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杜维下令让人把院子门关了,可是依然能听见外面时不时的有西北军的骑兵跑过,看来全城的搜索还在进行当中。
今天鲁高在自己的面前大大的失了面子。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行刺,这样的事情,大概让这个矮子将军很是恼火吧。
鲁高送给杜维的这个宅子面积颇为不小,内外几进几出,杜维的两百多人住进来,都绰绰有余。
杜维和侯赛因谈到了半夜,这才回了卧室里休息,可是刚走进卧室的门,杜维忽然就站住了,皱起眉来,看着卧室里……这个卧室不算小了,毕竟是这座军事化的城里,摆设也颇为简单,没有太多的奢华的东西。其实鲁高倒是本来打算给杜维送几个女奴来伺候,只是被行刺的事情一乱,大概也忘记了。
只不过,让杜维皱眉的并不是这房间里摆设的简陋……而是……喉咙下顶着一个尖锐的明晃晃的银梭,杜维叹了口气:“何必呢?你想躲在我这里,尽管躲就是了,这个宅子里那么大,你随便找个马房啊,草堆里,躺上几天,也不会有人找到我的宅子里来……”
旁边的阴暗里,一个忧人到了极点的身影缓缓的显露了出来,拿短短的紧绷的小褂子,把她骄人的胸部更是凸现得格外迷人,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此刻近在咫尺看来,比白天的时候在宴会上远处看得更加真切……妈的,果然够细啊!杜维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女子在阴影里一点一点的走了出来,手里握着银梭,就这么抵在杜维的喉咙下,忽然用一个娇嫩而虚弱的声音,压低了声音道:“不许出声……进来,关上门!”
杜维叹了口气,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儿畏惧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你……坐下!”
这个女人虽然脸上带着一个金面具,但是从声音听上去,可还嫩得很。杜维叹了口气,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个女孩也紧紧的贴着他,手里的银梭时刻不离开杜维的喉咙。
“何苦呢?”杜维笑了笑,低声道:“刺杀可是一个技术活儿。既然一击不中,就该远远的跑掉,却还跑到这里来惹我……你就那么有把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是郁金香公爵!”这个女子的声音有些喘息,杜维皱眉:“你受伤了?”
这个女子身子微微一晃,原本她全身上下,就穿的极少。上身的一条小褂子,只能勉强遮挡住胸部,而下面一条极断的小短裙……倒是和杜维前世看到的那种小热裤差不多。
“不许多问!”这个女子缓缓的退开两步,坐在了杜维的身边,依然把手里的银梭顶着杜维的喉咙:“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郁金香公爵。整个西北,能和鲁高作对的人,只有你!”
“那又怎么样?”杜维翻了翻眼睛:“你想找我帮你?”
“我要你带我出城!”
杜维故意笑了笑:“开什么玩笑!你随随便便一动,身子就能变成沙子,然后消失……这么神奇的法术,你再用一次好了!”
“我……我的法术不能多用,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个身材火爆的女子苦笑道:“你白天看到的那个是我用法术弄出来的假身,我只是弄出了一个假身去行刺,可是我并不能用我的法术,把我自己的真身变到城外去。明白了么?”
杜维依然在笑:“那么现在算什么?算是威胁么?”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你以为用这么一把破东西,就能威胁我?”
“我的银梭上有剧毒。”这个女人的声音冷了下去:“你或许能躲开不被我刺死,但只要划破一点儿皮,我保证你就算是一个很出色的魔法师,也逃不过这毒药的威力。”
杜维笑得很开心:“哦?还有这种毒药?”
他忽然垂下头去,故意凑近了那个银梭嗅了嗅,摇头道:“哼,不错不错。绮丽花的花粉的香气掩饰掉了断尾榛的刺鼻味道……啊,对了,里面还加入了一点儿亚麻罗菇的粉末,对吧?嗯,从威力上来说的确很猛了,你说的不错,划破一点儿皮就能杀死我……别说我了,就连一匹马也能杀死。”
这个女子仿佛被杜维的言语所震撼,她虽然带着面具,但是眼神里的满是不可思议的目光:“你……你能闻得出来?”
杜维傲然一笑,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哼,你多大年纪了?看你得身子倒是发育的很成熟啊……不过声音就嫩得很了,你到底多大?十六岁?十八岁?告诉你,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学习药剂学了。”
这个女子不由得怒道:“胡说八道……你,你才多大年纪!”
杜维笑了笑,也不说话。他三岁开始就学习各种药剂学的书的,这样算来,说自己学药剂学的时候,对方还穿开裆裤,也不算什么大话。
“废话少说,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杜维感觉到脖子下的银梭又紧了一些,他嘴角撇了撇,故意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女刺客,尤其是肆无忌惮的目光,故意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