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的脸色,一黑再黑,可以用阴鸷来形容了;布满阴霾的鹰眸,移向祁子坤和雷惑,“必须回答?”
“对,必须回答;老大,你知道的,奇门中人不缺乏刁钻古怪的,刚才您还得罪了他们。”祁子坤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双眸之中全是笑意,偷笑不已。
左秦川不言不语,眸光冷冽的直直盯着他。
背脊阵阵发凉,祁子坤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僵硬,最后消失无踪,“好渗人。”夸张的摸了摸手臂,躲到雷惑的身后去了。
左秦川收回视线,将阴鸷的目光转向单叔,那目光似随时都会爆发一般,“单叔,必须这么做?”出口的嗓音阴冷、隐忍。
单叔被他望的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点着头,“对,必须这么做。”必须通过新娘子,娘家人的为难。
左秦川的脸色沉的不能再沉,盯着单叔看了半响,确定他没有敷衍他;也没有看戏的成分在里面,这才艰难的点头,“豁出去了。”
“新郎,怎么样?想好怎么回答了吗?”天星门总堂的大门内再次传出一声兴致高昂的鼾声,伴随着阵阵附和声,和调侃、戏虐的声音。
左秦川堆门内的众人,咬牙切齿,这种私密的问题,难以启齿啊!若是诉说的对象是他的老婆,他定然回答的十分爽快又愉悦。可现在面对的是一些外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百人。
祁子坤见他犹豫不决,从雷惑身后探出头来,恨铁不成钢的喊道:“老大,还犹豫什么啊?吉时快到了,你还想不想娶大嫂了;不就是接吻吗?有什么好犹豫的?”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左秦川眼睛一闭,对着门里喊了一声:“在她睡着的时候。”第一次,他没有亲她的唇,这是他的损失。
“哈哈……咱们楚祖师叔可亏了,初吻都没感觉;那位师兄弟再来下一个问题?”内门嚣张的戏虐声,让左秦川胸腔之中怒火熊熊燃烧,一双深邃的鹰眸,深沉的骇人,直直盯着那处红漆大门。
就连祁子坤都是一愣,他还以为是老大第一次强了大嫂的时候呢!抬手拍了拍雷惑得肩头,“雷惑,你说,咱们老大是不是强了大嫂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居然连接吻都没有一个,太愣头青了。”
这话,虽然可以压低了音量,尽量不引起左秦川的注意力;可以左秦川的境界,怎会听不到这声猜测、戏虐、取笑的话语。
果然,左秦川一记冷眼扫过去,祁子坤缩了缩脖子,囔囔的说着:“本来就是,说不定大嫂第一次还没什么感觉呢!难怪,以前大嫂堆你那么冷淡;说不定,就是第一次没感觉,对你性冷淡了。”
左秦川二话没说,身影化为一道影,直奔躲在雷惑身后的祁子坤;将他拎起来,气劲一出,将他扔进了天星门总堂的围墙里。
发出‘砰……’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祁子坤惨痛的呼救声,“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要断了;老大,你的心太狠了,痛死我了。”
门外的左秦川从始至终都没打算理他,乘着门内众弟子散开门外时;取过放在脚边,庞大的布袋子,打开布袋子的绳索。拎着袋子的口子,将袋子扔进围墙里。
乘着袋子抛在空中的机会,左秦川手中催动气劲,将袋子外表粉碎;空中飘出一个个巴掌大的红包,如下红包雨般。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数秒,看着那纷纷飘落的红包;左秦川手中气劲催动,打在大门上,‘砰……啪……’一声巨响,大门被毫不留情的拍开。
两扇大门,边缘位置,有斑斑驳驳的痕迹;门框边上固定大门的东西也散落在地。
单叔来不及阻止,被自家少爷这一举动给惊了,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大门里的众位弟子,一半在抢红包,一半则排排站在门口边上,对散落的大门视若无睹。
“左祖师叔,怎么得?想抢亲啊?掌门师伯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么一招了;先过我们这一关,过不了,没新娘。”立于最前方身着一身紫色练功服的男子,开口说话的瞬间,他身后的众弟子;便摆开了一道阵法。
阵法启动的瞬间,前方的院子瞬间被沙尘淹没,阵中以人为阵基的众弟子,也被黄色沙尘所遮掩。
单叔暗叫不好,少爷的举动,算是彻底让天星门的弟子门动了真格了;挠挠头,苦恼的看着自家少爷毫不畏惧入阵的背影,暗骂自己工作做的不到位。
若是,他早点将少爷叫回来,多传授些基本常识;今儿的迎亲也不会有这么多阻挠了,失算,失算啊!
连站在门边的雷惑也嘴角抽搐,他们今儿是以伴郎的身份前来的,可他和祁子坤还没起到作用;就被心急娶媳妇的老大闯入大门了,怎一个彪悍了得!
单叔叫来身后的一名保镖,“赶紧的,把后面两车的红包都拿来,等你们老大过了阵;直接入院子,把红包准备好,还有给夫人婚礼戴的首饰也拿上,在第一辆车里。”
“是。”保镖脸上的肌肉,不可抑制的抽抽;出口的话语依然冷然僵硬。
“我也去帮忙。”祁子坤从雷惑身后走了出来,同那名保镖一起去了车队。
雷惑看了一眼焦急望着阵中的单叔,转身迈出步伐,也入了阵。
单叔见此,不由稍稍松了口气,雷惑的境界虽无自家少爷的高,却也不低;进阵,能帮衬一二也来。
祁子坤和保镖拿了红包袋子,先后行至单叔身后,将袋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