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秋月已经跑了进来,“娘娘,这是上次奴婢缝的一个香囊。您看好不好。”秋月将香囊递过来。
落在陈襄兰眼中却是那么刺眼,这是上次她吩咐秋月绣的鸳鸯戏水,现在却要送给一个自己最恨的女人。
忽然,陈正彦一把将空香囊夺了过去,只一把便将那精致的香囊给撕成了几半。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襄兰的眼睛几欲喷火。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想碰她,如果她出事,不要说赫连城宣,我也不会放过你。”说完,陈正彦转身。
接下来的一整天,陈正彦都没有离开王府,虽然陈襄兰暂时被自己制止了,但是接下来她会不会有所动作他也不得而知。
晌午时分,呼延樱刚从床上午休醒来,桌上多了一张字条。
她慢慢展开。
送来的东西都不要碰。”一行陌生的自己,是呼延樱从未见过的。
她心中明白,陈襄兰总是要对自己动手的,不过这个孩子却是无辜。
她也很感谢提醒自己的这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
“郡主。”小灵从外面送了参汤进来。
看到呼延樱手中的字条,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太子送来的吗?”小灵问道。
呼延樱摇头摇头。“不是哥哥的字。”
“那会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
“不过咱们是该警惕着王妃,这几日每房都送了东西过来那边没动静,奴婢看啊,八成这王妃是想对郡主不利。”小灵促狭地说着,脸上也写满了对陈襄兰的不屑。
“莫要胡说。”
呼延樱现在心中很是矛盾,这个孩子,她究竟是要或者不要,她还没有想好。
这个孩子,只是哥哥计划中的一个部分,而她现在却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毕竟是自己腹中的骨肉,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这样对这个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或许借助陈襄兰的手除了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他不用见到这个肮脏的世界,还有她这个每时每刻都生活在仇恨当中的母亲。
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呼延樱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么呢?”呼延樱想得出神,连赫连城宣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他娴熟地将桌上的汤药端起来吹了吹,每日都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是十分熟练了。
呼延樱摇了摇头。
他吹了吹勺子里的汤药,送到呼延樱面前,她接过药碗,“没那么虚弱,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管赫连城宣什么反应,她将那药接过来一口气全干了。
赫连城宣也没有什么反应,每日都是这样,她就是这个脾气,他也都习惯了。
赫连城宣走到她身后,俯身从身后抱着正坐着的她。
小灵一脸羞红地退了出去。
“樱儿,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呢。”
呼延樱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能跟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多幸福的事情。”他温柔的声音如雨打芭蕉一般响在她耳边,亲昵又温柔。
但是却狠狠刺痛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