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王妃的心情很复杂,一心巴望着困死姓沈的丫头,不能让她轻易过关,就算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
但外甥的一个好字,破坏了她的全盘计划,让她又恼又恨。
这孩子的心里还是不能忘情,过去了那么久,还是这么护着那丫头。
他怎么就不能像普通男子那样,轻易就能移情呢?
他越是痴情,她越是恼怒。
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这个麻烦精。
沼阳侧妃在叶世子再三的劝说下,勉强每样吃了一口,忽然扔下碗筷,面露鄙夷之色,“这种简陋的饭菜,根本上不了桌面,要不是在承平王府,我都不愿意碰一下……”
承平王爷的脸黑了,很是不乐意,这人怎么说话的?
难道还要谢谢她赏脸吗?
承平王妃更是火大,想要弄死那丫头是一回事,被人嫌弃又是一回事。
她这是嫌她们王府不好?上不了桌面?谁说呢?
在场的人哪一个比她更上不了桌面?
一个侧妃,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自家王府咄咄逼人,将正室踩在地上,到了别人家里,依旧这么嚣张。
谁会喜欢这样的客人?
她又一次坚定信念,绝不跟这样的人家结亲,这样的女孩子,这样乱七八糟的规矩,简直是一大笑柄,哪配得上她文武双全的儿子。
如菊一脸的愤怒,好像是感同身受,冷言冷语道,“侧妃娘娘养尊处优,比我们王妃还养的娇贵,比皇宫里的嫔妃还要奢侈,当然看不上我们王府的饭菜。”
不管如何,她都是承平王府的丫环,主辱仆死。
沼阳侧妃有些警醒,吓了一跳,慌忙解释,“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不敢比肩王妃和嫔妃,只是实话实说……”
如菊哪会让她解释呢,否则下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她一脸的嘲讽,“您可比尊府的小王爷和正妃还要难侍候,您在府里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胆吗?”
她声音冷冷的,语气透着一股冰冷的鄙视。
持宠而娇的女人最可恨。
更可恨的是,她在家里显摆就算了,在外面充什么大头菜?
或者有人捧着她,但都有讨好她,另有所图之辈。
一般的正经人家,哪会跟个侧室多交往?
侧妃别听着很风光,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侧室。
沼阳侧妃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受宏这么多年,不只是靠这张精致的脸。
她自知做的太过,急着挽回,而且还很有技巧,“你到底什么意思?承平王妃,您家的丫环真是有趣,我不爱吃这些粗劣的东西,就给我按了那么多罪名,有什么企图?”
她将承平王府和如菊分开来说,撇清两者的关系。
反正死几个丫环,根本不算什么。
她反应快,但如菊反应更快,“我只是个卑微的下人,哪敢跟侧妃娘娘按罪名?只是羡慕而已,您比叶世子还要尊贵,衣食住行皆是头一份啊,天底下只有沼阳王府才会如此吧,我们王府可没有这种越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