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却紧紧地抿上了嘴。
看到他这幅冷然的某样,林瑟瑟叹了一口气,“阿进,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答应二少要把你平安送到凯悦酒店的。”
“可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喝酒,你难道还要跟着我吗?”
见他依旧抿着唇不说话,林瑟瑟翻了个白眼,径自朝自己熟悉的酒吧走去。
阿进这才看到她走路的姿势不对,低下头看到她红肿的右脚踝时,黑眸一寒,直接冲上去,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林瑟瑟没想到阿进会突然抱她,想到刚刚他眼里的怜悯时,挣扎了起来,“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可怜我!”
“你脚受伤了,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要去酒吧!”
阿进完全没理会林瑟瑟的呼天抢地和利爪的攻击,强行将她抱上车后,将车窗都锁了起来。
“阿进,你个混蛋,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就对我管东管西的,我的脚就算残废了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酒吧……”
阿进冷着脸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车没有说话。
“老子追了你那么久,你对我不理不睬的,现在我不缠着你了,你却对我管东管西,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靠……不是朋友,你就放我下去,现在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你的脚受伤了,必须去医院!”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我不去医院,我还死不了,不需要你可怜我。”
阿进:“我没有可怜你,只是你的脚已经肿了,必须去医院!”
林瑟瑟:“……”
一路上不管林瑟瑟怎么说,阿进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重复那两句话,“你的脚受伤了,必须去医院。”
一直到医院,他的台词也只有这两句。
林瑟瑟不愿意去医院不是矫情,而是她惧怕医院,她的妈妈就是死在医院里的,还是她亲眼看着妈妈断气的,自那以后,每次到医院,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恐惧。
所以当阿进抱着挣扎不已的她进医院时,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挣扎,可还是无济于事。
看着离医院大门越来越近的时候,林瑟瑟情急之下抓着阿进的胳膊,苦苦可怜地哭了起来,“进哥哥,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忍心打掉我们的孩子啊?他还那么小,你就想剥夺他来这个世界的权利吗?”
阿进在听到林瑟瑟喊‘进哥哥’三个字的时候,脚步虚浮了一下,可听到后面的话后,俊脸一下子就黑了!
“当初你还说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不管男女你都会喜欢呢,可现在我有了,你居然想残忍的杀害我的孩子……”
林瑟瑟嗓门本身就很洪亮,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听到她的话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朝他们的方向移来。
林瑟瑟见状,哭的更凶了,“进哥哥,求求你留下我们的孩子吧,那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就算你现在不爱我了,可也不能杀了他啊,孩子是无辜的……”
阿进的脸要多黑有多黑,可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家属才直接围了过来。
“小伙子,你怎么能拖着爱你的女人来打胎呢?你看她哭的多可怜啊……”
“当初播种的时候你爽了,现在你却要让人家女孩子受罪,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就是啊,我看这女孩子挺不错的,人漂亮,又爱你,她那么爱你,又愿意为你生孩子,你怎么还不知足呢?”
“哎……看你一副人某人样的,怎么做一些猪狗都不做的事情啊?”
“孩子是无辜的,你就算不要孩子,也得说服人家女方啊,哪能强硬着拉人家来打胎的……”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让阿进原本的黑着的脸色,突然红了有白,白了又红,他无视那些人的话,刚想抬步往医院走,她却拉着他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进哥哥,我疼……我们回家好吗?”
阿进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眼,她漆黑的双眸里蓄满了泪水,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掉下来,他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就想起了她像个被遗弃的小狗般蹲在幼儿园门口无声哭泣的画面,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抱着她转身离开了医院。
直到回到车子上,林瑟瑟才用餐巾纸擦了擦泪水。
阿进看着她一副得意的样子,气的只想打人,但想到她的脚肿的那么厉害时,又开车来到了一家比较偏僻的诊所里。
见林瑟瑟还想挣扎,阿进冷着脸吼了一声,“你是不是真想残废啊?”
许是这一吼有了作用,林瑟瑟便没有挣扎,乖乖地被阿进抱紧了诊所。
两人一进诊所,一个小护士就迎了上来。
“阿进,你怎么来了?”
可当看到他怀里的林瑟瑟时,捂着嘴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有情况哦……”
阿进没有回答她,直接将林瑟瑟抱到床上,转头对小护士淡淡道:“滕飞呢?”
小护士指了指一件被门帘遮起来的房间,“有个病人的胳膊脱臼了,他在‘治’。”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林瑟瑟被那凄惨的叫声吓得浑身颤了颤,小脸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随后就看到一副戴着眼睛的男人从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