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飞运气不错,刚刚驶上高速,就看到对面车道开始堵车。足足3公里长的车龙堵在高速公路上,大家排成整齐的3行,慢慢的往前挪动。
这种情况威廉说起过,德国每千人机动车拥有量超过690辆。因此,在上下班高峰期,德国高速公路同样非常拥堵,排队车辆超出10公里并不鲜见。他要肖逸飞这个时候就保持车道,跟着慢慢往前挪就行。
不过因为肖逸飞挑选的时间很好,这时候是进城方向堵车,而他现在是出法兰克福,道路畅通得很。
从德国法兰克福到斯图加特距离206公里,全程需要耗时2小时。肖逸飞懒得去记那么多规则,他就保持着100的时速稳稳的开在中间车道上。当然,遇到有限速的时候,导航会提醒他,而且路边也有指示牌。高速公路两边不断有“限速100-取消限速-限速100”这样的指示牌。其限速标志与国内一样,红色圆圈内有一个数字表示限速值。
很快肖逸飞就发现了这里和国内的不同,那就是指示牌使用的是蓝色背景,而咱们国内刚统一为绿色背景。
接着他很快又发现了第二个差异之处,那就是广告牌。咱们国内的高速公路,两旁那密密麻麻的广告牌可以说是一道风景线,各种字体,各种产品,美女、风景,都全力发挥着吸睛能力。可是在这里,公路的两旁却基本看不到这些,有的只是自然风光。
肖逸飞很顺利就到达了斯图加特,按照导航和记忆,他首先来到了纳高公司,没法子,下阶段去瑞士还需要他们安排。
因为在电话中已经提前通知了自己大概的到达时间,伦纳德老头居然亲自到门口来迎接肖逸飞。
“伦纳德先生上午好,要你亲自来迎接我,十分荣幸。”
“哪里,像你怎么尊贵的客人,我应该亲自去机场接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最近太忙了。”
肖逸飞嘴里继续客气着,心中却在嘀咕,这么客气,大概是吃顺嘴了,还想着自己的东西?
两个人来到楼上会议室,喝着咖啡聊天,聊到了伦纳德最近正在忙的拍卖会预展项目。
“我听到新闻了,你们这次的预展都办到魔都去了,真厉害。”
“是啊,为了这次拍卖会,我们公司也是调动了所有力量,欧洲、美洲、亚洲都举行了预展,现在看来效果非常不错。”
“主要是你们这次拍卖会的拍品真的很丰富。”
的确,连肖逸飞那块值150万欧的怀表都只是倒数第二出场,而不是压轴,就能知道这次钟表专场注定会在钟表类拍卖中留下一笔。看来这次纳高是准备去安蒂古伦的老巢砸场子是处心积虑、预谋已久。
说道安蒂古伦拍卖行,虽然比索斯比等差了一筹,但在钟表拍卖这个行业,借着瑞士钟表的名头,发展成为了钟表方面全世界最大的拍卖行,世界上62块超过百万美元的钟表中,有44块是安蒂古伦拍出的。安蒂古伦每年都有一次最重要的古董钟表拍卖盛会,今年定下来的是5月份举行。而纳高这次将古董钟表专场拍卖会设在4月,而且就在瑞士日内瓦举行,和安蒂古伦别苗头的意味太明显了。
安蒂古伦在魔都就有办事处,当初纳高京都办事处在看过肖逸飞这三块表后,肖逸飞还特意将表拿到安蒂古伦魔都办事处去看过了,只是他们给出的参考价和纳高的差不多,加上安蒂古伦有了日资股份,因此肖逸飞权衡再三,还是选择和熟悉的纳高合作。从现在看来,纳高这次的确是用心在做这场拍卖会。
定妥了接下来肖逸飞到瑞士参加拍卖会的行程,肖逸飞离开了纳高公司。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肖逸飞再次来到了阿茉立大婶的小旅馆。可是前台后面坐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胖大婶,而是一个中年男士。
“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请问阿茉立大婶在么?”
“哦,你就是中国肖,你找我姨妈,她生病了,这里现在是我负责。”
看来这位是阿茉立大婶的侄子,也对,阿茉立大婶年纪也大了,再照顾小旅馆难免力不从心。
“那她在哪个医院?”
中年人说了医院的名字,就在旁边不远。
犹豫了一会儿,肖逸飞还是问道:“那莎拉她们还打工么?”
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看肖逸飞,耐心的解释道:“没有,现在我和一个合伙人专门负责这里,就没有请她们了。”
莎拉是斯图加特国立造型艺术学院的一名学生,平时在阿茉立大婶家的小旅馆打零工,赚些零花钱。肖逸飞在这里住了两个月,莎拉学的是壁画雕刻与石刻作品的保养与修复专业,而这两样都离开亚洲特别是中国的艺术品,因此她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当知道肖逸飞来自东方古国后,两人很聊得来。而肖逸飞孤身在外,于是两个人就“打了几场友谊赛”。肖逸飞周末的时候也去她们学校转悠过。
既然想找的人都不在,肖逸飞就不打算住在这里了,于是他在市中心找了个酒店住下。午饭后,他去医院探望了下阿茉立大婶,阿茉立大婶只是普通感冒,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再也支撑不了一个小旅馆,因此将小旅馆卖给了他的侄子。两个人聊了几个小时,结束探视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没说的,肯定要先去见威廉,莎拉那里只能明天去。
威廉再次见到肖逸飞很高兴。
“肖,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