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何在?”御昊天出去随意转了一圈,看到所有士兵都因为粮草一事都变得情绪萎靡,精神不振,军心几乎涣散殆尽,顿时怒不可遏,一回到军帐就将面前的桌案拍的咚咚响。
这军需官本家姓钱,因为认了太子身边的总管太监做干爹,于是就抛弃了祖宗,跟着那公公姓了海。不过代价倒也划得来,有了干爹保驾护航,他原本只是一届商人,如今也混出了五品官身,若是祖宗牌位还在,倒也算得上是光耀门楣了。而这次,他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来做这个军需官,仗着背后有太子撑腰,对御昊天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路上对于粮草一事诸多隐瞒推搪不说,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如此气焰嚣张,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不怕死好,还是天真无邪好紧。
众人在心中暗暗嘲笑,但却没人敢上前说一句话。
“已经派人去传了,王爷稍候。”而这种时候,莫思淳永远是被推上来当炮灰的人。
“一个小小的军需官,架子居然比本王都大,还敢让本王等他!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眼看着自己的队伍都快溃不成军了,那个蠢货居然还敢让他等着,御昊天气的当场就想拔剑杀了他!
而勤王这样的怒不可遏,也让在场的众位将官更加惴惴不安。过了好一会,军需官海大人才慌慌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飞奔到大帐中,不等御昊天开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王爷恕罪,下官来迟了。”
“不迟,不迟。你来的正是时候呢。”御昊天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低头盯着下跪的海大人。
“那不知王爷急急召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见勤王并没有大肆发作,海大人的胆子也有些大了起来,说话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倨傲。
“所为何事?你觉得本王是为了何事呢?”御昊天怒极反笑,对着海大人倒是摆出了一张笑脸,只是那神色当中的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下官,下官不知。”勤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海大人本来还有些趾高气扬,也逐渐收敛雠。
“不知?好一个不知!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御昊天点点头肯定了他的“不知”,随即便二话不说的让两边的人,将他拿下。
“王,王爷!且慢!不知下官身犯何罪,王爷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砍了下官?”本来还有恃无恐的海大人待到双手被人反剪以后才如梦初醒的大喊出声。
“身犯何罪?且不说本王堂堂南漠勤王,砍你一个小小五品官,根本无需理由。光凭你如今身犯死罪而不自知,本王就能让人将你拖出去千刀万剐!”御昊天在案前的太师椅上坐下,满脸寒霜。
“王爷如此的是非不分,即便千刀万剐了下官,下官到了九泉之下也是不服的!”海大人依旧的负隅顽抗,让在场的众人不禁皱眉,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勤王这是以权压人,故意找他麻烦呢!
“放肆!海博涛,你竟然敢这么跟王爷说话,你长了几个脑袋!”呵斥出声的是站在一边的张将军,他气的面红耳赤,仿佛那海博涛针对的不是勤王,而是他自己一样。
而跪在堂下的海大人被他这么一吼,仿佛是恢复了些理智一般,顿时低下了头,瑟瑟发抖:“下官不敢,只是王爷即便要处置下官,也应当要给众人一个信服的理由,否则王爷今后如何御下,如何统领三军?”
“凭你也配让王爷跟你说个明白?!海大人,你未免也太瞧得上自己了。脑子都没有的人,确实应该回娘胎好好重头学学。”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向担当炮灰角色的莫思淳,大家并不奇怪他会站出来为王爷说话,反而是之前的张将军更加引人注目一些。
“好了,不必多说。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见堂下众人又开始纠结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御昊天当即出言制止,随后示意旁边的手下,上前一步,跟那至今犹在狡辩的海大人好好分说一下他所犯下的罪行。
“第一罪,隐瞒军饷数量,拒不上报。第二罪,行军途中,多次推诿,延误军机。第三罪,散播谣言,动乱军心。第四罪,私通外敌,图谋造反。……第十罪,言行无状,冒犯勤王。共此十大罪状。”勤王身边的随从拿着一张纸,一一历数下这海大人所犯的十条大罪,条条都足以致死。
听完那随从的话,海大人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抖似筛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如此,你可服了?”御昊天捧起桌上一杯清水,呷了一口后问道。
那海大人没有答话,只是汗如雨下的跪在那里。说实话,这十条罪状他顶多犯了最后一条,其他九条虽不是主犯,但也涉嫌其中,而且说出来,那才真是要了老命了,可让就这样给别人背了黑锅,他怎么甘心!
一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海大人几次的抬起身子欲言又止,但最后都颓然的坐回了原地。
御昊天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但对他的未竟之语,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到底无非就是太子指使他来给
自己下绊子,这早就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何须他来言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能通过这个人镇住军中疯传的流言,稳定军心才是正经,其他的他自有办法料理。
“拖到校场上去,让全军将士都看着。以后谁要是再敢在军中散布流言,动摇军心,下场就跟他一样!”将在场众人的