一变,一拍桌子,大声怒斥,“放肆,以下犯上,忤逆长辈,伤害手足,大逆不道,把秦家列祖列宗的脸面都丢尽了,如此不肖子孙,是秦家之不幸。”
秦瑾气的要死,小手紧握成拳,小脸涨的通红,委屈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却不肯掉下来。
她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流眼泪,不疼她不爱她的人,她就算哭死了,也只会惹来嫌恶的目光。
秦家四爷性子最温和,忍不住帮着求情,“大哥,二弟只有此女存世,他英年早逝,我们做兄弟的要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不可伤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