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满是星星的眼,海东青再也不见在天上的活力,变得十分地气无力,貌似,翅膀还有抽筋的趋势,肿么破……
“你女票又摔了,你说你的孩子会不会也摔了?”单婧媛无良地捏着狼脸问道。
那只海东青自傲也就算了,自恋也就算了,还想要收拾她?给它一点颜色看看,让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金刚狼呲.牙,十分不屑地瞟向屋顶,麻麻说,种族之间的相恋是没有结果的,它肿么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主人,你过分了哈……
“本公主不问,不管,不代表不知道。你与那只海东青时常在夜晚的时候去幽.会,直到凌晨才回来,本公主说的可对?”单婧媛拉着脸问道。
绷着的脸,眸光里流过笑意;单镜瑞傻傻地露出小虎牙,乐呵乐呵地笑着。
“呜呜呜……”金刚狼在喉间低鸣,弱弱地抗议着。
主人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实际上却不是去幽.会,而是被抓着去训练啊,那高空下,吓得都快尿了;主人,你真是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过夜的黑。
“抗议没用,你作为一只公狼,对于做的事;第一,不能否认;第二,要承认;第三,要负责。”单婧媛揪着它的耳朵教育道。
“呜呜呜……”金刚狼弱弱地表示,它不会再反抗。
自从被这个主人给救了之后,狼的威严被欺压得全都没了,十分没有下限,弱弱得没有尊严。所幸,在外人面前,它还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狼……
在金刚狼与大小主人在马车内温馨地表达着感情时,海东青觉得毛快要被吹得没了,独孤锐绝对是对它不满,否则怎么在它掉下来之后,突然加速……
顶着狂风,海东青慢慢地撑起身子,腿一抖一抖的,闭着眼睛翻过车顶,熟练地从窗户上爬了进去,十分地狼狈。
都说最毒妇人心,单婧媛在它的心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总是仗着自己是个人,欺负它这个连人都不是的鸟,哼……
“媛姐姐,它居然会走路。”单镜瑞惊呼,圆圆的眼睛满是诧异。
单镜瑞满眼都是神奇的光芒,仿佛不知道为什么鸟儿除了飞翔,居然还会走路。
“啾啾啾啾啾啾……”憋了一肚子火的海东青,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十分着急地念叨个不停。
你.丫.的孤陋寡闻,你难道不造吗?你看到有哪只鸟不会走路。好吧,看你还年轻,不计较你的失误,下次别让我逮到你犯傻,否则我可不客气。
“有一种鸟,一生只着陆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吃饭睡觉全都是在空中解决,一生都在追求自己的梦。而且,说得粗俗点,瑞瑞天生贵胄,你只是一只领着几两俸禄的海东青,为什么要这么拽?”单婧媛叹息地说道。
海东青突然脸一僵,欺负鸟的出身不高啊……悄悄地把脚给守好,番外之音不过是让它成为那只从此以后,唯一一次落地的鸟。
说什么追逐梦想,哼,穷得连个地儿都没的住,没房没车才迫不得已,把脚给砍了而已。别坑鸟,鸟也是有脑子的。
“媛姐姐,瑞瑞能摸摸它么?”单镜瑞亮晶晶地眼睛看着她,眼里闪过祈求。
“嗯……随便摸。”温柔地跟单镜瑞说,而后,换成恶狠狠的语气,拍着它短毛的屁屁,说道:“老实点,别闹……”
海东青很是羞耻,用翅膀捂住屁屁,当着金刚狼的面儿,多不好意思啊。
取下它脚上的信筒,打开,快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而后,十分谨慎地用内力毁掉,露出了与单镜瑞颇为相似的酒窝笑容。
海东青在单镜瑞的手下饱受蹂.躏。可不得不说,她与主人很是相配,连看信的神态,还有看完信后的动作,出奇地相似。
罢了罢了,它只是一个领着俸禄的海东青,说白了,只是一个工薪族;决心不与‘权二代’相抗衡,老老实实地偶尔带着金刚狼去翠春楼,看风景……
海东青传来的消息,科考的成绩出来,柳如海不出所料,成了今年的状元。在宇文泰的帮忙下,成功地不着痕迹地成为楚均玉一派的人物。
宇文泰也快收拾完梁国,很快就会班师回朝,楚均玉也听从了她的挑拨,很快地把翠春楼给端了,十分干脆利落。
单婧媛知道,对于新科状元,楚均宇楚均玉都会拉拢,代表着新势力;然而,楚均宇必然能够认出柳如海,也知道彼此是仇人关系,定然不会收他,同时他还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单婧媛给他的建议是投靠楚均玉,毕竟保持中立,两边不讨好的话,终究会招来杀身之祸。他还未站稳脚跟,还不能随意挑选。
马车缓缓地驰进雪国的边界,这里是楚国与雪国唯一连接的陆地,两国都是派着重兵把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在河中,一艘华丽的船在上面飘荡,足足有三层有余的船,船头上站着一个男子,即使相隔很远,单婧媛在马车内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意。
掀开车窗,单婧媛用特制的望远镜看向他,同时换上冷冷的表情,双方僵持着。
突然,男子开口:“媛公主倒是一如既往地霸气,多年未出江湖,此时依旧是个奇女子。”
单婧媛了然地笑开,似乎在嘲笑他一般,英雄会老去,而她正当壮年,好么?
“玄皇还是一如既往地大胆,敢乘船到此来,还是不害怕我们出手啊。”单婧媛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笑容浅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