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摇头道;“只是可惜,就算你将他带到我这里,也是挽回不了什么,一切都已晚了。”
似是在回应他这一句话一般,泰元殿中的一座青铜火炉砰然炸裂!
“陛下……”火炉炸裂开后,人皇依旧无言,只是面上却是一白,镇南大将军在后面一个踉跄却险些跌倒在地上。
“这孩子身上的禁制,你看不出来也不怪你,你可知万年前道祖冲破世界薄膜,进入宇宙前做过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人皇面上一片红润,似是开始沉浸在早已消失在岁月中的记忆里。
“末将不知,还请陛下说明……”
镇南大将军此时的面容就如同是忽然苍老了几岁一般,心中也是充满着无限的悲伤,镇南大军中的那一干将领士兵,曾经陪他征战天下,共同渡过了无数春秋,就算是有损伤,也不过是屈指可数,谁知竟然在这短短的一刻,完全毁灭,消失地干干净净。
人皇回身来到叶骨朵的面前,俯下身注视着这个年纪不过二三十岁,就已经冲击到聚气期的绝世天才。
看当到她下巴处的一点黑斑后这才笑了笑,伸指一点,一道金光从指心飞出没入那一点黑斑中,转眼就将其化为乌有。
人皇看着叶骨朵身上穿的这件万幻宝衣,终是摇了摇头,轻轻从他身上抓了下来,放到身前桌上。
“万年前,道祖一力震压下,将妖族,魔族统统施展手段镇压毁灭,自此人族终是强盛起来,其后又有一只怪物自天而降,自称是什么仙人转世,要做这一世界之主,在天下间兴起了无穷风浪,道祖本已决定要闭关全力冲击混沌境,为最后冲入宇宙做准备,就因为这一只怪物才又停留数百年,费尽心机,使尽手段才将其镇压下来。”人皇说至此处,又是看了看叶骨朵才又闭目轻道。
“这孩子体内的血海能量,便与那只怪物的本体能量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碰到它的……”
“陛下,可有救治之法?”镇南大将军道。
“那怪物万年前就是天人境九重巅峰,他布下的禁制我却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有这孩子自己突破血海屏障,才是唯一的道路。”
人皇心神略一感应下,便已知道此时叶骨朵体内的血海已经收缩了许多,将其中的黄色能量紧紧的包裹在当中,黄色能量下,又是一本经书,一个黄皮炉鼎,一尊青铜小鼎。
黄色能量的急剧消耗,血海却是势头更劲,飞快扑击下,转眼就将大道神气完全损耗掉,紧紧的将其中的三样宝物包裹了起来。
这三样宝物各自散发着神光,死死的抵挡着血海的浸入,却是效果不大,被血海逼的一步步紧挨在一起,最后竟然死死的贴在一处,各自将对方融合在其中,这一下融合后,忽然自叶骨朵体内爆发出一道黄气,这道黄气纯朴平和,不含一丝杂质,就这样直直地通向世界屏障之外,倾刻间,又自宇宙中返回,只是黄光中又拖拉着一道黄色河流飞入叶骨朵体内,这道黄色河流似是无穷无尽,一直倾泄许久,才是消失下来。
“陛下,这是何物!”镇南大将军看着叶骨朵身上的种种异象,面上一阵惊惶失措。
“无妨,这孩子天生福运惊天,每到必死之地,必有无穷转机,这或许又是一道机缘罢。”人皇看着这道河流落入体内,就完全汇入叶骨朵体内那三件宝物之中。
只是如今的三件宝物,到似是一件一般,只是样子有点奇怪,纯粹的一个三不像,只是被这道河流融入其中后,终是开始了缓缓的发生变化。
叶骨朵体内的滔天血海,如今已经完全拿这个三不像没有办法,却又回头直接包裹向他的识海,将那里包的结结实实,最后竟生成了一个血珠,停留在识海中。
“唉,如今的转机,就只能靠他自己了,这血海禁制又经将这孩子的所有神魂意念完全封禁镇压,若要脱困而出,只能靠自己在其中奋力刺破血珠,这样才会清醒过来!”
人皇此时脸上一阵懊悔;“我若是将他强行留在身边,也不会有这等事情发生了……”
“好大的房子……”
叶骨朵此时却忽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却似是不认识眼前的两人一般。
“唉,传朕旨意,将叶骨朵好好安置在宫中,如有人敢出手欺凌于他,斩!若是他的那些兄弟……斩!”人皇下了这一道旨意后,眼神一片迷茫,又是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娇笑可人的女子。
“宁儿,朕终归是没有保住咱们的孩子……”
人皇踏着大步,缓缓向泰元殿门外走去,正行到门口时,忽然凝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在想些什么……
……
……
在一座险峻深山中,太阳缓缓没入山后,山间转眼又要昏暗下来,几个猎户兴高采烈地从山上下来,各自拖着手中的猎物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大哥小心!”正行时,忽然其中一个年轻的猎户一拉前方的中年人,又示意大家一起蹲下。
片刻后,却见前方一个黑影闪动,树枝折断声,石块翻滚声紧跟着也传了过来。
“黑熊!”中年人看到这个黑影,口中一声惊呼。
“姑娘,这傻货还拖着个人!”年轻人眼尖,早看到黑熊手里是拖着一个人,在地上来回甩动,那人似是没有了知觉,一动也不动。
“可怜,这是哪里的小姑娘,这般年纪轻轻的就在这里丧命,也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