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大？”任他们想破头皮也不会猜到那个小律师会是caa的高层之一。
单顾努力让声音愉悦起来，他不想让莫安宁暴露，却在同时想得知更多关于caa的信息：“我看上她了。齐大伟，记住了，我要她生活里所有的蛛丝马迹，朋友，爱去的地点，你能想到的统统给我。”
“好的！”
听到那头的承诺，单顾沉默地挂了电话，如果她不选择他，那么他们的最后只能兵戎相见。
杜素兮背靠着木门的边缘，听着隔壁传出的开门声，还有再隔壁微弱的关门声。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ipad，上面莫安宁的图片清晰可见，普通的小律师，和单顾有瓜葛。两人还不相认，她鲜红色的指甲慢悠悠划过触屏板：“这个女人必当有鬼。”
他们来此是为了一个特殊任务，那她呢？她能不能猜测她也别有居心？
杜素兮走回c边，从被单上拿起被剪得七零八碎的日本报纸，其中碎片上的大字能够清晰的拼出莫安宁的名字，是这些天她精心搜集的。
拯救地球的重任从来不在她身上，她要的只是她的目标单顾。 在一个女人前夫病逝，继承了庞大遗产之后，还有什么不完美呢？恐怕对于杜素兮来说，生命中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曾经背叛了的爱人和赢不回的爱意了。
那又怎么样？警告了德川佑彦莫安宁别有居心后，恐怕会有那个女人好受吧？她想起自己吩咐人下去查的资料，似乎——德川家驯养的家犬格外勇猛，而审讯手段都别有一套？
在杜素兮独自算计着莫安宁的同时，计中的女主角已经穿好衣服，拉开门接待了再次来敲门的德川家仆。
原来是德川佑彦似乎找她有什么急事，让她赶到德川家的正厅那里。
“早上空气好，我去后院里转了转。”她解释道。
那些家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是说大少爷催得急了，让她速度快点。
德川家的正厅很雅致，日式风格的布局，小桥流水，然而莫安宁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切。
原因自然是因为跪坐在地板上微微仰头与德川佑彦谈话的女人，她的长发高高盘起，穿着黑色的裙装，白肤胜雪，妆容极浓，然而却格外好看。
莫安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有女人味的g1897，而此刻，她冲着莫安宁微微一笑，声音软腻：“安宁，要不是德川先生引荐，我怕是找不到你了。”
莫安宁随即反应过来，却不知怎么称呼她。g1897在德川佑彦面前报了什么名号？
黑裙女人伸手抱住莫安宁，笑着说：“怎么，看到我曹洛宁就激动得半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安宁反手抱住她，眼角微微一弯，似乎十分惊讶：“洛宁，我只是没想到你出现在了日本。”
g1897也在笑：“如果不是老板说在宴会上瞧着个姑娘像是我的闺蜜，我恐怕昨天就回t市了。”她冲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德川佑彦点点头，又对莫安宁说道：“如果不是老板说一定要来看看你，我还懒得来呢！”
她的话意有所指，莫安宁只觉得明晃晃的阳光如同冷光灯一样打在了自己身上，遍体生凉。
“你在干什么？”德川家僻静的回廊深处，莫安宁原本握着g1897的手猛地一个使劲，将她甩在了大理石柱上。她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一手已经掐到了g1897的脖颈。
女人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道：“莫，eagon给了我监视者的职位。”她踮起脚尖，想要挣脱莫安宁的束缚：“而监视对象就是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是意料之外的位置。
监视者，莫安宁心一寒，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在caa中监视者代表着什么。
这是caa内部极少被任命的一个职位，监视者与行动者如同双生子，同起同坐，唯一不同的是完成任务以行动者为主，监视者只用在辅助行动者的同时美名其曰，随时报告行动者的最新动态。
一般来说，除非行动者特意要求，组织是不会安排监视者的职位的。
她唯一知道的一次，就是自己所亲身经历的，五年前，她也是一名监视者。
在关键时刻发现了行动者的叛变，干掉了自己的同伴，踩着血路当上了拥有更高雇佣金的行动者，也开始正式被eagon所信任。
那一次的行动中，她亲手干掉了自己在caa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莫安宁松开手，看着g1897，终于平复下心情：“你叫——曹洛宁？”
g1897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红的脖子：“假名而已。”
“eagon怎么给你说的？”她追问。
女人看了眼首次情绪波动极大的莫安宁：“就说你需要一些指点和帮助。”她靠近莫安宁，眉眼一弯：“莫，你越来越不专业了，竟然在昨晚将eagon独有的定位器给扔下来了，虽然最终端在eagon，他不会时时监控到你，但是你总有不走运的时候。”
“我不想永远都在别人手下打副手。”说罢，她转身便往前厅走去，德川佑彦和她们约好在那里见面，一起去看德川家的冷兵器收藏馆。
莫安宁冷眼看着她，嗤笑一声：“亲爱的，先去补个妆，脖子都是红的可怎么见人呢。”
看着那黑裙女人的背影一僵，她施施然转身，指尖却已经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她为了caa出生入死这些年，说是赎罪也好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也罢，总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