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子晨陷入了深思。秀眉微蹙,嘴巴紧抿,似乎有无限的愁思想要从心中一跃而出。
林子晨这幅模样看在张子成和顾斯廷等人的眼里,便成了无限的忧愁和悲伤。
想到林子晨遭受到的伤害,张子成和顾斯廷等人看向林子晨的目光越发地怜爱。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子晨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为被同情的对象,依旧思量着她心中所想是否可以实现。
仔细想了想,林子晨抬头,看向顾斯廷。
顾斯廷心下一凛,立马竖起了耳朵。
“村长,要不咱们的制造厂在弄点别的东西吧?”林子晨试探地问。
顾斯廷一喜,把林子晨拉到一边催促道:“弄什么?”
两人的异动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即使注意到了,有张子成在,其他人也发现不了什么。
“酸菜。”林子晨轻声吐出二字。
顾斯廷皱眉,“酸菜可以弄吗?”
林子晨微微一笑,解释道:“怎么不可以弄,酸菜和酸萝卜都是腌制而成的,既然酸萝卜可以弄包装,酸菜自然也可以。”
顾斯廷茅塞顿开,一击掌说:“我明白了,回去就找你舅舅他们商量。”
“我舅舅他们还在县城。”林子晨一句话打破顾斯廷的美好计划。
“哎呀,你看我。”顾斯廷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林子晨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一路上,林子晨仔细跟顾斯廷说了弄酸菜的详细内容,不一会儿,顾斯廷记笔记的习惯又出来了,一字不落地把林子晨说的计划都写在了本子上。
“小晨,顾叔叔去忙了,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回到庄口,顾斯廷歉意地对林子晨说。
一旁的张子成闻言,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村长。你尽管去忙,我送小晨回家。”
“恩。”顾斯廷拍了拍张子成的肩膀,转身快步往村政委的办公室走去。
顾斯廷已经对林子晨说的酸菜计划有了大概的了解,现在就去找庄上的干部们商量商量。争取早日把这事提上日程,这样村民们的收入也能增加不少。
对于制造厂的事,林子晨一开始就跟顾斯廷说好了,她只负责出主意,具体的事项还需顾斯廷等人自己去摸索、实践。只有这样制造厂才能站得稳,走得远。
回到家门口,林子晨谢过张子成,轻声推门走进了院子。
前院,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还是惊动了屋内的人。
梁小妹出来一看,发现是林子晨,心里一阵高兴,随即看到林子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眼眶一下子红了,“小晨回来了。快快快,吃饭了没有?大舅妈给你弄好吃的去。”
林子晨看着忙前忙后的梁小妹,忙说道:“大舅妈,你别忙了,随便给我煮碗汤面就可以了。”
“诶,马上就好,你在这里等着。”梁小妹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钻进了厨房。
房间内的李月娣听到林子晨的声音,硬是下了床,在叶小雨的搀扶下来到了客厅里。
李月娣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林子晨上了药的脸和坑坑洼洼只剩下几束头发的脑袋,泪珠子立马像缺了口子的堤坝,哗啦啦地就落了下来。
“我的儿啊,这天杀的林阿娣怎么下手这么重呀。这好好的一张脸蛋就被伤城了这样,还让人怎么出去见人啊。”
听着李月娣崩溃的哭嚎声,林子晨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阿婆,我没事,脸上和头上的伤就看着吓人。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真的?”李月娣不信。
林子晨重重地点了点头,用保证的语气道:“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月娣擦干脸上的泪,把林子晨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才放心。
站在一旁看着的叶小雨不仅“噗嗤”一声笑了,说:“妈,既然小晨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放宽心,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李月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了。
叶小雨也知道老人家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小辈,也不再说什么,进了厨房帮梁小妹一起给林子晨弄吃的。
林子晨任李月娣转着圈把她好好看了几遍后才得到解脱,慢悠悠地品尝着梁小妹做的汤面,之后又在李月娣的千嘱咐万叮咛中回了自己房间,美其言曰:好好养伤。
躺在床上,摸着脸上贴着的纱布,林子晨默念一声“进去”,便进入了空间。
脚刚踏上空间的草地,林子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看着歪倒的木屋子,林子晨惊叫出声。
小心翼翼踏上已经松松垮垮的木台阶,原本结实的木门被轻轻一推就倒了。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一向淡定的林子晨都无法平静面对了。
屋内的一切,如地震过后一般,被毁的已经看不出原样。
木屋一侧溪水汇聚而成的小池塘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难看的土坑,溪水也断流了。
小心翼翼走出略显危险的木屋,林子晨来到了土地旁。
抬头望去,一整片的菜地都没有幸免,仿佛遭遇了一场大风暴一样,所有的蔬菜都东倒西歪的,被连根拔起。
原本一片黄灿灿的稻田,现在也变成了一片荒芜,稻穗全都被折断,黄橙橙的稻谷铺满了整个田地。看的林子晨心痛不已。
林子晨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